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挑了挑眉，勉強地相信金衛的這番說辭。
畢竟不管怎麼說，一個人就想學會八種甚至是九種文明的文字，好像也確實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要是能一個人辦到，那這個命定之子應該是那個傢伙來當纔對，畢竟那麼聰明的。
沈七夜思索起來，沒過一會兒，就聽到金衛的聲音：“主人，我已經將這些書籍中的內容都複製下來了。”
“不過很意外，我居然沒有發現散發着黴味的書籍在什麼地方。”
“在複製完成之後我又用力量重新掃了一遍這些書籍，這次專門尋找發黴的書籍也一無所獲。”
金衛低聲疑惑地說着。
“一無所獲？”沈七夜頗有些詫異地看了金衛一眼：“那這片空間探查了麼？”
“探查過了，這片空間被打掃得很乾淨，沒有散發黴臭味兒的東西存在。”
“沒有發現？”沈七夜挑眉，“難不成是因爲黴臭味兒的源頭不在這一層空間之中？”
“但這也不可能吧？”沈七夜疑惑地向金衛求證。
“確實是不可能的事情。”金衛點頭道：“因爲這是疊加空間技術，疊加的空間之間的門在沒有打開的狀態下，不可能有任何物質通過。”
“因爲兩個疊加空間並沒有被直接連接起來。”
“都是要通過通道了，才建立的臨時連接。”
按照金衛的這種說法，黴臭味兒是不可能通過連接通道從下層進入這高層之中的。
難道是這空間本身就發黴了？沈七夜古怪地想着。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沈七夜探出自己的始源力量，掃查着這元空城第九十層。
始源力量化作的力量網格向四周鋪開，間隙只有小拇指大小。
密集的始源力量網格將整個第九十層都覆蓋起來，但沈七夜卻仍舊沒有發現散發着黴臭味兒的東西。
“沒找到。”沈七夜收回力量網格，皺眉低聲說道。
“怎麼會這樣？”
“不僅沒有找到任何散發黴臭味兒的東西，甚至就連黴菌都沒有發現一粒。”
“既然沒有黴菌那又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味道？是其他東西模擬出來的味道麼？”
沈七夜沉思起來，但很快就喪失了將這個問題搞清楚的想法，畢竟與他無關。
就算是想清楚了也沒用。
“我們去下一層吧。”沈七夜看了看在自己身後打着哈欠並昏昏欲睡的甲，扭過頭對金衛說道。
“遵命主人，我已經將通往下一層的通道打開了，”金衛說着，指向書架前方那灰暗的區域說道。
她所指的位置有一個能站得下十人的陣法，現在正微微地冒着藍色熒光，已經處於激發狀態。
昏昏欲睡的甲牢牢地跟在沈七夜身後三步的位置，看起來他雖然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但跟隨卻意外的緊。
看到他跟上自己的步伐，沈七夜便不再擔心他。
藍色的熒光將沈七夜三人覆蓋之後，忽然一閃，他們便在陣法當中消失。
而同一時間，元空城書齋第八十九層的傳送陣法上，沈七夜一行的身形顯現。
“沒有任何不適感，傳送陣法的暈眩副作用完全消失了。”沈七夜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輕聲地呢喃。
“雖然我的體質被青龍血脈大幅強化過，但這傳送陣帶來的暈眩感是直接出現在腦子裏的，與體質無關。”
“所以這是建造這傳送陣的人修改的麼？”沈七夜感興趣地半蹲下身，將手放到陣法上。
“金衛，你去掃描複製這一層的書籍內容。”沈七夜頭也不擡地安排着。
“我明白了主人。”金衛點頭，她走到書架前，雙手分別觸碰左右兩側的書架，金色的力量循着她的手臂延伸出去。
金衛在那邊兒複製書籍的內容，而沈七夜就在這邊兒琢磨這個被修改過的傳送陣法。
傳送陣法他也會建造，但他卻沒在這傳送陣法上多花費時間。
畢竟那種暈眩感雖然令人感到不適，但卻不會讓人出現什麼大問題。
屬於是忍忍就能過去的小問題。
但這個小問題現在卻被解決了，這就讓他感到非常好奇。
這人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做到這種事情的？
能白嫖一個別人改良過的陣法，這誰不願意呢？
一刻鐘之後，金衛已經將這第八十九層中的所有書籍內容都複製了下來。
她已然回到沈七夜的身後，而此時沈七夜卻仍舊沉浸在被改良的陣法當中。
又是一刻鐘之後，沈七夜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天才啊！”沈七夜睜開眼後的第一句話便是稱讚這改良傳送陣的建造者。
金衛聽到沈七夜的話語，好奇地對他進行記憶同步。
“這傳送陣幾乎被完全修整了一番，底層結構都與我所熟知的傳送陣不同了，但效果卻大差不差，甚至還變好了些。”沈七夜驚歎地說道：
“能把傳送陣法改造到這種程度的存在，一定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陣法大師！”
金衛得到沈七夜的記憶之後，頗爲詫異地點頭：“這要是不直接說明的話，絕對沒人會想到這居然是傳送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