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就這麼幽靈似的如影隨形也到了白侯府門口。
兄妹倆下車時,天色將暗,他們也隱入了黑暗之中。
白秦蒼皺眉低聲問道,“小舟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白晚舟知道跟哥哥瞞不下去,只抱着白秦蒼的胳膊道,“進去再說。”
就在這時,裴馭也回來了,看到白晚舟的一瞬間,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之後,他翻身下馬,一把將白晚舟擁進懷中。
白晚舟被他嚇了一跳,本想罵他,但他就那麼抱着她,也不說話,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白晚舟一下子就不忍心了。
“我、沒事。”
裴馭依然不肯鬆開她,眼底是一片血紅,分不清是連日未眠還是此刻情緒爆發導致的。
“你要是有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褪去戲謔的僞裝,他臉上是青色的胡茬和深不見底的憂鬱和認真。
白晚舟從未見過這樣的裴馭,都有點不認識他了,勉強擠出一個明媚的笑,“我真的沒事。”
裴馭似乎沒聽到她說話一般,只呢喃道,“小舟,你瘦了好多。”
阿朗每晚都到白侯府來打探消息,正巧見到這一幕,驚得嘴巴都合不上,“王妃……小姐回來了!小姐竟然找到了!我這就去回王爺!王爺還在京外四處尋您呢!”
白晚舟藉機從裴馭懷中掙脫出來,對阿朗尷尬一笑,“麻煩轉告你家王爺,多謝他掛心了。”
阿朗騎着馬就掉頭走了,白秦蒼下意識將白晚舟拉到他身旁,道,“天色不早,大家都進去說話吧。”
得知真的是端王關了妹妹數十日,白秦蒼一拳頭砸碎桌角,“小妹,哥一定替你討回這口氣!”
“此事要從長計議,切莫打草驚蛇。”裴馭道,“端王此人深藏不露陰險無比,務必要一舉將他釘死,否則他會像狗皮膏一樣粘上小舟。”
白秦蒼狐疑問道,“我記得小舟與端王府並無瓜葛,甚至還和端王妃很有交情呢,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裴馭看了白晚舟一眼,白晚舟長出一口氣,道,“告訴大哥吧。”
裴馭這纔將端王表面行善施恩,實則是蒐羅年幼的男童,圈養在慈幼局侵犯他們的事實告訴了白秦蒼。
白秦蒼聽了之後,也是出離憤怒,“敗類!牲畜!”
“裴馭說得沒錯,他關我折磨我的仇自然要報,但是如果不能一舉將他捶在地上再也起不來,我願意等!爲了那些可憐的孩子,我要讓他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
比起白晚舟的咬牙切齒,裴馭倒是很冷靜,“現在什麼證據都沒了,端王妃又被他哄回去給他打掩護了,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再不容易也不能再讓這個人渣逍遙法外!”
白晚舟霸氣道,既然沒把她整死在那個地牢裏,那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