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怎麼解釋都費勁，問題是她們未必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李曉榮有些迷茫，都不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做才合適呢？
高芙蓉則看着方琳道：“陳鴻的案子是不是要結案了？”
李曉榮連忙看了方琳一眼，聽她說道：“案子不在我手裏，我怎麼清楚到了哪一步？不過，應該是有很大進展了吧？”
高芙蓉點了點頭，朝李曉榮道：“你也聽到了，案子了結之後，你應該可以消停了吧？”
李曉榮忍了忍，態度很堅決道：“我有自己的想法，他在外面的女人，我必須揪出來。”
高芙蓉突然冷笑了一聲，朝方琳道：“你覺得她要做什麼？”
方琳緩緩才道：“我雖然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是也不贊成她做法。”
李曉榮心裏的怒火騰地再也壓不下去，怒聲道：“我沒指望你們幫我，但是也請不要勸阻我！我心裏的這口氣要是不出，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高芙蓉看了看李曉榮，輕聲道：“你居然這樣誤會我們？誰說我們不幫你呢？我們這樣勸誡，不都是在關心你嗎？你現在已經有那個女人的線索嗎？如果沒有，你爲什麼不就打算換一種方式呢？”
李曉榮一呆，隨後點頭道：“我這人笨，你要是有好的建議，可以告訴我！”
高芙蓉道：“你現在在明，她在暗。如果她要躲着你，你費再多勁也未必能如願。但是如果讓她主動找你，那就省事多了。”
李曉榮望着高芙蓉道：“既然有主意，爲什麼不早說？”
高芙蓉朝方琳癟嘴道：“你看看，她就是這態度！”
方琳道：“我也好奇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她主動現身？”
高芙蓉道：“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終歸可以試試。我之所以一直猶豫要不要說出來，就是考慮媛媛的感受。”
李曉榮心裏一震，連忙道：“若果這件事影響到了媛媛，我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方琳也怔怔看着高芙蓉。
高芙蓉緩緩道：“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陳鴻在外面欠債不少？如果陳鴻在銀行的貸款真的全輸掉了話，這個女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就算她心甘情願爲愛情承受苦果，但這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
李曉榮皺眉，最後欲言又止，聽高芙蓉接着道：“如果她知道了陳鴻有一筆鉅款，這鉅款他們的兒子也可以繼承一半。她肯定是會現身要爭取的。”
這好像還真有可能！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就算自己想到了，這件事好像還真的會弄巧成拙！
萬一讓對方分手一半錢呢？
不行，這個辦法不行！
相到這，李曉榮斷然搖頭道：“這辦法不行！”
高芙蓉問道：“爲什麼不行？”
方琳也看着李曉榮。
李曉榮心裏有些惱火，嘴上很不客氣道：“陳家人就是一個例子。我不想陷入無休無止的扯皮打嘴仗之中。再說了，媛媛要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外面不檢點，還給他生了一個弟弟，我擔心她承受不了！”
高芙蓉道：“那還有一個辦法，你將陳鴻的事拍成一部電影，你講故事大概，再找人編劇，然後誣陷對方侵吞了數億財產，讓陳鴻的債主們幫你找到這個女人。或者逼着她自己出來和你對話。”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李曉榮於是望着方琳問道：“你覺得呢？”
方琳苦笑了一下，緩緩道：“要我說實話的話，不怎麼樣？其實還是在瞎折騰。”
高芙蓉笑了笑，一臉淡然道：“我也就是一個建議。只不過這個建議比起她自以爲是的到處跑要有成效得多。首先就算拍成了電影不見效果，至少投資的錢是不會打水漂的。我們可以以公司的名義請那些大導演，他們的作品都是票房的保證的，如果考慮投資成本，那就啓用大膽新銳有創意的年輕導演，將現在流行的元素融進故事裏，應該也不愁票房。”
李曉榮一聽，還真的有些心動了。
這時候，方琳卻皺眉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噁心什麼一樣？”
高芙蓉笑了笑，淡淡道：“那我不說，喝酒！”
說完舉杯自飲。
李曉榮緩緩道：“你這個建議我考慮一下。不過你得給我一個大致預算，讓我心裏有一個底。”
高芙蓉低頭喫菜，輕聲道：“再說吧，等你下定決心了我再做計劃。不然等我費盡心思的做好計劃，你輕飄飄一句話說不做了，我懶得去做無用功。”
李曉榮一愣，暗想自己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
隨後想到高芙蓉應該是聽了方琳的那句話纔有情緒的，於是笑了笑，道：“也行，來，喝酒。”
方琳見狀舉杯陪飲，放下酒杯後想到了什麼，朝高芙蓉問道：“對了，你還沒解釋剛纔林黛玉和李清照區別呢？”
高芙蓉嘆了口氣，緩緩道：“林黛玉是愛而不得，李清照是身不由己。林妹妹是柏拉圖式的，易安女士就不同了，一婚嫁給了愛情，二婚嫁給了笑話。詩詞寫得好，骨子裏還是一個俗女子，她還不如林妹妹。”
李曉榮聽得有些糊塗，知道往日裏芙蓉也常有這樣的奇談異論，也就見怪不怪了。
方琳倒是一臉認真道：“聽你這樣一說，我是不是要回去看看紅樓，看看李清照傳記？”
高芙蓉笑了笑，道：“我就胡說八道，一百個人眼裏有一百個林妹妹，一萬個人看李清照寫的詞，在乎的不是她的多愁善感，而是她詞意的婉約調調。”
方琳笑了笑，朝李曉榮道：“你現在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李曉榮點頭道：“知道，之前她就用聊齋勸解我一番了，我當時就像現在一樣自漸形穢。”
方琳點頭道：“我要是男人，我估計都會對她敬而遠之。”
李曉榮聽到這話一呆，對芙蓉這句評價，她有些耳熟，總覺得好像什麼時候聽人說起過——等等，是陳鴻說過！
陳鴻當時的話好像是說芙蓉太深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一深刻，男人就剩下敬而遠之了。
等等，按說他們之間沒多少交集啊，在一起喫飯的次數都屈手可指，現在想來，陳鴻說這樣的話，好像是對高芙蓉有很深的瞭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