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舅舅對小綰綰,我估計以後誰想娶他女兒,得有九九八十一難要過!”容幸聽着他的話,竟是有種都不認識他的感覺。

    這是她的兒子?

    他什麼時候如此深諳人心,活的這麼通透了?

    他像是一下子就長大了。

    其實原來她也一直覺得林謙不靠譜。

    像他抱怨他們時說的那樣,他們對他確實不夠上心。

    年輕的時候忙着創業、忙着賺錢,忙着跟林棟聞鬥智鬥勇。

    容家那麼多的孩子,她不能被落下,即便不是最強的,也不能是最弱的,她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她就忽略了對兒子的教育,等他進了青春期,她就更是管不了了。

    他整日整夜不回家,在酒吧或者網吧一呆就是一宿。

    喝酒泡吧打遊戲,就沒有他不會的。

    後來她覺得這孩子不管不行了,就直接掐斷了他的生活費。

    林謙爲了在他們手裏騙到錢,撒謊撒潑、打架鬧事,什麼都幹過。

    但可能就像是他說的那樣,自己的孩子怎麼看都是好的,哪怕他在別人的眼裏既花心又不靠譜。

    可現在,她真的覺得欣慰的同時又有些鼻酸。

    她兒子現在是真的很優秀了。

    “嗯,你說的對!”

    ——

    次日。

    時九笙終於醒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她竟然睡在了自己的牀上,還是穿的睡衣,但齊盛卻沒在。

    她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她不是在喝酒嗎?

    齊盛不讓她喝了,她有些生氣,直接趴在桌上不理他了。

    這個她還記得,可她是怎麼回來的?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她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

    剛出來就看見進門的齊盛。

    他手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擡眸看向她,“起來了?頭疼嗎?”

    時九笙:“嗯,有點。”

    齊盛覷她一眼,“沒酒量,還敢這麼玩命的喝!”

    時九笙訕笑了下,沒吱聲。

    “過來喫飯。”齊盛說着把那碗粥放在桌上,“昨晚我看你就沒怎麼喫東西,趕緊喫點東西墊墊底。”

    時九笙詫異,茫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昨晚不是一直在看慕安歌嗎?

    每次她看他,他的目光好像都在看慕安歌。

    他居然知道她沒喫多少東西。

    齊盛又瞥了她一眼,把勺子遞給她,試探地問:“還記得你昨晚是怎麼回來的麼?”

    時九笙接過勺子,搖頭:“不記得了!”

    齊盛又問:“斷片兒了?”

    時九笙尷尬了一瞬,“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齊盛失笑,“快喫吧!”他擡擡下巴,給她一個示意。

    時九笙拿着勺子開始喝粥,很安靜的小模樣。

    齊盛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再次試探:“昨晚怎麼喝那麼多酒?你不開心?”

    時九笙小聲道:“沒有。”

    “昨晚說的話還記得嗎?”齊盛又問。

    時九笙嚇了一跳,她擡眸驚訝的看着他,“我說……說什麼了?”

    齊盛有些好笑,故意逗她,“你說我沒經過你同意就讓你當我女朋友了,但其實你不喜歡當我女朋友。”

    時九笙聞言登時嗆咳起來。

    心裏暗罵,時九笙你可飄了啊,酒壯慫人膽可也沒這麼壯的,這咋還能吹上牛逼了呢?

    就算人家有喜歡的人,你也沒那麼有骨氣吧?

    你還不想當人家女朋友,看把你給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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