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王心頭一震,這是他心頭的刺。

    不只是剛娶楚醉雲的時候,直到現在,他都不能確定,楚醉雲的眼裏有他嗎?他不知道。

    楚碧雲這是在撥弄他心裏的刺,刺得他心尖發疼,鮮血淋漓。

    “說來諷刺,王爺大概以爲姐姐的眼睛一直放在淮王爺身上,殊不知,姐姐的眼睛最多隻有三分在淮王府,還有七分,是在權勢上啊。她從小的目標就是母儀天下,以前她以爲淮王爺可以讓她登上鳳位,後來淮王爺那頭無望,她又迅速把目光轉到王爺身上……”

    “夠了!”穎王眼底發紅,心煩氣躁。

    懷中的楚碧雲卻似一條蜿蜒的蛇,不肯放過他。

    “王爺爲何不肯聽真話?”

    穎王極少動怒,可此刻,他覺得自己渾身的怒火都被挑撥,最不可思議的是,有一抹火直抵小腹,燒得他幾乎失去神智。

    他揚手想打楚碧雲,手落下去,卻狠狠地摟住細嫩的脖頸,吻了上去。

    楚碧雲怔了怔,眼淚就順着眼角滾滾而落,她撥開外衣,露出絕美的月同體。

    落在穎王眼底,分不清她是楚碧雲還是楚醉雲,不管是哪個,他都想把她們壓到身下狠狠地欺負!

    “楚二小姐能一舉拉攏到穎王爺的心嗎?”紅岄問道。

    白晚舟笑道,“這就要看她的本事,我以爲她是可以的。”

    紅岄嘆氣,“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着實是件痛苦的事呀!”

    白晚舟卻不以爲然,“不見得哦,兩廂情願或許也會遇到旁的阻力呢,他們倆好歹已經有了夫妻之名,比大多數癡男怨女都贏在起跑線了。”

    紅岄便不說話了,她和白秦蒼就是郎情妾意,可是又如何呢?

    白晚舟拍她手,“別難過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哥想娶你,他就會想辦法。咱們樂去,只等他八擡大轎來擡你好了。”

    紅岄苦笑,“咱們兩個孕婦,去哪裏樂?”

    白晚舟笑得賊兮兮,“去了就知道了。”

    兩人做了男人裝束,由阿大趕車,很快到了繁華之地。

    打開簾子,紅岄花容失色,“在這裏玩?”

    白晚舟眉眼狡黠,“怎麼啦,男人能來玩,咱們不能?”

    黃粱一夢。

    盛京乃至東秦最出名的煙花館。

    白晚舟攜着紅岄的手進去,兩人綾羅綢緞、金玉爲冠,一進門便被視爲貴客。

    老鴇很有幾分眼力,很快就認出白晚舟便是上回替玉無瑕姐妹解圍的小公子,“喲,小公子來尋樂子啊!今晚黃粱一夢的姑娘任由小公子挑,妾身請小公子樂一晚上。”

    白晚舟對她的識相表示很滿意,“真的?”

    老鴇笑道,“我們雖不是體面人,做這行卻也講究個道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

    白晚舟便道,“我要玉無瑕姐妹倆。”

    老鴇卻露出難色,“除了她們姐倆,誰都可以。”

    白晚舟挑眉,“媽媽剛纔還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呢,這就不行啦?”

    老鴇解釋道,“不是不行,是不趕巧,玲瓏這幾日都有客,無暇呢最近又在裴府。實在陪不了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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