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的時候,慕安歌深深的提了口氣,眼中的淚順着緊閉的雙眸流了出來。

    容凌心疼的無以復加,手輕輕拍着,“別難受,都已經過去了。”

    慕安歌又接着道:“那一年我過的簡直暗無天日,若不是有師兄,我和南南根本活不到今天,我能被師父救回去,也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上,是師兄求了師父,答應給師父掙夠贖金的十倍,才讓師父救了我。

    現在其實他早已經掙夠了,但他一直在醫館呆着哪也不去,偶爾出去跟他那個朋友做趟鑽石生意,也就是出去十天半個月就會回去,就是爲了報答師父的救命之恩,還有給我們的這個治病救人的手藝。

    我在雙龍閣回去的時候,看到師兄的樣子真的被嚇壞了,他就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我一度以爲他都活不了了,後來他漸漸好了,我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還他恩情。

    他深知我心裏的感激,先是安慰我不用放心上,但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他是我和南南的救命恩人,我還害他差點死掉,這不就是恩將仇報嗎?我每日每夜的守在他身旁,他就開玩笑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但那個時候,我對他就是家人的感情,而且我剛被陳海峯和慕雲蕊背叛,也沒心思找男朋友,於是我便跟他有個約定,有朝一日,他說起這個約定,那麼他無論提的任何要求,我絕不說半個不字!只不過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提過。”

    容凌的眉頭狠狠擰緊,不是怪她輕易允諾了一個這樣的約定,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她能理解慕安歌的決定,那真的是無以爲報。

    他只是怪自己,怪自己沒有早一點找到她,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落在雙龍閣居然還能出來,那裏是國際第一大殺手傭兵組織,能留下的也是經過嚴格的生死淘汰,他不敢想象,身懷有孕的她是怎麼在那個地方生存下來的。

    “那個時候你不是懷有身孕嗎?你也參與生死試練了?”

    慕安歌應了聲,“嗯,但那時師兄跟元龍關係不錯,看在他的面子上,元龍破例讓我把孩子生下後才參與試練,我在師兄暗箱操作下剩到了最後,也借他的光,我們都是接一些不太危險的任務,後來項鍊的事發生,我們才意識到在那終究不是出路,也正好我師父跟元龍認識,自願交了兩千萬,算是在組織自殺除名!”

    容凌都想象不到當時是怎樣的情景,只是這麼聽着都有些後怕,如果不是他們師父願意花錢替他們贖身,讓他們已經脫離組織了,此刻他們能不能活着還真的不太好說。

    他緊緊的抱着她,心疼,像是被千萬根針扎中的感覺,細細密密的泛着疼。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他害她吃了這麼多的苦。

    慕安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你對不起我什麼?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跟你訴苦,是我想讓你理解我對師兄的感情,我不能因爲有了你就不要他了。”

    說着,她抓過他的手,看着容凌的眼睛,眸光溫柔。

    “這段時間讓你這個男朋友受了很多委屈,我什麼都不解釋,還總讓你理解我,是有些強人所難,因爲有些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是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而且這件事是個祕密,在僱傭組織除名是不能再提及的,一句兩句又說不清楚,我不敢讓師兄知道你的存在,擔心師兄用那個約定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我也是不能說不的!你能明白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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