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圖的管家哈帕撒喜嚴厲地看着保鏢頭子質問道。
“哈管家你可別冤枉我們,我們就是按規矩辦事,本來閒雜人等見皇上,就是要安檢的,難不成,就因爲是太子的客人,我們就能玩忽職守了?”
保鏢頭子義正言辭地看着哈帕撒喜反問,整個氣氛,一下子就劍拔弩張。
一個代表太子,一個代表皇后,誰都不肯讓步。
“不就是個安檢嘛,檢查就檢查唄,反正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
葉老頭主動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第一個,率先走到了保鏢面前,雙手攤開,站直了身子。
宋九月心裏微微一動,按照葉老頭的性子,那跟祁明修一樣,完全就是看心情辦事,唯恐天下不亂,他不亂的性子。
現在這麼好說話,大約是不想耽誤去給皇帝落日帕桑看病。
現在慕斯爵的病情,完全不在他們掌控之中。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皇帝落日帕桑的病給醫好,這樣不僅能夠順利拿到忘憂草的解藥,落日圖肯定就能名正言順的親政,可謂皆大歡喜。
但是要是治不好,恐怕皇后卡美英,還會因此做文章,說落日圖的人,把皇帝給治死了?然後,再趁機把自己的兒子,推上皇位。
“愣着做什麼,到你們了。”
葉老頭的聲音,打斷了宋九月的思緒。
她來到保鏢面前,準備接受檢查。
“女眷不用跟進來,就在門口等着就行。”
看到宋九月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負責檢查的保鏢,先是一愣,隨即嫌棄地開口。
一般朝臣進宮,都不會帶女眷的,看來應該是宋九月長得太漂亮,是個得寵的,所以這麼重要的場合,男人才會把自己的女眷帶在身邊,真是不知所謂,成何體統。
“笑話,我可是來給皇帝陛下看病的,你不讓我進去,我怎麼看,難不成,你想謀害皇帝陛下,要讓皇帝陛下的病情加重嗎?”
宋九月面帶微笑地開口,明明笑容無比魅惑,偏偏說得每個字,都字字珠璣,讓那個保鏢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慘白。
畢竟一個小小的保鏢,可擔不起這個殺頭的罪名。
“你這女人,懂什麼,牙尖嘴利的,這是誰的女眷?怎麼來皇宮胡說八道,不知道說錯話,是會被砍頭的嗎?”
保鏢頭子看着自己手下被宋九月嚇住了,立馬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來,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這是我的女人,你有意見?”
薄涼的聲音,從慕斯爵嘴裏冒出,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保鏢頭子其實剛纔就注意到慕斯爵夫妻,畢竟兩個人顏值那麼高,放在人羣裏,那真的是超級吸引眼球,讓人想要忽略都難。
看兩個人的穿着,就不是本地人,以爲是落日圖請來的繡花枕頭,沒想到一說話,這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個牙尖嘴利,一個氣勢兩米八,圖薩作爲禁衛軍頭領,已經算是見多識廣,都覺得被慕斯爵的王者氣場給壓了一截。
圖薩大聲朝慕斯爵嚷了起來,氣勢上輸給慕斯爵,自然要在聲音上壓住他。
“我老婆,就是給你們皇帝看病的醫生。”
慕斯爵面無表情地回道,仔細一聽,口氣裏,還略帶三分小自豪。
“什麼,你是看病的醫生?”
聽到這話,圖薩震驚更是大於憤怒,瞪大眼睛看着宋九月,其他幾個保鏢也一個個眨巴着卡姿蘭大眼睛看着宋九月,完全聽到了天方夜譚。
在北國,以男人爲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是合法的。
而女人的話,也可以工作,但是主要的行業,都是男人爲主。
一般女性,也就做一些文職祕書工作而已,專業性強的,基本都是男性。
宮廷裏的御醫,也清一色都是男人,還第一次聽說,有女人敢給皇帝看病的。
“太子,您這是做什麼,我們皇后娘娘,出於對您的信任,才讓您今天把您的朋友帶到這邊給陛下看病,結果您帶個女人過來?這不是拿陛下的性命開玩笑?”
圖薩故意扯開嗓門,朝落日圖露出了見鬼的表情。
“笑話,本王的貴客,豈容你一個區區多嘴,陛下是我的父皇,難不成,我還會害我父皇?”
落日圖一改平時的笑容,嚴肅臉看向圖薩。
聽到這裏,宋九月不吼道的笑出了聲。
她還是以前宮鬥劇看少了,一直在心裏默默稱呼這些人爲保鏢,差點忘記,在專業名詞裏面,人家保護皇室的保鏢,是叫禁軍。
“你還笑,都是因爲你,太子殿下都對我有意見了。”
圖薩一看落日圖真的發火,心裏有點虛,他不敢向落日圖發火,但是宋九月區區一個女人,他可不怕。
宋九月看着那保鏢頭子,不對,禁軍首領朝自己發火的樣子,笑容更是燦爛了。
這人都喜歡捏軟柿子,宋九月明白。
可惜她這個人,喫什麼,都不愛喫虧。
“你的意思是說,女人是不能幹醫生,做不了正事的?”宋九月挑眉反問。
“對啊,你們女人,不就應該在家裏帶孩子,孝順公婆,伺候老公?還帶醫生?你也不怕,丟人現眼。”
圖薩理所當然的回道,要是他的三個老婆,敢出去工作,那他肯定要回去好好收拾他們,丟他們老圖家的臉的。
不然別人還以爲,他堂堂禁軍首領,連區區三個老婆,都養不活呢。
“你們皇后娘娘,可是垂簾聽政,治理國家井井有條,我學習皇后娘娘,當個醫生,心懷天下,有什麼不可以?既然你心裏這麼瞧不起女人,難道你天天都在心裏,偷偷罵皇后娘娘,丟人現眼嗎?”
宋九月帶着最天真的笑容,說着最懟人的話,聽得圖薩原本囂張的臉色,立馬也跟着變得和他手下一樣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