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梁烈從地球帶來的訓練方法,比起整天的只知道重複練習那幾招刀法,槍法,要好上許多。
營地外,很多士兵都被梁烈的訓練方法所吸引。
這樣的訓練方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體能訓練完畢後,梁烈才讓他們練習各自的刀法,劍法,槍法以及其他的兵器。
陣法當然也是要練的,防禦陣型,攻擊陣型所有的新兵們都要熟記於心,畢竟在靈武大陸這樣的冷兵器時代,憑藉陣型這種集團化的力量,肯定要強於一個士兵的單槍匹馬。
一連就練了一個上午。
中午的時候,丁子才突然來了。
梁烈把他帶進自己的營帳。
…………
“梁兄,聽說你不僅剿滅了撫寧縣的山匪,還俘虜了六百多人!”
丁子才把自己的劍取下,放在一旁。
做爲一個劍客,他的劍是從不會離身的。
“都是些烏合之衆罷了,不堪一擊,我這算不上什麼大功。”
梁烈謙虛一笑。
“你太謙虛了,梁兄,這軍營裏可都傳開了,金國那個肥豬王子,在撫寧縣給你設下了天羅地網,糾集了6000多的山匪,結果還是被你殺的落荒而退。”
“如今這七山十二寨,形同虛設,這盤龍城到火原的運糧之路算是高枕無憂了,你這功勞那可不小,皇帝怎麼也該給你封個將軍!”
丁子才又讚美道。
“沒想到丁兄知道的還不少,你說的很對,我是打跑了虛連,也滅了七山十二寨的主力,但是我的士兵也犧牲了一大半,歸根到底還是因爲我中了虛連的詭計,所以認真的說,這些榮譽不是屬於我的,而是屬於這些死去的兄弟!”
梁烈看向丁子才,神情肅穆。
丁子才佩服得看向他,梁烈能說出這番話,心下對他愈加認可。
“虛連之事,我也有所瞭解,想他堂堂金國二王子,竟然如此對付你這個東籬小將,當真是不要臉至極,日後若是讓我遇到他,我定將他捉了,跪在你的面前,讓他受這千刀萬剮之刑,來告慰這些慘死的英靈!”
丁子才繼續說道,這話聽起來十分的果決,不像是假話。
“謝謝丁兄!”
梁烈真誠地朝他拜謝。
“虛連他罪該致死,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那個向虛連告密的奸細則更加該死!”
梁烈點頭,“丁兄說的對,楊將軍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是誰告的密,我估計此人應該就是金軍潛伏在我軍的內應,就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誰?”
“梁兄,說到這事,我或許能幫的上你!”
“哦?”梁烈神色一變,這個丁子才前面說了那麼多,估計就是爲了等着這一句。
“丁兄若是知道些關於奸細的事,還請告訴兄弟,包括我在內地四百多將士都將對你感激涕零!”
梁烈急忙上前問道。
“梁兄嚴重了,實不相瞞,我來這裏就是想和你說說這事。”
“事情是這樣的,在你走的那一天,我碰巧去軍營廚房偷東西喫,我看到陳鐵匆忙地離開了廚房。”
“你來大營才幾天而已,記不得他很正常,他現在是衛東的手下,而在此之前,他則是楊永福招進來的一個煉體二重境高手!”
梁烈回憶,聽丁子才這麼一說,他倒是有點印象。
大營裏的煉體境高手只有十人,其中五個是他帶來的內庭十三衛,而剩下的五人則是以衛東爲首的外姓高手。
自從趙百勝和衛東交惡後,這兩方便勢同水火,不再來往。
楊永福也不管他們,他知道這些高手不能像管理普通士兵那樣管理,他允許這些人內鬥,只要他們上戰場時,努力殺敵就行。
“此人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首先,他做爲一個煉體境的高手,不在營帳裏好好待着,反而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廚房裏,這太奇怪了,其次,在那一天,有一個伙伕離開了軍營,直到今天都沒有回來!”
聽到丁子才說的後半部分,梁烈纔開始認真起來。
“丁兄,那個離開的伙伕你認識嗎?”
梁烈追問道。
“當然認識,我常去廚房裏偷喫東西,那裏面的人我早就認了個遍。我告訴你,離開的那個人是個老頭,六十多歲左右,身體瘦弱,看起來有點風燭殘年的感覺!”
梁烈沉思,這個老頭讓他想起了黑衣老者,虛連他們好像叫他什麼無常先生。
此人的真氣變化無常,可以在無形和有形之間來回切換,是一種用來掩藏實力的好功法。
如果無常先生以這種功法,把自己藏在無人在意的軍營廚房裏,確實非常有可能。
“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也很懷疑?這太巧合了,爲什麼那個老頭會和你同時離開,爲什麼那個陳鐵又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廚房?”
“我現在嚴重懷疑,就是這給陳鐵把你的消息告訴了老頭,而這個老頭收到消息後,立馬就去給虛連通風報信!”
丁子才娓娓道來,梁烈也越聽越真。
梁烈不覺得丁子纔會說謊話,畢竟他也是一個聚氣一品大成的高手。
既然是真的,那這個陳鐵他就有必要去問問了。
說幹就幹,梁烈直接帶着丁子離開他的營地,朝陳鐵他們那裏走去。
而此刻,渾然不知的陳鐵正在營帳裏,和他的“兄弟們”喝着酒,喫着肉。
梁烈來到衛東軍營的門口,他掃視一週這個軍營,笑了!
這裏不就是原先煉體境高手的住的營地嗎?感情他這個“衛兵總”的營地就在這。
楊永福還真是敷衍。
“梁統領,您是來找我們兵總的吧,我這就帶您過去。”
門口,一個士兵朝梁烈主動問道,說完他就要給梁烈帶路。
梁烈拒絕,“我不是來找衛東的,我來找陳鐵的,你現在帶我去見他。”
士兵卻猶豫了,“梁統領,我看還是先知一下衛兵總吧,這是畢竟是他的營地。”
他說的很和氣,生怕惹怒了梁烈。
梁烈點頭,“那你去通知吧,我自己去找他。”
說完,他直接徑直走向遠處的一個營帳,那裏傳出了不小的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