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帳篷,紅岄低低咬脣,突的拉住白秦蒼的胸襟,“侯爺的衣裳破了,脫下來紅岄替你補補。”

    白秦蒼面色微紅,他早對紅岄心懷綺念,紅岄也爲他不遠千里跟到邊疆,但這份感情始終很朦朧,發乎情止乎禮,兩人都沒有戳破窗戶紙,紅岄從未這般主動,讓他有些意外,卻也十分欣喜。

    他也沒推辭,便把外衣脫了下來,“辛苦岄兒。”

    紅岄接過外衣,胭脂潑面,嬌嗔道,“王爺多少日子沒洗澡了?身上都餿了,衣裳也一股子汗味。”

    白秦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邊關缺水,又是戰地,哪有那麼講究,他確實十多天沒洗澡了。

    紅岄指了指自己帳內的木桶,“我伺候侯爺沐浴吧。守關是個長久的活兒,也不能總這麼委屈身子。”

    白秦蒼越發赧赧,“我自己來就好。”

    紅岄媚眼如絲,“髒了這麼些日子,你這背不得搓搓?你那長髮不得打皁角好好洗洗?沒有人伺候怎麼洗得乾淨?”

    白秦蒼喉結滾動,吞了口口水,“那就辛苦岄兒了。”

    紅岄嘟起紅脣,“侯爺再這樣說,紅岄就生氣了。”

    白秦蒼果然不再言語,就這麼看着紅岄忙前忙後替他打好滿滿一桶洗澡水,“侯爺請。”

    白秦蒼早年也不是沒荒唐過,經過的女人也不少,可不知爲何,每每對着紅岄便束手束腳,又咽了兩口口水,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紅岄垂眸,嬌羞道,“侯爺跟紅岄還難爲情嗎?”

    白秦蒼舔舔脣,豁出去了,當着紅岄寬衣解帶。

    紅岄更是主動上前,直接替他脫衣。

    衣服脫盡,白秦蒼跳進木桶,只露出精壯的上身在外。

    紅岄瞥了一眼,右胸竟然真的有刺青。

    只是……

    這是什麼鬼?

    根本不是太后說的狼頭,而是……兩隻耳朵?還尖尖的,跟狗耳朵似的。

    紅岄都懵了,白秦蒼還沉浸在一些綺念中,忽見紅岄癡癡看着他胸口,問道,“你看什麼呢?”

    紅岄搖頭,“沒、沒什麼。”

    說着,抄起一把水,替他溼了身。

    那雙手分明柔柔涼涼,撫在背上,卻讓白秦蒼喉頭都冒火。

    忽的,他從水中站起,一把摟住紅岄,吻向她溼熱的脣瓣……

    許久過去,紅岄面上紅潮尚未退盡,倚在男人寬闊火熱的胸膛,像只貓兒般道,“侯爺,這樣不合規矩。”

    “你遲早是我的人,有什麼不合規矩。”白秦蒼將她裹緊,“我,早就想要你了。”

    紅岄眼底有齟齬掠過,“你是新晉的侯爺,紅岄只是個舞姬。”

    白秦蒼噗嗤一笑,“我從前還是山賊呢,你不嫌棄我就好了。”

    紅岄也笑了,細細的指間劃過他胸膛那兩隻不倫不類的耳朵刺青,想着該怎麼完成太后派下的最後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只要完成,她就是自由身。

    白秦蒼低眸,“你好像對這兩隻耳朵很感興趣。”

    紅岄幽幽道,“紅岄還沒見過誰在身上紋兩隻狗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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