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揮揮手,“打住打住,咱倆五十步不要說一百步,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南宮丞心裏有她?她纔不信!

    他最多是饞她的身子。

    雷俊芳嘆口氣,“天氣越來越熱了,咱們進屋去喝點茶吧。”

    陽春三月的日頭毒辣不輸六月天,在院子裏站了這一會,白晚舟也覺兩腿發虛,便和雷俊芳攜手進了屋。

    雷俊芳泡了一壺酸普洱,又命丫鬟端了些糕點果脯,兩人盤腿坐在茶桌邊閒話家常。

    聊了一會,雷俊芳將自己面前的一碟酸梅也推到白晚舟面前。

    白晚舟愣了愣,“這是幹嘛?”

    雷俊芳努嘴一笑,“你那盤都喫光了。不過這酸梅確實好喫,是我娘託人從大宛萬里迢迢帶回來的,白姐姐要是喜歡,等會叫丫頭給你用油紙包一包帶回去。”

    白晚舟又扔了一粒到嘴裏,把滿壺的算普洱茶也喝了,“好喫好喫,給我包一包。”

    雷俊芳嫌棄道,“聽聞白侯爺身家雄厚,白姐姐怎麼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白侯府餓着你了?”

    白晚舟這次撿了一塊桂花糕,“爲了來喝你的喜酒,早飯都沒喫,外頭又有豺狼虎豹,席上美食一口沒落到,這會兒喫你幾塊糕點還要說嘴,是要餓死我嗎?”

    雷俊芳聞言,不好意思道,“那你也別光喫酸梅啊,嬤嬤,給白姐姐端份飯菜上來,要精緻些的。”

    嬤嬤很快就送來了一碟胭脂鵝脯,一碟雞蛋炒椿芽兒,一碟刀板香,一盤火腿痠筍湯,兩碗晶瑩剔透的碧玉粳米飯。

    所謂隔鍋飯香,白晚舟本就餓,聞着菜香,立即就淨手吃了起來。

    雷俊芳自打定了親事,日日胃口不好,難得今兒和白晚舟聊了一會,心情稍稍紓解了些,見白晚舟喫得香,也就着酸筍湯泡了一碗飯開始喫。

    俗話說一個人喫不香兩個人喫着香。

    這小姐倆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一會兒就把菜喫光了,就這還沒飽,嬤嬤只得又去端了一碟醬牛肉一碟小炒來,兩人呼喳喳的全掃光了。

    喫飽喝足,白晚舟起身撫着肚皮,“巴適。”

    雷俊芳道,“撐死了。”

    白晚舟也覺得撐,“咱出去溜達兩圈消消食。”

    剛還沒走出小院,就覺得飯菜都堵在了嗓子眼,想吐。

    真不該喫那麼多的,最近胃口忒好,腰都胖了兩寸,再這麼喫下去要變肥豬。

    “白姐姐,你怎麼了?”

    白晚舟扶着門框,乾嘔兩聲,“別管我,我喫太多了,想吐。”

    雷俊芳樂得拍手,“堂堂白侯爺之妹,跑到別人家把自己撐到吐,傳出去笑掉人大牙。”

    “這不隔鍋飯香麼!”話未說完,白晚舟果然跑到牆角哇哇吐了一攤。

    尼瑪,虧大了,喫進去多少吐出來多少,簡直浪費咀嚼肌。

    雷俊芳見她真吐了,連忙叫丫頭打了一盆溫水過來,“還真說吐就吐,服了你了!快擦擦。”

    說話間白晚舟又哇哇吐了一攤。

    這回把飯錢喫的酸梅都吐出來了,鼻涕眼淚跟着一把把的往外冒,怎一個狼狽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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