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下來,裴馭也是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再挨南宮丞這一拳,怎一個狼狽了得。

    他擦了擦脣角血絲,回敬了一個不屑的眼神給南宮丞,“你兇什麼?你我是不是朋友,又和找小舟有什麼關係?”

    “小舟不是你喊的。”南宮丞喉音嘶啞。

    裴馭冷笑,“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和小舟已經和離了,沒有資格這麼喊她的人,是你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剛成親就拋棄她一年的人是你,日日嫌惡她的人是你,狠心與她和離的人也是你,現在你又在唱哪出?”

    南宮丞怔愣住,從前不覺得,總以爲剛開始那一年的齟齬都有機會找補回來,可真當白晚舟消失了,他才意識到,從前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有多混蛋!

    裴馭的話可謂字字珠心,剜得他心都滴出血來,痛得無以言表。

    “你什麼意思?”

    裴馭往外走去,“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已經無權控制她。這次若能把她找回來,我不會再顧忌任何,我會追求她,娶她,愛護她,保護她一輩子!”

    南宮丞發了瘋般追上前去,一把拽住裴馭衣領,“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還是這樣,我喜歡她。從前顧忌着她是你的妻子,我未動過非分之心,如今你們一別兩寬,我不會錯過機會。”

    說罷,裴馭甩開了南宮丞的手,“即使會失去你這個朋友,也在所不惜。”

    南宮丞愣在原地,原來,他一直不甚在乎的人,有人在乎,他一直不甚珍惜的那份感情,有人愛而不得。

    良久,他回過神來,緊緊捏住拳頭,“不,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只會是我的女人!”

    端王府。

    南宮丞帶了五十個部下,每個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無數敵人的鐵血冷手。

    端王看到這些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七弟這是幹什麼?”

    “你我兄弟一場,我不想與四哥鬧到短兵相見,放了白晚舟,只要她沒有什麼損傷,這件事一筆勾銷。”南宮丞很冷靜,但他周身都充斥着一股殺氣。

    端王妃也迎了出來,“好七弟,真的不是你四哥敷衍你,我與晚舟相交一場,她失蹤我也很着急,不知道我們夫婦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她真的不在端王府啊。”

    裴馭就在這時出現了,他也帶了十位屬下,都配着兵刃,看樣子也是有備而來。

    “王妃,我們爲什麼‘誤會’,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端王妃太陽穴驀的跳了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本妃不懂小侯爺在說什麼。”

    “王妃前些日子真的病了嗎?”裴馭又問道。

    端王妃笑得愈發僵硬,“說病倒也不是真病,不過是袁妹妹走得太突然,本妃傷心過度,纔會傷了身子。”

    “都說袁偏妃是暴病而亡,她又是什麼病,王妃可否和在下說說?”

    裴馭步步緊逼,端王妃無力招架,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這……”

    “夠了!”端王突然一聲怒斥,“本王府上剛剛遭遇不幸沒了一個偏妃,王妃心善,憐她孤苦無依纔會傷心抱病,你們不但不安慰王妃,倒在這裏說風涼話刺激她!白晚舟失蹤,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們口口聲聲說她在本王府上,誰能證明她來過這裏?我們連她的影兒都沒見過,就算見過,又爲何要關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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