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很好奇白晚舟要帶什麼話給裴馭,她平白兩句話就能讓裴馭解開心結見人?
正想湊過去聽,不料白晚舟竟然扶着阿朗的肩膀下了轎子,把門房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了。
說完,她回來了。
南宮丞啥也沒聽到,很是惱怒,“你跟門房說了什麼?”
“你別管,只管效果就好。”
南宮丞正待弄她,她卻在他脣上印上一吻,堵住了他的話頭。
南宮丞被她弄酥了身子,也就懶得追問了。
門房不一會就出來了,“小侯爺請王妃進去。”
南宮丞擰眉,“什麼叫請王妃進去?”
門房額頭冒汗,“就是隻要王妃進去的意思……”
“這個裴馭,要翻天了不成!”南宮丞慍怒。
白晚舟想到等下要做的事南宮丞確實不宜在場,便勸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去辦,把阿朗留給我就好了。你也得體諒裴馭,他如今重傷,脾氣古怪也能理解的。我見過很多重病的人,比他古怪的多了去了!我現在能進去了,總比之前我們倆都不許進去好些吧?我會好好勸他,更會好好治他的,你放心啊。”
南宮丞炸起的毛被白晚舟這麼柔柔的一捋,便又順下去了,“你進去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白晚舟知道南宮丞嘴硬心軟,他也是極關心裴馭的,便沒再說什麼,跟着門房進去了。
裴馭這個人行事浮誇,沒想到住的院落卻十分雅緻,蜿蜒的迴廊,院中幾株櫻樹。
想起他那個愛櫻花的亡妻,白晚舟心中感慨頗多,裴馭是個深情的人。
剛踏上廊檐,門就開了。
開門的人竟是玉無瑕。
“王妃來了。”
她洗盡鉛華,穿一身月白長裙,青絲高綰,白晚舟有種錯覺,她簡直像這裏的女主人。
“侯爺對無暇恩重,他傷重,無暇毛遂自薦來照顧他一段時間。”
玉無瑕在歡場打滾,最善察言觀色,看到白晚舟的疑惑,便淡淡解釋道。
白晚舟笑了笑,“你和王爺的交情很好,他近來誰人不見。”
玉無瑕冷漠的臉色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竟有些嬌憨,“裏面請吧。”
白晚舟隨着她進去。
裴馭臥在牀上,牀頭用被褥攏起高高的軟靠,他便散着長髮閒閒靠着。
墨色長髮散在牀頭,把他英俊的容顏添了幾抹詭異的陰柔。
倒不似白晚舟想象中的沉悶陰鬱,他一看到白晚舟,便咧脣笑了,笑得很好看,“幹什麼非要看我狼狽的樣子?”
白晚舟眼眶便是一酸,“誰想看你狼狽,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裴馭瞪了她一眼,“最毒婦人心!”
白晚舟本來是打算直接坐到牀頭的,玉無瑕卻不動聲色的端了一個軟杌子放下,“王妃請坐。”
白晚舟也沒多想,便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