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也有些心虛,但見上首的王妃一臉鼓勵,鼓足勇氣道,“公主請隨奴才來。”

    一方公主都挪動蓮步了,楚將軍自然不好繼續坐着,也跟了過去,那些個好事的夫人小姐們紛紛追上步伐。

    到了客房門口,果然聽到裏面傳出一聲聲曖昧無端的女人呻吟,貓兒似的,聽得外頭的人精神亢奮面紅耳赤。

    楚將軍恨不能鑿個地縫鑽進去,楚醉雲則是落落大方的嘆氣,“爹爹看開些吧,大哥本就到了娶妻成家的年紀。”

    一方公主似是沒聽到一般,對貼身侍衛道,“破門。”

    侍衛一腳就踹開了門。

    門內的情景卻看得人所有人都呆了。

    白晚舟拆了手上的固定器,楚驚雲正給她施針,傷痕累累掩蓋不住羊脂白玉般的皮膚,兩隻手加在一起起碼紮了幾十根銀針。

    白晚舟痛得滿頭大汗,口中不住哎喲吸氣。

    楚驚雲則是很有耐心的安慰着,“最後幾針了,堅持一下,你這兩隻手傷得太重,光接好骨頭不通血脈是不行的,鍼灸一下可以活血化瘀。”

    楚醉雲愣若木雞,“你們,你們怎麼好端端坐在這裏?”

    白晚舟挑眉,“不坐在這裏,那該坐在哪裏?”

    楚驚雲睨了楚醉雲一眼,也道,“大妹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楚醉雲尷尬得臉都僵了,“怎麼會……”

    白晚舟伸頭朝門外看了一眼,笑道,“不在前頭喫酒,怎麼都跑到這裏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無人答話。

    一方公主指着帶路的小廝淡淡道,“這奴才說你們二人在客房行不軌之事,驚動四方之客,大家也是好奇,都想來一探究竟。”

    白晚舟驚得張大嘴巴,“我和楚大公子初次相遇相談甚歡,因他說自己擅長針灸,故而請他替我治手傷,怎麼會有這麼腌臢的話傳出去!”

    楚驚雲面帶薄怒,“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這般構陷本公子和白小姐!”

    小廝嚇得跪地不起,“奴才不敢撒謊,奴才方纔真的聽到屋內傳出那種聲音啊!”

    楚驚雲上前便是一腳,將小廝踢翻在地,“大膽奴才!本分沒見你做得多好,血口噴人的本事倒是厲害!我便是與白小姐有什麼,會在這人來人往的穎王府苟且嗎!更何況白小姐手傷得這樣重,你說說,我們怎麼行不軌之事?”

    衆人看向白晚舟那兩隻被扎得刺蝟一般的柔荑,確實覺得不可能。

    小廝不罷休,爬起來又道,“可奴才分明看到大公子面帶紅雲一臉貪饜的衝進去的。奴才這一來一去,也有一炷香的功夫了,說不定,公子和小姐已經做完好事……

    白晚舟哈哈大笑,笑完,冷着臉睨向小廝,“本小姐因貪杯有些醉酒,沒記錯的話,是你故作好意帶我來這裏歇息。按照你的說法,你明知道我在屋內,看到楚大公子衝進屋子你不但不加阻攔,卻急不可耐的衝到前堂昭告天下,你居心何在啊?是想搞砸穎王與偏妃的婚禮?是想讓人戳穎王妃的脊樑骨說她不會管教下人?還是想敗壞了楚大公子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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