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糰子一路小跑着撞進了魔紅懷裏,魔紅很護糰子,黃石傑看到魔紅後便也只是說:“這孩子以後好好管教管教他,他剛纔可是拿了我的藥,還將藥都撒地上了。”
魔紅摸了摸糰子的頭說:“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就走吧。”
黃石傑只好悻悻離開,魔紅在他們這裏可是個小霸主,連李凌峯都要給他面子,也正是有魔紅慣着那孩子,纔將他慣的不像樣。
他一邊走一邊嘟囔着:“那麼喜歡他們母子,把她娶回去不就行了。”
魔紅教訓着糰子說:“以後不許幹這種事了,要是讓你娘知道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都囉嗦多少遍了,我這不是爲了讓我娘留下來不走嘛。”
“知道錯了就行,至於走不走,你還是要遵從你孃的意願。”
“我不想要親爹,我就喜歡你。”
糰子說着便緊緊的摟住了魔紅,楞是不捨得離開魔紅。
這一幕正好被鳳璃兒看到,她走過來問:“你又惹什麼禍了?”
糰子有些心虛的說:“我,我什麼也沒做,我在和魔紅聊天。”
“那好,我們現在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出去。”
“我不想出去,我和魔紅留在這裏。”
“不出去不行,必須要走,而且魔紅也要離開這裏。”
鳳璃兒拉着糰子就走,糰子問魔紅:“你也要走?”
“是啊。”
他喜歡的女人走了,他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呢,他來這裏本就是爲了她。
“乖乖的聽你孃的話,不許再調皮搗蛋了。”
魔紅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對於他來說,她已經不需要他了,等離開這裏以後就各走各的路了。
而他早就感覺到了,他在迷宮外設的結界被人破了,只怕柳折尋早逃出去了。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孤身一人啊。
在這裏呆了五年,也不知道自己的魔界變成什麼樣子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來到了入口打開的那天。
鳳璃兒收拾好了行李,牽着糰子站在入口處等着。
五年了,終於可以出去了,她的心裏有些激動。
魔紅也站在一邊,他的眼睛裏有着落寞。
就在入口緩緩打開的那一瞬間,祥嫂出現了,她蒙着面紗站在遠處。自從她逃走後就躲進了山林中,有一次忍不住來見魔紅,卻差一點被魔紅取走了小命。
從那一刻她才知道,她要是傷害鳳璃兒,就是魔紅的仇人,她遠遠低估了鳳璃兒在魔紅心中的地位。
入口完全打開後,鳳璃兒牽着糰子的手都在發抖,她太激動了,想要迫不及待的走出這裏,去找她的夫君。
走出這裏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三人便做在法器上朝着柳府飛去,當然了祥嫂依然在後面跟着他們。
魔紅早就察覺到了,他說:“那個老女人在跟着我們。”
鳳璃兒扭過頭一看,就看到了和自己很像的祥嫂,只是祥嫂的容貌像五年前的自己,而現在的自己變成熟了些。
鳳璃兒有些討厭祥嫂,上一次祥嫂可是冒充自己騙走了糰子,還差一點要害死糰子。
糰子也朝後面看去:“那個壞女人又想害我娘。”
魔紅:“賊心不死,我把她趕走。”
“那你小心點。”
鳳璃兒也覺得不應該讓祥嫂知道自己的住處,不然她又要纏着自己了。
魔紅飛了過去毫不留情的說:“你快回去,要是讓我發現你再跟着我們,我絕不饒你。”
“魔紅,我只是想見到你,我沒有別的壞心思。”
祥嫂的聲音變得很嫵媚,整個人也妖里妖氣的。
“不肯走是吧。”
魔紅便動起了手,這一次他可不會留情,招招致命,就是要解決掉這個禍害。
祥嫂打不過魔紅,被打成了重傷,可她依然不願意逃走,因爲她知道這一走就很難再見到魔紅了。
她有些可憐的說:“魔紅,你就讓我知道你住在哪,我絕不會打擾到你的,只讓我遠遠的看一眼就行。”
魔紅沒有回答她,而是提着劍就朝她身上砍去。
他和她有什麼好聊的,沒有,一點交情也沒有。
祥嫂遍體鱗傷,戀戀不捨的跑走了。
魔紅回來,三個人繼續朝前走,一直來到了山城,在城外他們見到一位弟子,從他口中得知柳折尋已經回來了。
鳳璃兒很是高興,拉着糰子快步朝城裏走去。
而魔紅卻停了下來說:“你們進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去哪?”
“我還是回魔界,做我的老本行去。”
“也好,那我們有時間了再聚。”
“好。”
魔紅盯着鳳璃兒拉着糰子進了城,他的臉上一直保持着明媚的微笑。
糰子還不捨的回過頭來說:“魔紅,你要常來看我,我親爹要是對我不好了,你就帶我走,我跟你過。”
魔紅輕聲說:“我向你保證,我會的,只要你們願意,我永遠是你們堅強的後盾。”
鳳璃兒帶着糰子來到柳府前時,只見柳府和以前一樣,門前的路面上打掃的很乾淨,大門處總是站着一堆弟子在聊天。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欣喜,邁進了那扇紅色的大門內。
有一弟子問:“你找誰?我看你很眼生,以前沒有見過你。”
“我找柳公子。”
“找公子啊,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府裏很大,你們又不熟,肯定摸不到路。”
鳳璃兒笑了笑:“還是你想的周到,麻煩你帶路。”
柳折尋正頹廢的坐在屋裏,他的手摸着琴絃,怎麼彈都不如意,不是太好聽了就是太太好聽了,怎麼就彈不出難聽的聲音來呢。
屋裏關於鳳璃兒所有的東西都被那個狠毒的公主給燒掉了,他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鳳璃兒的一件衣物。
他三年前就從迷宮裏出來了,可他出來以後卻見不到了鳳璃兒,聽柳巖說,鳳璃兒被魔紅給拐走了。
他不信,一等就等了三年,連她的一個信都沒有。
魔紅帶着她能去哪裏?莫非是兩個人雙宿雙飛了,早就把他給忘掉了。
不然怎麼會沒有她的一點消息呢。
五年了,除非人死了,不然就是她不想搭理自己。
彈不好琴,他便將琴給扔到了地上,拿起酒又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