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燕西生氣的呵斥道,她是真沒想到,宋九月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面對她們這種豪門女主人,竟然一點都不帶怯場的。
想當年她剛跟着小姐嫁進慕家的時候,也是畏手畏腳,連大氣都不敢出的。
這宋九月才嫁進來幾天,就這麼無法無天了嗎?
“我說得不都是實話嗎?女人嫁人,不圖這些,那圖什麼?圖他老,圖他醜,圖他不洗澡?”
一聽宋九月這話,安燕西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的老公慕老三,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性子古怪,長得也是慕家兄弟裏,最醜的一個。因爲年輕時候受過傷,身上還有猙獰的傷疤,因此也不愛洗澡。
這些平日裏,沒人敢在安燕西面前說,現在宋九月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戳她的短,讓安燕西火冒三丈,只覺得臉面無光。
她生氣地走到宋九月面前,擡手就想扇宋九月的耳光。
然而下一秒,一股寒冷的氣息,從旁邊的慕斯爵身邊傳來。
男人英俊的臉龐,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可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透出的戾氣,卻讓安燕西的手愣在那裏,不敢動彈。
宋九月湊到安燕西耳邊,輕笑道:“你以爲我是你家那個警察捱打的媳婦?”
這話一出,安燕西眉頭擰成了一條線。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連忙心虛的否認。
她有兩個兒子,都已經結婚生子。以前安燕西當媳婦的時候,因爲是丫鬟扶正,可沒少受婆婆的氣。
兩個兒媳婦一個孃家在帝都也算有頭有臉,一個以前是當明星的,所以即使受了委屈捱了打,都想着家醜不可外揚,沒有張揚出去。
不知道這個宋九月,從哪裏收到的消息,連她喜歡動手懲罰自己兒媳婦的事情,都知道。
“你要是再嗶嗶一句,明天新聞的頭條,就是豪門闊太,虐待自己的兒媳婦,難不成,你老人家也想出道?”
宋九月這話,氣得安燕西渾身都在發抖,偏偏那宋九月笑得就像一條毒蛇,張揚又囂張,讓她情不自禁地把手緩緩放了下去。
白幽若已經在旁邊準備好看戲了,誰知道原本氣勢洶洶地安燕西,在宋九月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以後,竟然偃旗息鼓,讓白幽若好不失望。
周碧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平時老三家媳婦,不是最喜歡收拾家裏的小年輕嗎?
今天吃錯藥了?竟然就這麼算了?
周碧溪嫌棄了看了眼灰溜溜走過來的安燕西,繼續道:“宋九月,你別以爲伶牙俐齒,就能把事情矇混過關。你們宋家在婚禮上,已經夠丟人現眼的。如今你又把人逼得跳樓。現在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慕家一個個都和你一樣狠毒。
我們慕家的聲譽,都被你給丟光了。今天要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以後你還不得上房揭瓦?她大嫂,你說是吧?”
周碧溪目光沉沉地看着慕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