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瞪大眼睛看着宋九月，一臉不可置信。
“我和慕斯爵，那就是塑料夫妻啊，他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會揹着我，偷偷去保釋我的仇人。我可是有很多他們的罪名，沒有跟警察叔叔好好說呢。”
一提到這件事情，宋九月就來氣。
本來把宋淵父女送進警察局，宋九月就沒準備讓他們能安然出來。
她這些年收集的兩父女的犯罪證據，宋淵做假賬的證據，虧空公款，各種不要臉的視頻，宋九月應有盡有，就是想着讓他一進去，一輩子都出不來。
可惜當年那個被買通的司機周成，後面出了車禍。
原本宋九月還以爲是宋淵買兇殺人滅口，但是她調查以後發現，宋淵和那個撞死周成的肇事酒駕司機，完全就沒有任何的瓜葛。
而周成的兒子倒是願意作證，但是那小子亂賭成性，還是個癮君子，就算上了法庭，法官也不會採納他的證供的。
不過宋九月知道宋淵自私，想要利用這一點，讓他和宋詩詩狗咬狗，互相在警察面前，指認對方的罪行。
結果狗男人自作主張。
就算要幫她出頭，也應該和她商量一下啊。
現在把宋淵送到瘋人院，卻讓宋詩詩這個罪魁禍首給跑了，宋九月想想就來氣。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知道人在哪裏？慕斯爵真的沒有告訴你？”
張玲皺眉看着宋九月。
“沒有啊，你要是想知道，你就去問他啊，來找我爺爺做什麼，還嫌爺爺被你們害得不夠慘嗎？你下毒害爺爺的事情，我還沒有收拾你。怎麼，你想提前進監獄，幫你老公和女兒嚐嚐滋味？”
“不關我的事情，是宋淵讓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負責做飯而已，那些毒藥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聽到要去監獄，張玲趕緊否認。
“不知道？那你自己怎麼不喫？你害了就是害了，不管是幫兇還是主謀，你們就是下毒害爺爺。我念在你從頭到尾，都只是顆任宋淵擺佈的旗子，纔沒有收拾你，你千萬不要自己嫌命長。”
宋九月看着張玲赤果果的威脅道。
張玲見鬼一樣地看着宋九月，第一次覺得，宋九月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宋九月，你現在，比鬼還可怕！”
“笑話，鬼有什麼好可怕的。鬼永遠是鬼，可是你卻分不清楚，在你面前的人，什麼時候是鬼，什麼時候是人。”
宋九月說完這話，咧嘴笑了起來。
人都害怕鬼，殊不知，人比鬼，更可怕！
張玲嚇得面無血色，慢慢地移動腳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她飛快地打開，想要衝出這個可怕的地方，卻不曾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斯爵，不，慕少，您您怎麼來了？”
張玲看到慕斯爵，嚇得舌頭都開始打結。
“我來我妻子的公司，你有意見？”
薄涼地聲音，彷彿來自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