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爹地,爲什麼你的眼睛,比我們還黑?”
宋可人好奇的問了起來。
“還不是被你們氣的,你知道爹地和媽咪聽到你們自己跑過來,我們有多擔心嗎?”
當着女兒的面,慕斯爵自然不能丟了面子,只能一臉悲憤地睜着眼睛說瞎話。
“對不起,爹地,是我不好,我沒有想到,是我考慮不周,一會兒媽咪來了,我肯定好好認錯。”
慕等等愧疚地小聲嘀咕道。
他從小在慕斯爵身邊長大,還第一次看到爹地這麼憔悴的樣子,看來他們這次,真的錯的很過分很離譜,才讓爹地徹夜難安!
原本抱着僥倖心理的宋可人,聽到慕斯爵這話,小臉更是皺成了蝴蝶結。
混蛋爹地都被氣成這個樣子,那媽咪肯定氣得更厲害了。
畢竟她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媽咪平時那麼在乎她,不會擔心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吧?
半個小時以後,門鈴響了。
一開門,就看見宋九月榮光滿臉的走了進來,在她背後,還跟着江淮宇的身影。
“媽咪,你怎麼和二叔叔在一起?”
宋可人眉頭微皺,仔細打量着媽咪的臉。
和他們三個一來憔悴熊貓眼不一樣,媽咪此刻的肌膚吹彈可破,就跟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滑溜溜的,白裏透紅,與衆不同。
“這不是拜你們兩個小混蛋所賜嗎?你知道你們不辭而別,給你二叔叔,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你知道你二叔叔爲了你們,都做了什麼事情嗎?”
宋可人不提還好,越提,宋九月就越生氣,簡直就是撞倒宋九月的槍口上。
“好了,九月,別這麼生氣,昨晚不是說好了,只要孩子沒事,今天就好好說話嗎?”
江淮宇溫柔地看着宋九月,金絲眼鏡下的黑眸,都快溫柔的溢出水來了。
“呵呵,我們家的事情,你這個外人,倒是很上心啊,還有昨晚,都那麼晚了,你還在我老婆房間,這不合適吧,江醫生?”
冰冷又薄涼的聲音,從慕斯爵嘴裏冒出,帶着他赤裸裸的不滿。
這江淮宇肯定就是故意顯擺的,生怕他不知道,宋九月昨晚房間裏的那個野男人是他!
真是心機男,綠茶江!
“慕少這話嚴重了,我去找九月,都是爲了孩子的事情。現在看到兩個孩子沒事,我也放心了。”
江淮宇擡手摸了摸金絲眼眶,溫柔地看向慕斯爵。
“我的孩子,你操心什麼。雖然這次的事情,確實是等等和可人不對。但是萬一另有隱情呢,萬一是他們覺得在你那裏,得不到家庭的溫暖,所以纔不辭而別。
又或者受到虐待,被逼無奈,纔出此下策。不辭而別。”
“慕斯爵,你是不是瘋了?都這個時候,你還幫兩個小混蛋找藉口?”
宋九月一聽這話,臉就黑了下來。
慕斯爵是專門和她作對嗎?明明說好了,今天要好好收拾那兩個小混蛋啊,他現在說這些話是幾個意思?
“不是的,老婆,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在你丈夫和別的男人有爭執的時候,你不應該,毫不保留的站在你丈夫這邊嗎?”
都到了這個時候,老婆居然還幫着江淮宇那個混蛋說話,老婆是不是不愛他了?
“我不僅胳膊肘向外拐,我還要動胳膊肘打你。”
宋九月被慕斯爵給氣笑了。
她總算知道,宋可人和等等,爲什麼膽子這麼大,居然敢一聲不吭的跑出來。
搞了半天,原來是遺傳了慕斯爵的混蛋基因。
今天要不好好給他們父子三人糾正一下,以後還不得上房揭瓦了?
於是乎,五分鐘以後。
在豪華的五星酒店頂樓,慕斯爵,慕等等,宋可人。
三個人並蹲在天台,一人一紙一筆,默默地蹲在地上寫檢討。
“都怪你,惹媽咪生氣,害我也要跟着寫檢討。”
宋可人十分不滿地朝旁邊的慕斯爵控訴道。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偷偷跑出來,我會跟着你們寫檢討?我可是堂堂……”
“你可是什麼?大聲一點啊,我聽不見呢。”
宋九月打斷了慕斯爵的話,嘴角勾起冷笑質問。
“我可是堂堂大丈夫的,當然是能屈能伸,做錯事,就要受罰嘛。老婆你做得對,這次的事情,確實影響十分惡劣。我確實應該好好檢討,但是老婆我也要面子啊。”
慕斯爵委屈巴巴地朝宋九月眨巴着自己狹長的鳳眸,試圖用美人計矇混過關。
“我就是給你面子,已經把江淮宇打發走了啊,你還想怎麼樣?”
宋九月理直氣壯地反問,畢竟是自家男人,宋九月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已經把江淮宇留在下面,自己獨自上來,監督自家三個祖宗寫檢討了。
“媽咪,不公平,我要抗議。”
宋可人憤憤不平的舉手。
“你又有什麼意見?”
宋九月滿是黑線地看着她。
“爲什麼爹地要寫檢討,你不用寫?他沒有管好我們,你也沒有啊。”
這話一出,慕斯爵和慕等等都驚呆了。
可人果然不愧是宋九月帶大的,膽子就是個一般人不一樣呢。
“呵呵,是嗎,那你的意思是,你們的錯誤,都是我們大人買單了?”
宋九月朝宋可人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對啊,不是有句話,是說子不教,父之過?”
宋可人胸有成竹地開口,最近她跟着哥哥,成語諺語,那都是進步神速,一日千里!
“你這句是說,兒子犯錯,都是父親的責任,我只是媽咪,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宋九月理直氣壯地反駁。
宋可人眉頭微皺,感覺媽咪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是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於是她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旁邊的慕斯爵和慕等等。
“今天的風兒,真是喧囂啊。”慕斯爵擡頭看天,故意避開了女兒的眼神。
沒辦法,老婆和女兒之間,當然是要選老婆了。
“嗯,確實,都把紙給我吹走了,我要好好寫纔行。”
慕等等默契地低頭,不敢去看妹妹。
他已經從爹地乖乖寫檢討的事情上,清楚的認識到,家裏到底誰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