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月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
“餓,不過我現在就想喫東西。”
慕斯爵一邊說,一邊霸道地拉着宋九月的手不肯鬆開。
“那你要喫什麼?行李箱有零食。”
“喫你。”
低沉又充滿層次性的聲音,比平時更加的暗啞。
宋九月滿是黑線地看着慕斯爵,這狗男人動情的時候,不管失憶不失憶,還都是一個樣子。
只是現在,宋九月可不敢擦槍走火,免得加重慕斯爵的病情。
“不行,現在哈不能喫。”
宋九月嚴肅拒絕道。
“爲什麼?是因爲我現在失憶了?”
慕斯爵有些無奈,這身體的火,被宋九月點起來,這個女人,居然不認賬了?
“當然不是了,老公,不管你能不能恢復以前的記憶,你都永遠是我的老公。”
“那……”
慕斯爵剛想豬瘟,就沒有繼續說。
畢竟他現在只有十八歲,可沒有二十八歲慕斯爵的臉皮。
這宋九月不肯,他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慕斯爵現在完全沒有經驗,要是宋九月不配合的話,他還有點,小忐忑呢。
“那老公就再等等,可人和等等還在隔壁呢。一會兒葉老頭他們也該到了。”
宋九月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慕斯爵也沒好意思繼續,只是用那雙狹長的鳳眸,滿是幽怨地看着宋九月。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葉老頭他們也發來短信,說已經到了皇宮。
“好,一切,按計劃行事。”
宋九月果斷地回了過去。
按照他們之前說好的,葉老頭和宋九月,慕斯爵,會假裝不認識。
一來,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落日圖,到底是敵是友。
二來,也想看看,他堅持讓葉老頭過來,給北國皇帝看病,到底有什麼企圖。
葉老頭和宋九月的關係,只有葉奕深知道,對外,都只知道,葉老頭收了幾個關門弟子。
但是到底幾個弟子,是男是女,江湖上,其實也並不清楚。
何況宋九月壓根兒就沒有拜過葉老頭爲師,要是落日圖一會兒露出馬腳,那他的解藥,宋九月還不敢給慕斯爵嘗試。
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宋九月,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
慕斯爵的聲音,把宋九月拉回到了現實。
“什麼事情?”
宋九月立馬開始警惕,狗男人不會問她,晚上可以不可以吧?
那她是不是隻有裝,例假來了不方便?
“我們兩個之間,是怎麼認識的?”
慕斯爵看着宋九月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聽到慕斯爵這麼純情的問題,宋九月瞬間想到了她和慕斯爵的第一次。
講道理,那晚,她被宋朵朵下了東西,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而且慕斯爵,也是一樣的。
兩個人就那麼陰差陽錯的在一起,還一次就中招,這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就註定的緣分。
但是這種事情,慕斯爵現在這個情況,宋九月怎麼可能跟他講實話。
宋九月說到這裏,還用一臉崇拜的眼神,看向慕斯爵。
後面的劇情,慕斯爵不用聽,也知道是英雄救美。
但是上次在那療養院,宋九月身手,一看就是練家子。
要是遇到普通打劫的,估計恐怕不是宋九月不知所措,而是那羣打劫的,倒大黴了。
慕斯爵只是失憶,但是十八歲的時候,他的心思邏輯,都已經十分縝密了。
他心裏十分清楚,宋九月有事情瞞着他。
只是她不說,他就不問。
後來沒過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
現在葉老頭他們還沒有回來,落日圖應該和他們在宮的,會是誰呢?
“您好,貴客,我是太子府的婢女如意,過來給你們送衣服的。”
送衣服?
宋九月好奇的挑眉,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
就看見兩個婢女站在外面,手裏端着兩件非常複雜富貴的衣服,一看,就是金光閃閃,走在街上,可以隨便閃瞎人狗眼的那一種。
和落日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有異曲同工之妙,一看就是一個裁縫師傅做的。
“今晚太子會在府上舉行晚宴,特地讓我們過來,給貴客送衣服。”
叫如意的宮女,恭恭敬敬地朝宋九月解釋道。
雖然宋九月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但是入鄉隨俗,要是一來就不合羣的佛了太子的好意,那惹得落日圖不高興,不給解藥怎麼辦?
何況根據宋九月看宮鬥劇的經驗,這宮女辦事沒辦好,會受懲罰的,所以宋九月還是把衣服接了過去。
看着眼前金光閃閃的衣服,宋九月朝牀上的慕斯爵,露出了壞笑。
“老公,你看這個衣服多漂亮啊,你穿上,一定很好看的。”
慕斯爵看着宋九月明明嫌棄,還故意給他說好看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老婆,即使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是這麼可愛。
“嗯,我也覺得,很適合你,老婆。你穿上,肯定很好看的。”
慕斯爵看着宋九月,同樣正經地說道。
宋九月原本還以爲慕斯爵這麼喜歡低調的人,肯定會牴觸的。
沒想到慕斯爵這麼欣然接受,還和她互相傷害,果然是親老公!
等一家四口都還上了北國過節慶典的本土華服以後,只覺得突然自己身上,都變得好富貴。
“媽咪,這個衣服,爲什麼這麼重啊?我穿着,覺得好累啊。”
宋可人滿臉委屈地朝宋九月撒嬌。雖然衣服確實金光閃閃,布林布林的很好看,但是未免也太重了吧?
“因爲上面的金線,都是震驚啊,所以會重。你要是實在不喜歡的話,就換回自己的衣服吧。”
宋九月心疼女兒,想着要是可人實在覺得重,小孩子不穿,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不,是真金的嗎,那我要穿,這衣服,我可以帶回家嗎?本來就是給我準備的,就是送給我的意思嗎?”宋可人一臉財迷地看着宋九月,發自內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