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還是好奇，問別西卜:“菌生說的裏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點像具象化了的夢，光怪陸離，精神好像被扯着走一樣，那裏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任何事情都是一個念頭的事兒，根本不需要□□，有點兒讓我生理上犯惡心。”
別西卜擺擺手，不想再回憶那裏的感覺，說:“我以前也來過好幾次，從來沒發現侏儒界發展到了這個樣子，它們藏的很深，其他地界對它們沒有一點兒瞭解。”
“但是它們似乎和其他地界還有交集？”
“說起這個——”別西卜有些猶豫，“我來侏儒界的頻率並不高，之前侏儒界科技還沒發展到現在這樣，都還是肉身的時候，它們和其他幾個地界的聯繫更強大一些，和一些偏弱的小地界也有交流，但是自從菌生帶領侏儒界發展成這樣，它們和外界交流的慾望似乎變低了。”
“之前菌生不是說維持表世界的樣子，是爲了和其他地界的生物交流，還說會幫助或者學習什麼的？”
“可能十幾年前是這樣吧？”別西卜說出來也不太確定，“這幾年感覺侏儒完全不想和其他地界有來往，這次我來侏儒界，明顯受到了阻礙，如果不是我……可能進不來侏儒界。”
“你這麼說確實是。”路西法好像也想到了什麼，“我在和米迦來之前來那次，也是差點進不來，都打算用晶石轟了，纔給我放進來，後來我和米迦進來的很輕鬆，應該是知道我們是來找你的？”
這種說法很奇怪，一開始他們以爲菌生不是好東西，現在看來，它明明有能力不讓自己進來，菌生說它們和自己一樣遵守侏儒界表世界的規則，很大概率是會受制於自己，但是它卻沒有阻礙在表世界可能強於自己的米迦勒進來，反而像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一樣。
“它們防的應該不是我們。”拉斐爾聽了他們的話，思考不到兩秒，就說，“它們的科技是優點也是缺點，它們願意呆着侏儒界研究自己的東西，但其他生物不好說。”
“阻擋的難道是……？”拉斐爾的話不無道理，米迦勒條件反射想到了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阻止，如果它們有了侏儒的能力……
“只是猜測。”拉斐爾嘆出口氣，“說說邊緣地帶的事兒。”
“哦對。”
想起這個，米迦勒和路西法立馬把目光聚集在別西卜身上。
“嘖。”別西卜沒想到拉斐爾又提起這事兒，暗自嫌他多管閒事兒。
“其實也不是大問題，我大腦受過傷嘛，所以在穿越邊緣地帶的時候容易受影響。”別西卜有些委屈，“那些怪物就逮着我攻擊。”
邊緣地帶的存在是父神創造的，用一個空白的時空鏈接所有地界，時間長了，這裏自然也成了一個‘地界’，慢慢衍生出了生物。
“邊緣地帶的那些生物爲什麼要攻擊你？”米迦勒不理解，“它們一直對在其中穿行的生物不感興趣，怎麼突然開始襲擊人了？”
之前還是人類的時候，別西卜就在裏受過傷，路西法也是，那時他還刻意讓那些怪物傷了一次，當時是人類他還不瞭解，現在恢復記憶了，倒是想起來，好像自從那些怪物出現後，就一直是相安無事的狀態，之前突然作出攻擊的舉動，自己恢復後反而又沒有再攻擊過……
“不是，耶和華大人離開天堂之後出現的吧？”米迦勒回憶，“太久遠了，有些記不清。”
“它們是怎麼出現的？”
“有誰放進去的？還是那裏面什麼東西衍化的？”
這個問題有些刁鑽，在場幾個沒有一個知道的。
“它們的攻擊像是聽從命令。”拉斐爾沒得到迴應，明白大家都不知道，繼續說，“更像是被誰刻意養在那裏的。”
說完，他和米迦勒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這個養它們的生物，大概率還是那個組織。
“真是可怕。”米迦勒咂舌，從地獄一路到侏儒界，好像全是那些東西搞得事情，問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個組織具體的情況，只是一路勉強的在解決它們搞出的事情。
現在唯一他能想到的，那個組織大概率和初代天使有些關係，不過不知到它們之間的聯繫是什麼。
“難搞。”米迦勒把路西法扒拉到別西卜那邊，趕了他倆去四處逛逛，和拉斐爾找了個舒服的草地，倚着裝飾物小聲聊天。
路西法和別西卜邊溜達邊討論地獄的問題。
拉斐爾斜靠着，有些頭疼的樣子:“侏儒界的事跟菌生聊就行，邊緣地帶的事兒，估計得問耶和華大人。”
“問題是哥哥不一定願意說。”
“那些東西好像在慢慢開始動手，這幾年動作很多，如果它們做的事情不被允許的話，大人應該會願意告訴我們前因後果，但是如果只是看不爽我們誰……那隻能自求多福了。”
米迦勒把頭一仰，擺出了拒絕思考的姿態。
“說別的。”拉斐爾換了個話題，“離開侏儒界後您打算去哪兒？”
“對啊。”米迦勒更傷神了，“你說我躲地獄去，是不是好點兒？”
很明顯米迦勒知道答案，捂住胸口:“算了，還是得先回趟人界。”
米迦勒的樣子太傷神，拉斐爾提議:“或者可以迴天堂？”
“啊？”
米迦勒沒想到迴天堂這一茬，臉頰繃緊，問:“天堂現在怎麼樣了？”
“很糟糕。”拉斐爾聳肩，“說到天堂，我倒是想到，天堂可能和侏儒界一樣，父神封鎖天堂大概率不是爲了讓裏面的天使不能出去，而是爲了讓外面的生物無法進來。”
“它們這麼可怕？”米迦勒更難受了，要依靠封鎖邊界來保證自己的安全，那羣東西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
米迦勒提問:“那我進的去麼？”
“不好說。”拉斐爾嚴肅道，“之前我被捉到伊甸園，回去的時候天堂沒有爲我打開，廢了些力氣纔回去，回去後就被父神捉走清洗，但是很奇怪，我身上的傷痕並沒有痊癒。”
“我能看看麼？”米迦勒禮貌提問。
“可以。”拉斐爾飛速往路西法那瞥了一眼，路西法心不在焉的和別西卜在談話，她們活動的範圍甚至沒超過米迦勒爲中心的百米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