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的很多,想說他知道自己錯了,想說他明白的太晚了,想說給她一個補償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待她。

    萬千言語在心裏拼命的嘶喊,出口的卻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說再多,都是狡辯。

    沈樂萱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有些惱恨自己不過腦子的說話方式,討厭那個句句帶刺的自己。

    可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子停下,兩個人進去點菜,服務員給他們找了張桌子坐下等待。

    沈樂萱看着熟悉的環境,熟悉的老闆,莫名其妙怪自己的記性太好。

    不遠處有三個女人也在等餐,有個女人說話聲音非常特殊,略尖銳,先前說些明星的八卦,後來漸漸的風向就變了,說起了慕安歌。

    若是普通議論倒也罷了,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

    但她們說的也真是無所顧忌。

    尖銳嗓音的女人道:“學學人家慕安歌啊,看看人家兩腿一岔,要啥有啥!”

    其餘人哈哈大笑。

    一個女人道:“人家的本事咱是真的學不來,上到總裁下到乞丐,人家那是通喫啊!”

    另一個道:“就是,你說她就不覺得噁心麼?就那乞丐,別說還跟他睡在一起,就這麼看着也覺得噁心好嗎?她倒好,不但睡了還留個野種,真是佩服佩服!”

    就在這女人的話音落下,桌上的桌布猛地被人掀起,上邊的餐具,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也嚇壞了三個花容失色的女人。

    沈樂萱用手指着她們道:“你看見慕安歌跟乞丐睡在一起了?你看見她兩腿一岔了,你們特麼的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說人家野種,我看你們纔是有娘生沒娘養,不知道在背後議論人會遭天打雷劈,還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三個女人經過剛開始的慌亂,也漸漸冷靜下來,紛紛朝沈樂萱質問:

    “你誰啊?”

    “就是,神經病啊!”

    “我們說話關你什麼事?你算幹什麼的?”

    沈樂萱指着他們道:“就關我的事了,我再聽見你們議論一句慕安歌,我把你們都送去喫牢飯。”

    尖銳女道:“你可真有意思,不讓我們說,那你叫她別做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啊,你能攔住我們三個,你能攔住千千萬萬的網友嗎?我們這說的還算客氣的呢,你去網上看看,罵她的五花八門,有能耐你他們都送進去啊!”林謙也走過來,“用不着存着僥倖心理,以爲在網上說話就不用負法律責任,容氏集團已經提起訴訟,那些惡意中傷,詆譭慕安歌的,都不會逃過法律的制裁,還有你們,閉好你們的嘴,否則被送進去就是你們!”

    尖銳女嗤笑一聲,“切,嚇唬誰呢?還送進去!”

    沈樂萱啪一聲拍在桌子上,一雙眼像是一把刀子凌厲異常,“你就再說一句試試!”

    尖銳女剛想說話,卻被其他兩人給拽住,“算了算了,少說兩句。”

    尖銳女覺得自己就這麼被嚇唬住,面子上實在是有些掛不住,她不相信她敢把她怎麼樣的。

    這欺負人還想怎麼欺負,人家聊天聊得好好的,她過來啪的一下掀了他們的桌子,憑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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