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萬一要是我們輸了怎麼辦?三叔叔看上去,好像踢得真的很厲害。”
慕等等老實巴交地看着慕斯爵。
“我們不厲害麼?再說輸了就站直了等捱打,男人不僅要贏的起,還要輸的起。”
聽到這話,慕等等站在原地,詫異地看着慕斯爵。
要知道,以前他有次和初一叔叔比拼,一下就被撂倒鬧脾氣的時候,慕斯爵就曾經跟他說過一樣的話,告訴他,男人不僅要贏的起,還要輸的起,輸了只要站直了捱打。
怎麼現在爹地智商只有八歲,還會說出以後一模一樣的話呢?
不過看着慕斯爵現在一臉囂張地朝祁明修挑釁,慕等等又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不然爹地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
何況之前爹地記憶已經在十八歲,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肯定只有往後繼續退,不會恢復。
想到這裏,慕等等深吸一口氣,重新打起了精神。
不管爹地記憶停留在多少歲,都永遠是他的好爹地。
都說上陣不離父子兵,現在雖然爹地只有八歲,但是還是慕等等和爹地第一次一起比賽。
慕等等身上,還流着慕斯爵的血脈,很快調整了心態,兩父子一大一小,咋一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哥哥加油,慕哥哥加油!”
宋可人站在一旁,充當起了啦啦隊。
“你這管哪個哥哥加油?”
葉老頭在旁邊笑道。
“你說呢?肯定是我等等哥哥,和我慕哥哥啊。”
“你覺得他們兩個,能踢得過你二叔叔和三叔叔?”
葉老頭這話一出,換來小丫頭一個大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我覺得我爹地和哥哥,肯定踢不過啊。”
宋可人一本正經地壓低聲音說道,雖說知道爹地和哥哥,肯定踢不過二叔叔和三叔叔,但是輸人不輸陣,難得爹地興致這麼高,宋可人覺得自己作爲一個合格的女兒,肯定要給爹地撐腰的。
“那你叫這麼大聲,不怕一會兒丟人?”
葉老頭挑眉看着小可人,故意逗她。
這次慕斯爵中了忘憂草的毒,記憶一直衰退,但是可人卻肉眼可見地成長起來,倒是完全出乎了葉老頭的意料。
原本昨晚慕斯爵暈倒,宋九月又不在,他最擔心的,就是慕斯爵醒來以後,記憶倒退,這小祖宗耍脾氣哭鬧。
誰知道宋可人居然不哭不鬧,還很快就接受了慕斯爵記憶倒流在八歲的時候,慕哥哥一口一個,叫得清脆自然。
“丟什麼人,二叔叔不是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說,比賽也是看運氣的,萬一我爹地踩狗.屎運了呢?”
宋可人說完這話,看向院子裏奔跑的慕斯爵和慕等等。
現在球還在慕斯爵腳下,可惜在接近對面球門的時候,想要傳球給慕等等,卻被祁明修靈巧地阻斷。
祁明修拿到球以後,一臉嘚瑟,也不忙着進攻,而是在慕斯爵面前,秀起了球技。
只見他把球顛了起來,靈活的左右晃動,還用頭頂球,看得太子府那些前來看熱鬧的婢女,都一臉花癡。
祁明修挑眉看着慕斯爵,還不忘左右肩膀顛球。
慕斯爵冷漠地看着祁明修,又看了看他肩膀上的足球,隨即舉起了右手。
祁明修第一時間,是以爲慕斯爵要耍賴,一把把球抱在了懷裏。
然而慕斯爵只是規矩的像小學生一樣,舉手看向當裁判的葉老頭。
“報告,他犯規了!”
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從慕斯爵嘴裏冒出,聽不出喜怒。
“不是,你,你坑我,你剛纔一動,我還以爲你要搶球,所以我才手球的。”
祁明修也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鬆手把球放了。
“在這之前,你就已經犯規了。”
慕斯爵嫌棄地撇嘴。
“我哪裏犯規了,難道足球比賽,有哪條規定,說不能耍帥?長得帥,能算是我的錯誤嗎?”
祁明修委屈巴巴地反駁。
“足球比賽不能手球,你剛纔肩膀顛球的時候,兩邊胳膊肘還顛了球,已經犯規。”
這話一出,祁明修瞬間反應過來。
他確實剛纔,看見邊上那麼多喫瓜羣衆圍觀,一時興奮,就忍不住尾巴翹了起來,開始炫技,一下子忘記,足球比賽裏面,肩膀以下,是不能接觸球,否則就算是手球犯規。
“你怎麼知道的?”
江淮宇站在祁明修旁邊,目光犀利地看向慕斯爵。
“這不是基本常識?你連這個都不懂,還踢什麼球,乾脆現在認輸,我給你優惠一點,不用叫我爺爺,叫我爸爸就行。”
“慕斯爵,你!”
江淮宇瞬間炸毛,他是真沒想到,慕斯爵居然敢主動來招惹他。
“哎呀,冷靜,冷靜,他現在智商就只有八歲,你不要和一個熊孩子一般計較嘛。”
看到江淮宇發火,祁明修趕緊當和事老。
這慕斯爵真的厲害,不管二十八歲,十八歲,八歲,都那麼討厭,分分鐘就能把人給惹炸毛,說出來的話,簡直氣死人不償命。
這爸爸,是隨便叫的嗎?
二十年前,慕斯爵他們那個時候,就已經流行,叫爸爸了?
“你鬆開,我沒事。”
江淮宇冷冷說道,他就不信,他連一個八歲的慕斯爵,都鬥不過。
一會兒,他就要讓慕斯爵知道,到底誰是爹,誰是兒子!
“好,祁明修犯規,手球,由慕斯爵這邊點球。”
葉老頭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說道。
慕斯爵聽到這話,面無表情地抱着球,走到了場外。
而這個時候,一行身穿華服的人,也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子落日圖。
“怎麼辦啊,葉老頭,我爹地現在,不認識他啊,他是好的還是壞的?”
宋可人只知道落日圖是爹地的同學,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畢竟媽咪爹地他們之前,可是一直沒有把爹地中毒的時候告訴落日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