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儀連忙撲通一聲的跪下了:“二皇子殿下恕罪,臣女剛剛一時心急了些。”在內宮衝撞皇子,哪怕她是侯府貴女,也夠她喝一壺了。
景瑜白卻不料洛千儀有這舉動,心下一急,連忙罷她攙扶起來,而後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花廳裏的小几上走去,剛纔洛千儀情急之下跪下去膝蓋磕到地板的所以他可是聽得真真的。
驟然離地,洛千儀一陣驚呼,縱然她跟着外祖鎮軍大將軍梁丘蕭學過些武藝,可畢竟也只是些花拳繡腿,且多年不碰,早已悉數還給了梁將軍罷。
情急之下,爲免自己掉下去,洛千儀雙手緊緊的攀住了景瑜白的脖子,景瑜白身體一僵,腳步一頓,復又往前走去。
此刻重要的是懷裏姑娘的膝蓋有沒有受傷,至於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什麼的,稍後再激動也不遲,此刻的景瑜白,全然忘了是自己主動將人家姑娘抱起的事情。
景瑜白將洛千儀放在桌旁的小蹋上,叫身邊的宮人去請太醫。
由着打小跟在他身邊的儲六在宮道那便被他打發得遠遠的,現下在他身邊隨侍的是以前就在文淵殿伺候的,這些人並非近身伺候的,沒有被他帶出宮去,更摸不清楚這位主的性子,見他一臉慌張,便急急忙忙的去請了太醫來。
景瑜白嫌太醫來得太慢,索性自己把文淵殿以前備用的傷藥找出來了,幸好那些留守的宮人也沒有偷懶,傷藥時時都備着的。
“殿下自重,”她的聲音微小,但是離她一掌之隔的景瑜白卻聽得清清楚楚,因爲感覺到面前姑娘的緊張,一顆着急忙慌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突然平靜下來的景瑜白突然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了。
不由分說抱了人家姑娘也就罷了,甚至還,還妄圖撩開人家姑娘的裙子,雖說事發突然,可這也不能解釋他的失禮行爲。
雖然他心裏挺想這麼做的,可如今他們畢竟沒有任何關係,這事不急,還得徐徐圖之。
景瑜白沉默了半瞬,爲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卻又在目光觸及那被撩起了一半的裙下露出的嫩白的小腿時,一切心理建設都崩塌了。
去他的徐徐圖之,再徐徐圖之怕是隻能如前世般雞飛蛋打的下場。
定了定心神,他抽回被洛千儀握住的手,一本正經道:“洛小姐傷勢爲重,”復又看了看被洛千儀握過的手,心裏暗戳戳的決定一個月都不要洗手了!
洛千儀被他那話噎了一下,她自己都沒覺得痛呢,哪來的傷啊。
“殿下千金之軀哪能做這些事,讓外面的宮人來罷。”洛千儀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丰神俊朗,清貴逼人,耳根微紅卻認認真真查看所謂的傷勢,突然就心裏一軟,由着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