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受驚,一聲嘶鳴。

    白晚舟驚覺時已經晚了,那馬尥蹶子就衝着她踢了過來。

    就在這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過來,抱着她滾到一旁。

    是南宮丞。

    她被緊緊箍在他懷中,毫髮無損,但他臉上身上都被地面擦傷了,傷口在他俊美的臉頰上帶出血絲,頗爲猙獰。

    但他絲毫不在意,只焦急的問道,“你沒事吧?”

    白晚舟推開他,“誰要你管。”

    見她只是受驚,並未大礙,南宮丞便鬆了手,換了一副冷峻面容,“下回要認真看路。”

    說完便走了。

    望着他清冷的玄色背影,白晚舟氣血上涌,小腹一陣抽痛,緊接着便是一口哇嗚吐了出來。

    南宮丞已經走遠,並未看到白晚舟的狼狽模樣。

    阿大阿二追了上來,“小姐受傷了嗎?”

    白晚舟扶着肚子擺擺手,“沒事,剛剛在地上滾到了肚子而已。”

    阿大不放心道,“要不今日就別去醫館了吧,回府歇息一下,最好請個大夫看看。”

    白晚舟好笑道,“我自己就是大夫,還請什麼大夫。”

    阿大撓撓頭,“小姐真沒事?”

    “有沒有事我有數。”白晚舟站在路邊休息了一會,還是往醫館去了。

    到了醫館,肚子依然隱隱作痛,跟姨媽要來似的,往淨房去褪褲一看,褻褲上果然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原來是姨媽來了。

    白晚舟找丁香借了個月事帶墊上,就着熱水吃了一粒布洛分,慢慢地肚子總算不疼了。

    要說古代這衛生用品也是落後,姨媽巾大概是除了手機之外白晚舟最懷念的東西了。

    原主這身子骨什麼都好,就是姨媽不準,這一次就是隔了快倆月纔來的,而且還痛,白晚舟堅持了一上午,到底是撐不住了,把剩下的病號交代給丁香,便乘馬車回白侯府躺下了。

    這一睡就迷迷糊糊到了半夜,朦朧中一股熟悉的龍涎香氣沁入口鼻,白晚舟翻了個身,習慣性的在牀上摸了摸,並沒有摸到人,便又沉沉睡過去。

    待她睡踏實,南宮丞才從銷金撒花帳後走出來,坐在她牀頭,輕輕摸索着她的長髮,幽幽喃喃道,

    “我知道了,那晚上說要回淮王府的人,其實不是你……可我信了……我多希望說那番話的人,真的是你啊……可是之前你都不肯回去,如果我做錯了事,你大概更不肯回去了吧?”

    牀上的小女子眉頭鎖了鎖,並沒有迴應,只是將身體縮成一團,下意識的捂住肚子。

    看她睡而不眠的樣子,南宮丞有些心疼,“你睡吧,好好睡……”

    第二天醒來,白晚舟只覺比昨晚還累。

    做了一宿夢,一點兒也沒睡好。

    夢中好像有人一直在跟她說話,絮絮叨叨的,好煩。

    肚子也一直不舒服,難受。

    她又看了看褲子,除了昨天流的那一點點血,姨媽居然又沒了,這麼不正常,怪不得肚子痛。

    難爲她一個現代醫學博士,居然也被姨媽痛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後還是靠着楠兒的一碗紅糖生薑湯拯救了,只是那姜太辣,喝下去沒多久,又給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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