最後縫合時,他咬住了白晚舟肩頭,卻並未用力,只是輕輕含着,彷彿藉此堵住自己那氤氳在嗓中的嘶吼。

    一切弄好,已是深夜,南宮丞一身衣服都被冷汗溼透了。

    白晚舟怕他着涼發熱,便讓他脫了衣服躺進被窩,她自己卻打了個冷戰,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只裹着個浴巾,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胸口沒繫緊,忙碌中往下掉了許多,露出兩條不那麼深卻秀氣無比的事業線。

    連忙拿起衣服到屏風後換。

    南宮丞幽幽笑道,“都要睡覺了,還穿什麼衣服。”

    白晚舟沒好氣道,“牀被你霸佔了,我找紅岄借宿去。”

    “怎麼說呢,說我在這裏嗎?”

    這人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剛剛纔救了他啊!

    農夫與蛇!

    “那我打地鋪!”開玩笑,他還光着呢,難道跟他睡不成。

    南宮丞撇撇嘴,“除非你不想知道我的傷是怎麼來的。”

    真他媽的會弔胃口。

    白晚舟將寢衣的每一顆鈕釦都扣好,這才躺到牀上,確切的說是被面上。

    南宮丞在裏頭,她在外頭。

    南宮丞將被子掀開一個口,命令道,“進來。”

    白晚舟也確實冷,沒骨氣的鑽了進去。

    南宮丞張開臂,讓她小巧的頭顱枕在上面,沒頭沒尾道,“你真的不喫醋?”

    “什麼鬼,我喫什麼醋?”

    “我帶回一個姑娘,你真的不喫醋?”南宮丞側身認真的看着她,彷彿這個答案對他很重要。

    白晚舟心頭躥火,面色平靜,“拜託,我們都和離了,我怎麼也不能阻止你開啓新人生啊。趙姑娘不錯,小家碧玉型,又溫柔又漂亮,看起來也不像楚蓮花那麼心機,挺適合你的。”

    南宮丞突的俯身,狠狠吻住她,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着淡淡的血腥氣。

    明明是熟悉的味道,經過時間的淬鍊,卻又變得陌生,帶來十足的刺激意味。

    理智告訴白晚舟不可以,她想推開他,可他身上有那麼重的傷,她才幫他縫合好,推壞了還得是她重新縫。

    嗯,這個理由足夠了,足夠讓她不反抗他。

    良久,他才停止掠奪,“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嗎?”

    白晚舟身體微微顫抖,“想?想我的人還是我的身體。”

    她一直明白,他們之間很是契合,每次都很舒服,想也正常。

    他將她攬進懷中,溫柔道,“都想。有時候想人勝於這副身體,有時候想身體勝於你的人。現在見到人了,就更想身體。”

    白晚舟臉燒得像碳,“南宮丞,你我都明白,現在說這些很沒意思。”

    南宮丞沒有接話茬,而是突然道,“知道我爲什麼主動去治水嗎?”

    “爲什麼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想知道。”白晚舟努力剋制着跳動的心臟,她要理智。

    “我知道是父皇逼你和我和離的。父皇的旨意我們都反抗不了,所以我想多建功立業,把這些功業當做籌碼,去和父皇談判,我要重新娶你進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