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上要是變成傻子,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落日圖。
而且這次發現皇上中毒的,是宋九月。
卡美英完全有可能,倒打一耙,說是宋九月在看病的時候,給落日帕桑下毒。
要麼,就是魔牌的人蔘與了。
要知道,如果忘憂草的毒和解藥,只有皇室纔有的話,那慕斯爵中的毒,是從誰手裏流傳給葉奕深的?
“葉老頭,你這話,可是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我會生氣的。”
祁明修委屈巴巴地看着葉老頭,捂住自己的胸口。
葉老頭視而不見,看向另外一旁的宋九月。
“那你怎麼打算的?落日圖的話,你覺得能信?”
“我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不過,我懷疑,北國皇宮,也有魔牌的人。”
屋子裏都是自己人,宋九月便毫不避諱地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這忘憂草的毒,比宋九月想象的還要稀缺,而葉奕深卻能夠拿到。
看落日圖那麼謹慎的樣子,並不像是能把這東西隨便送人的。
畢竟誰沒事兒,送個能變傻子的毒草給人,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卡美英?”
葉老頭微微挑眉。
“不知道。”
宋九月實話實話,雖然現在看起來,卡美英的嫌疑最大,但是她如果是魔牌的人,那沒理由,不知道慕斯爵失憶纔對。
而且她幫魔牌,對她有什麼好處?
難不成,魔牌要把她處理北國內部的事情。
“你怎麼看,老公?”
宋九月偏頭,看向慕斯爵。
“我暫時沒有頭緒。”
低沉的聲音從慕斯爵嘴裏冒出,分不出喜怒。
“你是沒頭緒,還是不方便,告訴我們?”
江淮宇看着慕斯爵,認真問道。
“如果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慕斯爵冷漠地剛了過去。
他說得,其實是實話。
畢竟沒有根據的猜測,慕斯爵從來不說。
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不理智的懷疑,只會浪費更多的人力物力。
現在情況並不明瞭,雖然說卡美英的嫌疑最大,可是慕斯爵覺得,內鬼,還是原來的內鬼。
而且落日帕桑的毒,明顯是才中的,還中的是忘憂草的毒。
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反而對落日圖不好。
江淮宇生氣的低吼道。
他平時在大家面前,都沒有什麼情緒,因爲樣子普通,性格普通,很容易就被不認識的人忽略,以至於他突然發脾氣,還把祁明修給嚇了一跳。
“兄弟,你冷靜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嘛。慕斯爵不一直就那樣嗎,何況他現在失憶了,我們不要和他一般計較嘛。”
祁明修特別狗腿地拍着江淮宇的後背,好聲安慰道。
他嘴賤歸嘴賤,但是並不記仇,有什麼話,都是當面直說,沒有放在心裏,更不會背後搞動作。
但是老二和他可不一樣,突然這麼生氣,祁明修還有些惶恐呢。
“這和慕斯爵失憶沒失憶,並沒有關係。他就算現在失憶,不是也知道維護阿九。說明他潛意識,還是有屬於自己的記憶。他對我們的防備,是本來就有防備,纔會這樣。”
江淮宇這話,祁明修沒法接。
他對醫術上的事情,完全不懂。
咋一聽,也覺得江淮宇說得好像確實是那麼一回事,可能在慕斯爵心裏,以前就對他們不信任,所以現在,纔會有這麼防備的心理。
“這有什麼,我們又不和慕斯爵處對象。我來這邊,還不是看在小阿九的面子上,慕斯爵算個der啊。”
葉老頭不以爲然地聳聳肩。
這江淮宇當了他這麼多年的徒弟,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老二發脾氣的。
如今忽然對慕斯爵意見這麼大,葉老頭估計,這裏面,肯定也有宋九月的原因。
自家三個徒弟,對宋九月什麼心思,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當師傅的,可是一清二楚。
可惜宋九月早就把祁明修拒絕的明明白白,所以老大夜闌開和老二江淮宇,都沒有把話點破。
尤其是老二,從來不提,平時表現的也不明顯,但是葉老頭好歹也是看着江淮宇長大的,自然知道江淮宇的心思。
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講道理,沒有先來後到之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次來北國,有多危險,慕斯爵不清楚嗎?我們來這邊,就是看在阿九的面子上,可是一直被人這麼猜忌,都到了這個時候,慕斯爵還不肯說真話,我實在不能理解。”
江淮宇丟下這句話,一把推開祁明修,轉身就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