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奕深心裏十分不爽,他特別渴望,宋九月跪在他面前,求他給條生路,結果到了現在,宋九月居然都沒有任何恐懼的模樣。
她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在逞強?
“不過妹妹,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分開那麼久,我這個當哥哥的,一直覺得很愧對你。不然,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看怎麼樣?”
葉奕深這話一出,宋九月笑出了聲。
“哥哥這麼好?不會是讓我選什麼,我和慕斯爵,只能兩個活一個,讓我們互相殘殺吧?”
一聽這話,葉奕深笑容也僵在臉上。
不得不說,宋九月和他,果然是親兄妹,真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剛纔,確實想這麼玩弄一下宋九月。
讓她和慕斯爵一起互相殘忍。
他們之前不是一直在羞恩愛,喂狗糧,葉奕深就想知道,生死關頭二選一,宋九月和慕斯爵,是不是真的如他們口口聲聲說的那麼恩愛。
沒想到宋九月一下子就點破了,這讓葉奕深還怎麼玩兒?
“宋九月,你不覺得,有時候聰明過頭,並不是一件好事?”
葉奕深挑眉冷笑。
“這個,應該問你自己纔對。你機關算盡,想要除掉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宋九月真的搞不懂,她和葉奕深無冤無仇,爲什麼葉奕深一直就想要殺她呢?
不是有句話,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自己這個親哥哥,怎麼就那麼恨她?
明明他們之前,完全就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
“想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求我啊。你跪在地上求我,我就告訴你。”
“哦,那算了,我並不是很想知道,拜拜。”
宋九月說完這話,挽住慕斯爵的胳膊,轉身就要走。
“站住!”
葉奕深立馬大聲叫住了他們。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不是已經簽約好了合同?你還想怎麼樣?”
宋九月一本正經的反問。
她這個哥哥,有時候,還真的有點犯賤。
剛纔她問的時候,他非要端着,說讓宋九月求他。
現在宋九月不肯了,葉奕深又不高興,非要把宋九月叫住,這不是賤皮子是什麼?
“你就這麼走了?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的?”
葉奕深不死心的問道,慕斯爵的身上,綁了炸彈,只要他們一離開,葉奕深按下開關,宋九月和慕斯爵,這兩個眼中釘,就會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本來即使國王土不下達命令,葉奕深也絕對不會讓宋九月好過的。
現在藉着魔牌的名義,他還可以裝無辜,母親那邊,就算有微詞,也無所謂。
反正她又不能把國王土怎麼樣。
何況只要宋九月一死,母親就只有他一個兒子。
葉家,也就只有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家主了。
看葉奕深一副巴不得想要和自己說祕密的樣子,宋九月就順着他的貓繼續道。
“什麼問題?”
“母親到底是死是活呢?”
宋九月有個猜想,葉奕深對她態度這樣,會不會是背後有人在影響他?
可是就算母親葉漣漪還活着,估計也是個傀儡而已,不然怎麼輪得到葉奕深當家?
不過現在葉奕深既然主動送上門,宋九月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
“呵,原來你眼裏,除了男人,還是有別的。母親確實還活着,不過你這輩子,應該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聽到葉奕深這話,宋九月並不驚訝,反而心裏好像一塊石頭落下的感覺。
之前葉老頭雖說他曾經參加過母親的葬禮。
但是宋九月從葉奕深前面似是而非的那些話,能感覺到,母親葉漣漪應該是活着的。
至於活得怎麼樣,就要看葉奕深有沒有良心了。
“你對我態度變化那麼大,是因爲母親?”
宋九月的追問,讓葉奕深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你的話太多了。我剛纔說了,想要和你們夫妻玩兒一個遊戲。現在你不玩兒,你就不問問,人家慕斯爵玩兒不玩兒?”
葉奕深眼色複雜的看向慕斯爵。
作爲男人,他當然更瞭解男人。
慕斯爵可是帝都首富,從小就是個商業奇才,在沒有宋九月之前,葉奕深也曾經把慕斯爵當做過生意場上的假想敵。
不過知道慕斯爵是宋九月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妹夫以後,葉奕深就把慕斯爵同樣看爲仇人對待。
但是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永遠的仇人。
如果慕斯爵願意棄暗投明,他倒是不介意,讓慕斯爵多活一會兒,好讓宋九月知道,什麼叫人心難測。
“不用問了,我家,我老婆說了算。她不玩兒,我當然沒興趣。何況你本來就是打算把我們夫妻一起置於死地,說什麼二選一,不是侮辱我們的智商?”
慕斯爵滿是不屑的回答,讓葉奕深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得不說,太聰明的對手,確實不容易對付。
慕斯爵和宋九月,都不是傻白甜,一點都不好忽悠。
“行,算你們兩口子離開,我這裏廟小,留不住你們,你們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馬上給我滾出葉家。”
葉奕深生氣的怒吼道,試圖用聲音,來給自己找回場子。
結果宋九月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挽住慕斯爵的手,親親熱熱的朝門外走去。
葉奕深拿出監控,手裏緊握着遙控器。
慕斯爵身上的炸彈,大概威力在一百米左右。
只要他們走到安全距離之外,葉奕深就讓慕斯爵和宋九月,化爲灰燼!眼不見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