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是想出去玩的,便借驢下坡了,換好衣裳,扮成了個俊俏的小公子,把南宮丞眼睛都看直了,從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好看!

    尤其是穿這身男裝,愈發的又純又欲,勾得人饞。

    白晚舟看到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狠狠在他腳上一碾,“去哪裏!”

    南宮丞回過神來,定力是越來越不行了,這女人,禍害!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兒。”

    所謂好玩的地兒,是從前裴馭的老巢,黃粱一夢。

    傳聞這裏有全京城最美最豔的姑娘,尤其是當家花魁玉無瑕,更是豔名遠播,全東秦多少紈絝子弟千里奔波一擲千金,不過是爲了瞻她一眼,甚至於七國豪貴前來買她一笑的也不在少數。

    白晚舟還是頭一回來這裏,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新鮮壞了。

    這兩人一個高大俊美,一個羸弱陰柔,又穿着華貴氣度不凡,那些久經人事的姑娘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公子哥兒中的極品,紛紛圍上來。

    南宮丞掏出一把銀票,揮揮手散出去,惹得姑娘們嬉鬧着爭相搶奪,也沒空圍攻他倆了,他拉着白晚舟便往二樓雅間去。

    白晚舟十分不滿,“幹什麼啦!來這裏不就是找樂子的嘛,幹嘛不許我和姑娘們親近,還有你那銀票是大風颳來的嗎?”

    南宮丞好笑道,“銷金窟銷金窟,來這裏就是銷金的,捨不得銀錢來這裏做什麼。再說,底下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極品豔姬都在樓上。”

    白晚舟冷睨他,“你很有經驗嘛。”

    這是喫醋嗎?南宮丞很享受這種感覺,決定逗逗她,垂眸作沉思狀,“從前年少,也不是沒荒唐過。”

    還真是常客!白晚舟冷哼一聲,“這些個極品豔姬中有沒有你的老相好?叫出來耍耍啊。”

    “都說了是早年,秦樓楚館裏的嬌花花期何其短暫,與我相識一場的那些花兒,早就凋謝咯,如今也不知嫁與誰人,是否作了商人之婦。”

    他還懷念上了!

    白晚舟轉身便要下樓。

    南宮丞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哪兒去?”

    “關你什麼事!”小模樣兒真可愛。

    “我帶你出來找樂子的呀,你這麼亂跑,萬一跑丟了怎麼辦?”

    “我是你腰上的掛件兒還是你府上的阿貓阿狗啊?我丟了關你屁事!呸呸呸,我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丟了!”

    你不是腰上的掛件兒也不是府上的貓狗,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王妃啊!

    “別鬧,逗你的。”南宮丞鉗住她雙臂柔聲道。

    “什麼逗我的!”白晚舟還是怒火中燒。

    “我就沒來過這裏,我跟你一樣,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信?”

    信你的邪!

    “你也不想想我日日受誰薰陶,這些都是我在裴馭那道聽途說的罷了。”

    白晚舟愣了愣,“真的?”

    “你也不算算,又要勤學,又要習武,又要上朝聽政,又要沙場殺敵,你就是白送個絕世花魁到我牀上我都不一定有勁兒碰,誰還跑到這裏來買春,喫飽了撐的不是?再說了,我攢那點家業多不容易啊,又不像裴馭那廝是個二世祖,一大票家產全捏他手裏,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每年那點俸祿食扈,都不夠來玩一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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