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看着宋九月，表情還是淡淡地，不過語氣比之前要緩和不少。
原來老太太叫她進來，是要給她送東西啊？
“不用了，奶奶，斯爵昨天才給我買了很多，我夠用的。”
宋九月現在尷尬的腳指頭都快扣出了一個三室兩廳了。
這是慕老夫人覺得她打扮的太暴發戶了，所以才讓她進來選首飾的？
“既然選不出來，那就都拿去。”
“奶奶，這些太貴重了，您自己留着就好。而且以後南笙結婚，還可以當嫁妝呢。”
宋九月連忙推脫。
“你的意思是，嫌棄我的東西是戴過的，不肯用唄。”
慕老夫人臉色陡然就黑了下來。
“當然不是了，奶奶，您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天地良心，宋九月剛纔那些話，可是發自肺腑，想着自己本來就不愛戴首飾，慕南笙還沒有嫁人，以後這些首飾留給她，也方便她那個揮霍鬼做應急之需。
“沒有就收下。我難道像是缺這幾件首飾的人。南笙的也有，我孃家以前，可是皇商，紫禁城那些貴人用的珠寶，都是我家做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首飾。”
這財大氣粗的話，讓宋九月完全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乖乖收下。
現在宋九月總算知道，慕斯爵那張冰山臉，是隨了誰的性子了。
慕老夫人，原來也是外冷內熱的主兒，雖然老是一臉嚴肅，不過對她也挺好的。
雖然說送東西給你，不一定就是真的對你好，但是連東西都不肯送，那必須是說明，你在她心裏，是不值錢的。
聽到這話，宋九月開始遲疑。
畢竟慕斯衍在她心裏，已經是死人了。
雖然說他沒腦子，但是心腸是真的壞，之前還想給她下藥，讓慕南笙的男朋友侮辱她，哪怕沒有成功，這筆賬，也在宋九月算着的。
後來又被溫情利用，陷害她想要毀掉慕斯爵的形象，還因此導致慕江集團大幅下降，可謂是典型的損人不利。
“要是讓你爲難，就當我沒有說過。反正現在，慕家是斯爵做主，你就是慕家的女主人，你想怎麼做都行，就是如果有可能，留他一條狗命。”
“奶奶。”
宋九月有些動情，原來慕老夫人一直都是揣着清醒裝糊塗，發生的事情，她都心裏門清嗎？
“奶奶我也是別人的媽媽過來的，我知道你要守護你的孩子，可是奶奶，要守護整個家。或許你會覺得我自私，可是人都是自私的生物。”
“不，奶奶，我很高興，您能這麼直接地和我談，我答應您，只要慕斯衍不再繼續犯傻，我可以留他一條命。不過您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小丫頭膽子挺大啊，還跟我這個老骨頭講條件？說說看，是什麼。”
慕老夫人沒想到宋九月居然敢和她提條件，這是多少年沒有見到過的新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