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播放着的正是那些姑娘受害過程的錄像,充斥着尖叫聲和鮮紅的血液,最終定格在角落裏站着的黎曼猙獰的面孔。
警局的這份視頻打開後,網絡上同樣的視頻開始被衆人看到。
大家的電腦手機屏幕全部暫停在最後一幕,望着滿臉血漬的黎曼,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些黎曼的粉絲更加難以置信,自己喜歡的明星怎麼會成一個變態殺人魔。
衆人積攢的怒火有了發泄口,紛紛衝進黎曼的圍脖底下謾罵。而那些住在黎曼家附近的人也都嚇得立馬搬家,有一個殺人犯鄰居,任誰都會有心理陰影。
這下子,黎曼徹底從嫌疑犯變爲兇手之一。
經過對黎曼的審訊,警局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這個案件不僅僅只是現在所看到的那麼一小點,它所牽連到的人和利益讓人難以想象,是一場巨大的賣yin交易。
也幸虧黎曼的心理防禦比較弱,在心理專家的誘導下,她說出了身後的資本鏈。
警局立馬成立專案組,對這件案情的參與者進行抓捕。
各大報社和狗仔嗅到了風雨來到的氣息,紛紛出動,拿取一手資料。
因爲案件的特殊性和惡劣性,上頭格外注重案件的發展,那些有背景的金主們知道再不採取行動,就沒人能救得了他們了,
他們迅速讓人清除他們與黎曼交易的證據,但還沒來得及動手,警察就找上了門。
一時間以東市爲中心,一場前所未有,聲勢浩大的掃huang行動展開。
上至上市公司董事,下至街頭混混。只要與這場案件有關聯的都被判了刑。
就在案件快要抓捕結束的時候,一些審覈人數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在搜查的時候找到一份名單,上面記載着那些被迫少女的名字,被劃黑線的就是已經被殺了的。
但名單上顯示被殺的人數十個,目前他們只找到之前的十幾個。
也就是說還有一大部分的屍體現在被藏在不爲人知的地方。
“大人,找到了!”土地公出現在顧拾酒面前,將另一處藏屍點告訴了她。
顧拾酒看了眼地址,撥通了警局的帶電話,“你好,”
原本那些警察還在爲其他藏屍地點找不到而抓心撓肝,無論他們怎麼詢問黎曼,都沒能問出其他人埋葬的地點。
不是黎曼不願意說,而是她真的忘記了。死的人太多,埋她們的地點也不止幾個,她既不是親手埋他們的,也不是收尾的負責人,怎麼可能一一記住。
就在警局的人焦頭爛額的時候,顧拾酒的一通電話,徹底解決了這件事。他們追蹤這個電話號碼,想要知道是誰提供的幫助,但卻發現號碼已經停機,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土地公提供的那幾處地方的屍骨都被找了出來,數量與那些失蹤少女的人數對上了,一個不落。
升起冉冉炊煙的廚房裏。
顧拾酒揉搓着青色的麪糰,將準備好的紅豆餡塞進去捏成圓團。
“爺爺,姑奶奶這是在做什麼?”顧安安站在院子時不時往廚房望去。
顧八角嘆了口氣,咳了幾聲後說道:“這是往生糕,是用來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希望他們能死後能去往生道上投胎,下輩子平安康順。”
他看向顧拾酒,眼神微動。姐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將柔軟藏在這些難以讓人發現的地方。
顧拾酒拿着做好的往生糕再次來到了認領屍體的警局門前。
她坐在警局門口的花壇上,捧着籃子看向那些漂浮在各自親人身邊的魂體。
現在的她沒有收斂自己身上的仙氣,所以那些魂體在與家人道別後下意識地就來到了她面前。
“你是誰?”
魂體們疑惑地問道,有些忍不住猜測,“你是來接我們的黑白無常嗎?”
顧拾酒搖搖頭,打開了竹籃的蓋子。她將往生糕一一發給這些魂體,送她們最後一餐。
魂體們不疑有他,喫下了往生糕。
碧綠的往生糕被吸食後化爲霧氣,散落於空氣中。而那些魂體也感受到了自己在喫下往生糕後發生的變化。
她們緩緩上升,陽光下爲她們鍍上了金光,而她們也成了金光的一部分。
這羣人中沒有一個揹負業報,也就是說都是良善之人。只有這樣往生糕纔會起作用,帶她們前往往生。
顧拾酒的動作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看到的人也只是認爲她是在看着天空發呆。
有些人雖然活在這世上,但他們的靈魂早已經腐朽,只有那形似牲畜的身軀躲在黑暗的角落裏散發着糜爛的惡臭味。
這個重大的案件告一段落,但網絡上那些辱罵黎曼的人卻未曾停歇。
很快有人又將黎曼diss顧拾酒的事搬到了檯面上說道,再度引起全民熱議。
女兒紅們在大花的領導下發聲,拿起武器,維護着顧拾酒的名譽。
路人們因爲黎曼發生的這件事都對之前她爆料顧拾酒目中無人的這件事表示懷疑,下意識地他們開始偏向顧拾酒。
面對糾紛,人們往往總是偏向弱者,也會下意識相信那個先一步告狀的。
之前黎曼率先發聲,言語嬌弱,站在糾紛的頂端俯瞰着衆人排斥,厭惡顧拾酒。
但現在,她是殺人犯,一個擁有殘忍手段的人當然不會被當做弱者。理所應當的,顧拾酒成了雙方其中偏弱的一方,得到了大衆的輿論力量。
那些罵過顧拾酒和去食神飯館搗亂的人緊接着站出來道歉,三個字的對不起讓人起了憐憫之心。一羣犯過錯的人原諒了另一羣做錯事的人。
兜兜轉轉,沒人詢問顧拾酒的態度如何。好像認定她一定會原諒他們,因爲他們道歉了。
顧安安生氣地將手機扔到沙發的另一端,“誰告訴他們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完事兒的,如果是一些小事也就算了,各自安好,但之前這些人罵姑奶奶那些難聽的話可都還有記錄,就這樣息事寧人,我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