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修不滿地揶揄道。
“不然呢,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對你溫柔做什麼?”
慕斯爵這話,祁明修一下子,還找不到接話,心裏更氣。
“行了,你到底有什麼辦法?這裏又沒有外人,難不成,你對我們不信任?”
江淮宇摸着黑框眼鏡,看着慕斯爵開口。
“就是就是。”
祁明修連忙點頭符合,他發現慕斯爵在懟人方面,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本來以前論毒舌,他是沒有對手的。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面對慕斯爵,祁明修老是被懟得毫無還擊之力。
以前懟不過二十八歲的慕斯爵也就算了。
現在居然連十八歲的慕斯爵,都不是對手?
難不成,他中了降頭,被詛咒了嗎?
“談不上信任不信任,只是到時候,你們不就知道了。今天你們不是去皇宮,沒有見到北國的皇帝麼?”
慕斯爵淡漠地轉移話題。
江淮宇這話,乍一聽,好像沒有問題,但是仔細想想,就覺得有幾分挑撥離間的意味在裏面。
尤其是葉老頭這次來北國,也是爲了慕斯爵的解藥。
慕斯爵要是說不信任,那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
不過既然知道有內奸,慕斯爵自然不會把心裏話,都說出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看法的人,更不怕被人誤會。
只是葉老頭好歹也是宋九月的小舅舅,所以慕斯爵也沒有把話說得太絕。
他相信,葉老頭既然肯爲他冒險,他們兩個以前的關係,應該不會隨便被江淮宇挑撥纔對。
“我們並沒有見到北國皇帝,只是隔山把脈了一下。”
葉老頭正色道。
對於慕斯爵的話,他並不介意。
本來慕斯爵就是一張死人撲克臉,他來北國,也不是爲了慕斯爵報答什麼的,就是單純爲了宋可人和宋九月。
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孫子,有個傻瓜老公爹地吧。
“隔山把脈?”
慕斯爵微微挑眉,他對醫學的事情,並不是很懂,還第一次聽說,隔山把脈。
“呵呵,怎麼樣,不知道了吧,要不要我幫你解釋一下?”
祁明修一下慕斯爵皺眉,立馬得意起來,想要找回場子。
“不用了,聽這個名字,大概就是隔着什麼東西,用線把脈。”
慕斯爵這話一出,祁明修想要罵娘,這慕斯爵,會不會有點聰明過頭了,竟然全部都被他給說中了。
“嗯,老公你真厲害,就是用一根線連着病人的脈搏把脈。”
宋九月站在慕斯爵旁邊,一臉驕傲,不得不說,狗男人哪怕失憶,那智商,還是無可挑剔。
被宋九月這麼一誇獎,慕斯爵還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電視劇裏,也經常這麼演的,不過一般用於後宮妃嬪。
“那這種,有用麼?”
慕斯爵小時候陪奶奶看電視的時候,心裏就很好奇,隔着那麼遠,就用一根線,真的有用嗎?就能測出人的情況,到底什麼樣?
葉老頭如實回答。
這電視裏的東西,看看就算了。
隔着那麼遠,就用一條線,風大一點,線都會抖動。
說看病,那不是草菅人命是什麼?
就葉老頭能把皇帝老兒的病症說對,都還是因爲提前,太子落日圖,就把他老子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老頭,不然就憑一根線,定人家生死,真以爲拍電視劇呢。
“什麼,你們沒見到皇帝,皇后不允許?爲什麼,她和太子關係不好?”
宋九月對於這個答案,也吃了一驚。
晚上看到葉老頭,她忙着告訴葉老頭慕斯爵下午暈倒的事情,還真的一點都沒有關心那個皇帝老兒的病情。
“對,落日圖,並不是皇后的親媽,現在的皇后叫卡美英,她的兒子,是北國十四王子,落日英雄。”
聽到十四王子,宋九月眼角微抽。
皇帝的孩子,果然是強大的,都排到十四了,這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所以,之前落日圖中毒,也和他們家這個皇后,或者十四弟弟有關?”
宋九月大膽推測到,畢竟宮鬥劇裏,可都是這麼演的。
皇后的親生兒子太小,皇后爲了讓自己的兒子就,繼承大統,總是想要去前方設計剷除太子,把自己的兒子扶持上位。
“嘖嘖嘖,我的好大兒,就屬你最聰明。”
葉老頭默默地朝宋九月舉起了大拇指。
“這卡美英,也是個厲害角色,別看落日圖作爲太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在皇宮那邊,可是這位皇后說了算。她不鬆口,落日圖連人老子都見不到。”
“爲什麼,這邊,不是可以一夫多妻?”
宋九月好奇問道。
她倒是沒有看不起女性的意思,只是北國這邊情況比較特殊,重男輕女,可以一夫多妻,那皇后的地位,能比太子高?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卡美英十分厲害,在十年前,皇帝落日帕桑生病的時候,就幫忙主持朝政,那個時候,落日圖還在外面留學,根基不深。
等他學成歸來,朝堂上,已經是卡美英垂簾聽政。落日圖可是花了十年時間,才拉攏了不少臣子,弄到現在,可以和卡美英匹敵一下。”
“垂簾聽政,那還真是個女中豪傑。難怪落日圖之前,會中忘憂草的毒了。”
宋九月感嘆道,來北國之前,她一直有一點想不通。
那就是落日圖作爲北國太子,一般的兄弟,哪裏有膽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太子動手。
難道皇帝不管嗎。
原來皇帝在十年之前,就已經“病重”,那這個病,和那個卡美英有關係嗎?
“既然皇帝病重,落日圖爲什麼要喫力不討好,到處找人治病,他一駕崩,難道不是落日圖繼承大統?”
薄涼的聲音,從慕斯爵嘴裏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