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岄囁嚅半晌,終於道,“我和侯爺在邊疆時已有夫妻之實……”

    白晚舟噗一聲,“這……不算什麼大事啊,情到濃時,人之常情嘛!”

    紅岄卻哇的一聲哭了,“我有身孕了。”

    白晚舟這下笑不出來了,大哥這車速,快到她發慌。

    “我還沒告訴侯爺,這事兒要是叫國君知道,我怕是沒活路了。”

    “怎麼會,國君剛剛認了孫子,你就買一送一給他添重孫,他只有高興的。”

    紅岄愁雲慘淡,“侯爺的第一個孩子,母親該是尊貴的女人。我做他孩子的母親,會折辱了他。”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跟我大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白晚舟說着就要拉紅岄去找那兩人。

    紅岄卻死活不肯,“我告訴你,是信任你,你若說出去,我便飲鴆自盡,不給侯爺添任何麻煩!”

    若是今天之前聽到這話,白晚舟大概會以爲紅岄也和天下萬千女子一般,善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腕,可現在她知道紅岄是曾經的芸衛,便不敢不把這話放在耳朵裏了。

    紅岄,只是長得嬌軟而已。

    她骨子裏也是狼!

    不是狼,太后是不會看得上她的。

    狼不會威脅人。

    她說自盡,就會真的自盡。

    “紅岄,你不要這麼極端。娶你是我大哥的事,國君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古板,只要大哥堅持,我再在旁邊勸,你們肯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紅岄咬脣,淚盈盈看她,“那我可以去淮王府嗎?”

    白晚舟猶豫一下,點頭,她現在在這裏,日日看到國君,心裏肯定不好受。

    “我今日省親,要和南宮丞去給國君敬茶,你收拾細軟,和阿絮到門口找阿朗,讓他先送你們回去。”

    紅岄東西都不收拾了,扶着阿絮便走。

    這幾日,她大概是真的過得很不開心,纔會這樣逃離這個地方。

    白晚舟長舒一口氣,才往前堂走去。

    南宮丞已經找機會進去了,祖孫二人都氣呼呼的,各坐一方不說話,南宮丞這新姑爺站在一旁,勸這個也不是,勸那個也不是,空氣中充滿尷尬的味道。

    見白晚舟進來,南宮丞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上前一把摟住她,“快來給外祖父請茶。”

    國君大概是氣狠了,接茶時勉強擠出來的笑容都很難看。

    兩人又給白秦蒼奉了一碗茶,白秦蒼氣呼呼的喝了,不說話。

    白晚舟見兩人鬧得不像樣子,只得清清嗓子打開修羅場。

    “大哥,爺爺,你們倆鬧啥呢?”

    白秦蒼還是沉默,他氣壞了,這老禿驢,認他的時候牛逼吹上天,這才幾天就來管着他了!

    國君見到孫女孫女婿,立刻倒豆子一般,“阿舟你瞧瞧你哥哥還像話嗎?你這纔剛成親,他也鬧着要成親,成就成吧,寡人說替他找個美貌尊貴的鄰國公主,他不願意,非要娶府裏那個小舞姬,寡人自詡也不是獨裁之人,那小舞姬寡人瞧着也挺招人喜歡,他想討,寡人沒反對,只是讓他討來做個妾,他就暴跳如雷,說要人家做正妻!他這不是胡鬧是什麼,他是小宛未來的國君,皇后怎麼能是個舞姬?還是個東秦的舞姬,傳出去,寡人這老臉不要啦?人家還當我們小宛沒女人了!那小舞姬若是肚子若是爭氣,生三倆子女傍身,將來做個貴妃也不是沒可能,偏她心這麼大這麼野,想做我小宛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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