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聲的方向尋去,停在小別墅的門口。
他稍作停頓了一下,推開別墅大門,久違的熟悉感冒了出來,雖然許久沒有人住,但別墅裏面卻一塵不染,裏面的東西,如他記憶力裏的一般無二。
笛聲早在他推門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他跟着自己記憶裏的模樣,慢慢往樓上走去。
剛上樓,他就被一副畫驚的給頓住了。
二樓的樓梯口,掛着一副,裸着後背女人的畫,儘管是後背但他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而這副畫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熟悉到就想是這幅畫就是他畫的一樣。
可他的記憶裏並沒有這個記憶呀,而且他也不會畫化。
他走上前,擡手撫摸着畫上的人,他彷彿看到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一晃眼又不見了。
收回自己的手,又往前走去,一步一步,他停在了一件臥室的門口。
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記憶裏的,就連那張牀也是一樣的,看着梳妝檯,他像是看到一個,少年正在給一個女孩溫柔的梳着頭。
女孩坐着,男孩站在她的身後,十分耐心的給她梳着頭。
忽然眼前的兩個人,像煙霧一樣散開,梳妝檯前除了他什麼也沒有。
他知道,他所看到的,都是他記憶裏的。
忽然陽臺上傳來風鈴的聲音,他走過去推開陽臺的門,看到陽臺上放着一張靠椅,陽臺上掛着好幾個風鈴。
看着躺椅他愣了幾秒,因爲他的記憶力,這間臥室是沒有這個陽臺的,更沒有着張躺椅。
站在陽臺上,他看了眼樓下,看到後面的小花園,與進門前看到的那個不一樣。
雖然都是白玫瑰,但前後明顯不是一個品種,外面的看似白色,但是它還帶着點淡淡的粉,但後面的明顯白一點,純白色的和塢城莊園裏種的是同一種品種。
正當他收回視線時,看到遠處的墓,是他剛纔所見到的墓。
在他的記憶裏,沒有墓,沒有這個陽臺,他忽然明白了,他的記憶裏,除了那個墓其它的基本都有,她不想讓他知道墓的存在,所以她隔絕了所有關於墓的記憶。
他慢慢的開始相信了姬赫銘說的話了。
但他樣還是有疑慮的,她爲什麼要改了他的記憶送到顧家,還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常安山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口走進一個帶着面紗的女人,看着坐在裏面的男人,表情微變。
擡腳走到進去,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
“怎麼誰惹你不快了?”傅閒掀開眼看着她。
女人翻看個白眼,沒說話。
“這是?”
坐在沙發一旁的男人開口問了聲。
“噢。”傅閒介紹道:“這我一朋友。”
男人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女人,覺得她們因該是有要事要說,他起身說了句。
“我沒什麼事,就先走了,你們聊着。”
傅閒點了點頭。
男人走後,傅閒看着坐在沙發氣呼呼的女人。
“怎麼?”她輕笑了聲:“他惹到你啦?”
“你說呢?”
“好了。”傅閒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說:“彆氣了唄,看在我的面子上。”
“哼。”她輕哼聲一聲,別過臉,撅着嘴說:“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他啦。”
“你最好啦。”傅閒微笑道:“對了,你怎麼纔來?”
“你以爲我願意?”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情不願的說:“還不是爲了幫他們找人。”
“找到了?”
“嗯。”
……
傅閒:“明天你就留在這裏,我要出去一趟。”
“你明天就走?”她苦着一張臉說:“還有那麼久耶。”
“我讓你過來不就是替我分擔的嗎。”傅閒看着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她微動了下嘴脣:“不然你以爲我讓你來幹嘛的?來玩的嗎?”
“萬一我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了怎麼辦?”她可憐兮兮的看着傅閒。
“不會。”傅閒:“我儘量早一點回來,即便我不回來,他們也不會讓你去比,他們會讓我直接對決最後一場”
“那還叫我去幹嘛啊?”她撇着眼說:“浪費我的表情。”
“雖然說不用去比。”傅閒扯嘴輕笑道:“他們會讓我在現場觀賽,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還走的那麼急。”
她氣得一下扯掉面紗,露出一張和傅閒一模一樣的臉。
“你確定這張臉沒什麼破綻嗎?”
傅閒擡手摸了摸,滿意的說。
“不會,除非……。”她輕聲說:“除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