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甄雪,宋佳佳如臨大敵,手心都在狂冒冷汗。

    他們雖是夢溪堂的弟子,也曾殺過人,可這是他們第一次大規模的殺敵,怎能不驚嚇?

    林平安更是嚇的躲到了馬肚子下,瑟瑟發抖,連兵器扔在地上都不知道去撿,但雙手卻深入袖中,像是在尋找什麼。。

    “七夜,甄雪,你們負責留守,保護寧首富的家人,其他人隨我殺。”

    魏瓔紅抽出腰間的軟劍,一騎當塵,拍馬如何厲箭般衝了出去。

    段飛與宋佳佳雖然稍作停頓,但也是立即駕馬尾隨其後,只有林平安躲於馬肚子下面,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孩子。

    沈七夜對於林平安這個表現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堂堂夢溪堂的弟子。,還是一個四級的戰師竟然會被,一羣三二級的惡寇給嚇的連兵器都扔了。

    魏瓔紅是六級的戰師,殺幾個四級戰師,如同探囊取物,在加上段飛與宋佳佳,還有一羣寧家的家丁,勝利的天平幾乎在一開始就在他們這邊。

    不過沈七夜也非常理解林平安這種溫室裏的花朵,見不得這種大規模的殺戮。

    “平安,你……”

    沈七夜剛準備去安撫,將林平安從馬肚子下扶起,怎知甄雪直接走過去,一腳踹在了林平安的屁股上,恨鐵不成鋼的怒道:“林平安,你也太沒出息了吧,殺人都不敢嗎?”

    林平安將手從袖中抽回,似乎有些刻意的大聲說道:“我們在柴州與清州的交界地,靖國的腹地,遇見了大批魔教的人,你說我怎麼能不怕啊。”

    “你說這麼大聲幹嘛,聲大壯熊人膽嗎,爛泥扶不起上牆,還不快滾去幫助魏師姐殺敵。”甄雪氣的玉指都在發抖道。

    “我有些尿急,能不能讓拉個屎……”林平安也有些臉紅,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

    甄雪在次煩了林平安幾句,回頭見到沈七夜正在發呆,她覺得自己剛纔有些唐突。

    然後,甄雪走近故作小女子姿態的說道:“沈師兄,你不怪我這麼教育林平安吧,主要是他太慫了,寧家的人都在看着呢,多丟咱們夢溪堂的臉啊。”

    沈七夜瞬間回過神來,臉上竟然帶起了一抹春風般的微笑:“不怪,那我們兩人接下來還是好好護衛寧家人的安全吧。”

    說着,沈七夜就要駕馬到寧家馬車附近戒備,他突然駕馬回頭問道:“雪師妹,你是那方人士?”

    甄雪一愣,也並沒有多想,畢竟她的出身,在與魏瓔紅與宋佳佳組隊時,倆女都知道。

    “是清州。”

    半個時辰的功夫,魏瓔紅全身是血的率領着林平安,段飛,宋佳佳。,還有寧家殘餘的家丁凱旋而歸,這一次隨寧軒一同上路的共有三十七個家丁,最後卻回來十五個。,可見這一場戰鬥的激烈。

    經過一場戰鬥的洗禮,魏瓔紅,宋佳佳,林平安與段飛的身上,顯然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些成熟與殺氣,這便是溫室裏的花朵與野外的桔梗的區別。

    在他們各自的家中,即便段飛這種出聲小門小戶的武者,都只是專心武道,並沒有經歷過殺戮。

    只有像今天這般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武者,纔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我們得救了?我們寧家真的得救了?”聽到凱旋而歸的聲音,寧軒這才跳下馬車,看着眼前的血淋淋的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啊。

    就在剛纔,那七八十個蒙面大漢乘着快馬出現的剎那,寧軒心驚膽戰,連遺書都已經寫好了,誰能想到轉眼之眼,就化險爲夷?

    “老爺,這多虧了魏小姐的功勞啊,她一個人獨斬了三位戰師,我們才能打贏這一場惡戰…..”家丁隊長,一個三級戰兵開始滔滔講述這一場戰鬥的全部過程,重點突出了魏瓔紅的功勞。

    她一個六級的戰師,在克服了怯戰之後,在一羣二三級戰兵與四級戰師之中,猶如虎入羊羣。

    即便是當初的神機營的分隊,遇見一個六級戰師,估計也要全體陣亡。

    像夢溪堂這等野狼山大陸最高等級的武道學府,只要堂中弟子克服了血腥的恐懼,幾乎在同級難縫對手。

    寧軒聽後對於魏瓔紅,還有林平安,段飛,宋佳佳四人,同樣也是感恩戴德,連連鞠躬。

    “多謝夢溪堂精英的仗義,我寧某人終生難忘。”

    魏瓔紅急忙下馬,攙扶起了寧軒道:“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是啊,寧首富,我們接了護你的任務,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魔族的走狗,來多少我們殺多少。”

    “對,一個都不放過。”

    開了暈林平安,宋佳佳也趕忙跟着附和,而沈七夜全程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關注着首仗之後的諸人的反應,連馬車上的動靜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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