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又衝進來兩個黑衣人,舉着明晃晃的大刀朝她倆撲了過來。
紅岄想護白晚舟,拔了簪子準備以死拼命,白晚舟也想保護紅岄,她偷偷摸出麻醉槍,黑衣人不料她倆盯着的都是對方的敵人,就這麼輕輕巧巧的被兩人互相解決了對方的麻煩。
兩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又撲進來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卻是朝白晚舟來的,白晚舟手裏的麻醉槍用掉了,來不及拿新的,紅岄的簪子也還沒拔出來,白晚舟眼看着就陷入了危險。
就在這時,饅兒竟上前替白晚舟擋了一道。
黑衣人的刀直直刺向她,在最後關頭被阿朗擋開——阿朗已經解決了圍困他的好幾個黑衣人。
刀口只是蕩過饅兒的手臂,她受了皮肉傷。
很快,南宮丞的接應趕到,將黑衣人一個不落的抓捕。
白晚舟這才爬起身往隔壁趕去。
只見玉玲瓏嚇得花容失色,仙氣十足的白衫上沾滿鮮血。
白晚舟挑眉,“受傷了?”
玉玲瓏機械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是公子受傷了。”
白晚舟心一沉,往裏走去,只見南宮丞倒在血泊中,他左胸口一道深深的傷口。
“南宮丞!”
白晚舟也顧不得旁人會不會注意到她的藥箱了,立即拿出止血針和繃帶。
饒是知道南宮丞是右心人,看到他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白晚舟還是止不住的手抖。
她強迫自己鎮定,開始替南宮丞縫合傷口,上藥,扎繃帶。
“準備軟轎,送王爺回府。”白晚舟對阿朗道,回眸看了一眼受傷的饅兒,道,“把她也帶着吧。”
一行人匆匆離開,留下一臉懵的老鴇和玉玲瓏不知所措。
老鴇看出南宮丞身份不同凡響,不敢聲張,只叫龜奴收拾現場,不料阿朗臨走前卻跟她道,“知道受傷的是誰嗎?”
老鴇不想知道,不知道,她就沒罪,知道了,她就難辭其咎,“奴家不敢過問。”
阿朗卻道,“是七殿下淮王爺!”
老鴇只覺頭頂轟隆隆的,她開門做皮肉生意,迎來送往,什麼人沒接待過?皇子的身份嚇不到她。
但皇子在她這裏受了重傷,這就很嚴重了,她結交的權貴再多,還能頂的過皇上一句話嗎?
淮王爺若是不妙,皇上一句話就能要了整個黃粱一夢所有人的腦袋!
老鴇只覺得自己的腿都在打顫,“這事兒,奴家也沒料到……”
“你沒料到也是人之常情。”阿朗面目冷峻,“但你要知道事後怎麼做。”
老鴇連忙捂住嘴,“小爺放心,我們做這行的,最是嘴緊,否則恩客哪敢來尋歡作樂?”
阿朗卻瞪了她一眼,“不要你嘴緊,你要把淮王爺在你這裏受了重傷的事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淮王爺今晚受的傷有多重,有多慘烈!明日我若是聽不到消息,你就等着把大理寺的牢底做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