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儀正巴不得他說這話。
洛千儀自己的親孃早早地沒了,父親又是個不管事的,剩下的許氏自然也管不到她頭上,她做何事便自然隨心,且她本就當打心眼兒裏把景瑜白當做老朋友。
此時她本就因爲還有事沒同景瑜白說,內心焦急不已,正好聽到景瑜白這麼個話,想也沒想立即答應了下來。
景瑜白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立刻吩咐路管家去準備今晚的膳食。
景瑜白自己親自動手,收了琴便帶着洛千儀一路往花廳走去。
由着天色已晚,景瑜白便將書房裏的燈籠取了一個出來,一路提去了花廳。
不得不說路管家的行動效率真真是極快的,洛千儀景瑜白二人行至花廳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將全部菜上齊了。
下午洛千儀吃了不少糕點,此刻倒是不怎麼餓。
見菜全部上齊之後,她便對景瑜白使了個眼色,叫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景瑜白倒是好奇她究竟要跟自己說些什麼事,大手一揮,摒退了所有隨侍的人。
洛千儀先是喝了口茶,而後再把這事往自己心裏過一遍,話到嘴邊,她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總不能講自己重活了一世,對未來的事都瞭如指掌,最近你會惹上大麻煩,所以想提前跟你說一下。
罷了,索性這事他便也只是辛苦了些,這人平日裏就高風霽月,從不屑參與那等骯髒之事,對依附他的人管束也及其嚴格,這事最後真正的人員減損倒是與他無關。
大不了自己以後多幫他一些便是,重生而來,很多事情不可直說,但是卻是知曉不少事,確實可以幫他分擔。
洛千儀心中千轉百回,決定不將此事說給景瑜白聽,面上卻絲毫不顯,只笑眯眯道:“你這二皇子府人多拘束,規矩又多,我有些不大自在罷了。”
她自小活得錦衣玉食,千嬌萬貫,又哪會因爲伺候的人多而拘束呢?
景瑜白曉得這只是託詞,卻不揭穿,只輕輕笑道,“人都走了,那便只有我來給阿容佈菜了。”
洛千儀聽此話,嚇得花容失色,連連擺手,“平日裏在府中我也是自行佈菜,不勞殿下費心。”
景瑜白聽此,也不堅持,開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洛千儀見他不強求,倒也安心。
一頓飯倒是喫得主賓皆歡。
臨到末時,景瑜白見洛千儀喫得差不多,便起身將自己身旁的水遞給洛千儀,以便消食。
洛千儀正要伸手去接,那水杯卻在二人指尖相隔一寸的位置掉下了,濺了她滿身。
洛千儀:“……”
別以爲我沒看見你故意放開了手!
景瑜白卻是滿臉無辜,眼神中全是驚慌。
“對不起,阿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