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她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前方的司機:“叔叔,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
“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今天才出院。”
“那難怪了。”說着司機嘆了口氣道:“唉,這事可能報應吧。”
“怎麼說?”
“十幾年前,a市四大家族,白,彥,傅,紀這四家,以白家爲首,可忽然有一天,白家人指着紀家養女說人家是妖精,仗着自家勢力聯合當時a市所有世家要燒死人家,最後那姑娘不得不跳海自殺了。”司機遺憾的說:“可惜了,那女孩才十五六歲呀。”
傅閒沉默了一會:“那你剛纔說的報應是什麼意思?”
“幾天前,公安局的人在白家院子裏面挖出十多具剛成年女孩的屍骨,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傳出來白家有妖,那些人嚷着讓白家交出去呢。”
“呵。”傅閒輕笑了聲:“妖,如果是妖的話,還有人什麼事呀,她不早就弄死你們啦,當然也不排除那些不傷人的。”
“也是。”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姑娘相信這世界有妖?”
“世界千奇百怪,無奇不有,爲什麼不相信。”
“這倒也是,這世道什麼都有,有妖怪也不足爲奇。”車停下來後,司機看着傅閒道:“小姑娘到了。”
傅閒從口袋裏掏出問蕭姨借的一百塊錢現金遞了過去,大方的說:“不用找了。”
歡快的下了車,一步一步往一號公館走去,看着距離越來越近她笑的越來越開心了,心想終於可以回家了。
忽然一輛車飛快的從她身邊劃過,吱嘎,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從耳邊經過,車打橫停在了路中間擋住了傅閒的路。
傅閒站在原地蹙眉看着那輛車,心情有些不太好。
當她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顧墨庭,傅閒第一反應法就是,跑……
結果跑兩步就被顧墨庭抓住,扛在肩上,大步往車上走去。
“放開,你放我下來。”
傅閒雙手不停的拍打着他。
而他就跟銅牆鐵壁似的,她的手都痛了,他卻沒有一絲反應。
大掌在她屁股大拍了一下:“給我安靜點。”
趴在他肩上的傅閒瞬間安靜了下來,委屈的撅着嘴巴。
顧墨庭把她從駕駛坐上放到副駕駛上,還沒坐好就鎖上了車門。
手放在車門上準備開門下車的傅閒,扭頭撅着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
“跑。”顧墨庭雙手抱臂,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你非得要我把你關起來才舒服是吧?”
傅閒委屈的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看着她一臉委屈的樣,顧墨庭頓時心疼了起來,斂了斂臉上的情緒,低聲問道:
“你要走爲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還會讓我走嗎?”傅閒嘀咕了一聲。
“你問都不問,怎麼就能確定我不允許了呢?”
“那你昨晚都兇我了。”她委屈的說:“我怎麼和你說?”
“好。”他妥協道:“那我爲昨晚的事像你道歉好不好?”擡手撫摸她委屈的臉蛋:“對不起,我錯了。”
“好啦,原諒你啦。”她大方的說。
“不行。”她拒絕道:“我不能住你那。”她好生好氣的說,“萬一你未婚妻回來了,她知道了會生氣的。”
“未婚妻?”他滿臉懵的看着她,他的未婚妻不是她嗎?
“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呀。”
傅閒一臉無奈的看着他,這人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跟他說了多少回他認錯人了,這人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真不是你未婚妻,你認錯人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
“哎,我說你這人。”看着他如此執着的模樣,她竟然有些心疼他,想想也是,自己未婚妻失蹤那麼多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如今好不容易見到跟她長得像的人,當然執着了
,但是自己真的不是她未婚妻呀。
她有些無力的說:“你怎麼就不信呢,而且我自己有未婚夫的。”
“是嗎。”顧墨庭輕笑道:“你未婚夫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是誰,沒見過。”她想了想,忽然有些驚訝:“你的名字和他的好像,他多你一個字,他叫顧墨庭,還是個家主。”
“哦。”他揚了揚嘴角:“那你喜歡他,想嫁給他?”
“喜歡他?我連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至於嫁給他嗎。”她挑眉說了句:“那是更不可能的啦,這世界上的帥哥那麼多,我都還沒看夠?”
“我還不夠帥?”
傅閒擡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見過自戀的,還沒見過像他那麼自戀的。
看着她那有些嫌棄的臉,他有些懷疑的問了句:“難道我不夠帥?”
“呵。”她尷尬的笑了笑:“你帥不帥,和我又沒什麼關係。”
“好了。”顧墨庭:“你哥哥不是說讓我照顧你嗎,他回來會去我那接你,你走了,他問我要人,我去哪裏給他找人?”
她想了想,好像是這樣耶,自己怎麼就忘了呢。
笑了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那個我們回去吧。”
然後信誓旦旦,所以回家的人,已經到了自家門口又被人給忽悠走了。
“餓了沒?”顧墨庭看着她:“要不先去喫飯?”
他一說喫飯,傅閒纔想起自己早上就喝了杯豆漿,到現在都還沒喫東西,然而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咕的響了起來。
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模樣,顧墨庭咯咯的笑了起來。
傅閒瞪了他一眼,撅着嘴道:“不準笑。”
“好好。”他伸手止住道:“我不笑了。”憋笑的問了聲,“那你想去哪裏喫?”
“你讓我想一想啊。”她想了想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要不就回去喫吧。”
“都可以。”
然而叫人發動車離開。
半路,顧墨庭問了聲:“你以前在R國上學?”
“我忘記了。”
顧墨庭側頭審視了她一眼,確認她不是說謊後又問了句。
“那你還記得什麼?”
“什麼都不記得,我只記得醒來我就在傅家,其它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就沒想過,找回記憶?”
“找回。”她笑了笑:“不需要吧,我的自覺告訴我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記起。”
“那麼相信自己的直覺?”
傅閒不語,只是對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