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因爲這個地方,地圖上沒有顯示,無論是飛機,遊輪還是什麼,那是一個,所有的交通工具都無法抵達的地方。
那是一個神祕而又嚮往的地方。
……
而那邊,此刻正是夜深。
一個淺藍色瞳孔,穿着純白色紗裙的女孩子,坐在雄偉壯觀的臥室,翻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東西,時不時的皺下眉,臉上的情緒有些緊繃。
對面站着一男一女,神情緊張的看着她,過了許久,她捏着眉心,面無表情的擡頭看着他們,嗓音有些疲倦的問。
“二宮主那邊有什麼動向?”
其中一個男人說:“二宮主那邊一直在跟西洲那邊人接觸。”
“西洲?”她愣了愣:“誰?”
“姬家二房的三小姐,姬無言。”
“呵。”她不懈的輕笑了聲:“不過就是一隻跳梁的小丑罷了,暫時不用管她。”擡眼看着說話的男人:“顧沉有消息了沒有?”
“我們的人派出去已經有好幾百人了,可就是沒有他們的消息。”
“讓他們抓緊時間找,明天我帶人去西洲一趟。”側頭看着站在一旁的女人開口說:“明天讓shadow回來跟我去西洲。”
“shadow還在東洲沒有回。”
“你讓他從東洲出發去西洲,我們在西洲會合。”
“好。”女人彎腰說:“我這就吩咐下去。”
說完,二人便退了出去,獨留她一人,坐在這輝煌的臥室內,她慢慢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着掛在天空上的繁星,以及那一輪彎月,忽然他想起遠方的他。
此刻的他在幹嘛呢?會不會因爲她的不辭而別而發狂呢?他會討厭她的吧?畢竟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一而三再而三的不辭而別。
她張了張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討厭也好,這樣就會少一點牽掛,他也就會多一點快樂。”
她不知道的是,那個人永遠也不會討厭她,無論她做什麼樣的決定,那個人都不會怪她。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以及傭人戰戰兢兢的聲音。
“少爺……。”
一聲接着一聲的稱呼,從臥室的門口傳了進來,緊接着一道用力的推門聲響起,砰的一聲,像是要把整扇門都推倒一樣。
她知道,即便是他現在把整扇門都推到,依舊不能澆滅他心中的怒火,所以她依舊安靜的坐在原位,靜靜的看着他。
看着他暴躁失控的模樣,她輕盈的叫了聲。
“哥。”她嘆了口氣:“當時答應跟你走,並沒有答應你,說留下來。”
姬赫銘滿腔怒火的看着她:“是,你的確沒有答應我,你會留下來,但你告訴我。”他嚴肅的說:“你來這幹什麼?”
“那是我的東西,我必須要拿回來。”
“可那些東西,父親已經不要了。”
“既然父親給了姑姑,那東西就是姑姑的。姑姑不要那就是無心,無心說了那是給我的聘禮,那就是我的。”
“呵。”姬赫銘笑了聲:“芙九瑤。”咬着牙惡狠狠的說:“別逼我動手去殺了他。”
她擡眼,眉眼帶笑的看着他:“你殺了他……,我也得死。”
姬赫銘震驚的看着她:“你……。”他瞪大眼難以置信的說:“你給他渡了靈力?”
“是。”
“艹。”姬赫銘火大的一腳踢飛了,站在一旁的凳子,雙眼狠狠的看着她,低聲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沒有多少靈力了,你會死的你知不知道?”他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那麼多次了,還不夠還他的恩情嗎?”
看着他猶如崩潰的模樣,傅閒走上前抱着他:“哥,我會沒事的。”
“一次還不夠嗎,你難道還想看着他結婚生子嗎?”
“這一次不會的,我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姬赫銘:“你總是在爲他着想,你什麼時候爲自己,爲家人想一下。”
“我一直都在爲你們着想,你們所有人都認爲放棄這裏的一切,生活就會回到安寧,可是我們真的過的安寧了嗎?”
她轉身看着窗外背對着他說:“由狐到人,我經歷了幾百年,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看着長大的,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她真的接手了城主之位,我們的下場都不會好過,只是他們礙於那些牽扯不清的感情而放任她。”她轉身清冷的看着他:“可我對她沒有任何感情,我比任何人都狠她,我好不容易幻化成人,終於可以跟自己愛的人長相廝守,卻因爲她分離了那麼多年。”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你不用勸了,我不會回去的,除非她把姬家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