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母親還活着的一天，她就沒有未來。
但是，也許是最近的安靜，寧母沒有作妖，也許是紀衡的持續溫暖，感動了她，也許她內心深處也會鬆動的，她跟紀衡的關係，有些更近了。
最近，她下班之後，笑容更多了。
梁禎偶爾見到寧煙，還都是她跟紀衡在一起呢。
“我就說紀衡還不錯的，你能接受他，在我預料之內。”
寧煙笑了笑，“他是個很好的人。我不可能真的無動於衷。”
那種被人呵護，被人保護的感覺，寧煙真的覺得，很有安全感。
“動心就對了。不管將來怎麼樣，談個戀愛又不能要你命。真的，你以前就是太緊張，不讓自己放鬆。現在談個戀愛，我看你臉色都好了更多呢。偶爾笑笑，都帶着不一樣的氣質。”
清冷的寧煙，笑起來多了幾分柔和，就猶如雪後花開一般，美更甚。
“你別誇張，我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可能心情好襯托的。”
“希望你一直保持好心情啊！”
梁禎稀罕的抹了把寧煙的漂亮臉蛋兒，皮膚好的真的柔滑，她嘖嘖的保溼羨慕。
“皮膚真好。我是花了很多錢做的醫美，都不如你的這麼好。老天對你的好，都在你這身皮囊上了。”
寧煙聳肩，“是啊，所以它給了我一個糟糕的出身。”
“哎呀，反正是人都不能完美的，行了，不說了，紀衡來了。”
梁禎看着紀衡走過來，眼裏只有寧煙的樣子，笑了笑，然後拍拍寧煙的肩膀，就走開了。
紀衡一來坐在寧煙身旁，就道歉。
“抱歉，我來晚了。”
寧煙搖頭，“沒事兒。我也跟梁禎沒到一會兒。”
紀衡跟她溫柔一笑，伸手，抓了抓寧煙的手，她也並沒有抗拒。
“喝點水，臺上還沒開始。梁禎跟我說這裏挺好笑的，可以經常過來放鬆一下。”
他們今晚就是在一個小型脫口秀現場，來這裏聽一下，開心開心，算是放鬆。
寧煙以前沒有聽過，還是挺期待的。
紀衡接過寧煙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纔跟她小聲的的說：“國外我也聽過不少。國內的還不太多，但是最近國內的起來了不少厲害的脫口秀演員。如果你喜歡上，日後我經常帶你過來。”
沒多久，時間到了正式開始，寧煙跟紀衡坐在最前面，近距離的聽着，一開始是有些不適應的，但是，後面隨着越來越好笑，她整個人都一直在笑。
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讓寧煙一直不停的開心，大笑，也不知道是真的段子好笑，還是這個場合被其他人笑的帶動的，寧煙是第一次這麼真正發自內心的開心。
她後來笑的肚子都疼了，眼淚都出來了，紀衡還在一旁遞給她紙巾，讓她擦笑淚。
等結束的時候，寧煙真的是意猶未盡，捨不得。
她坐在座位上，遲遲不走，揉了揉肚子，看着紀衡，眼睛亮亮的。
“紀衡，我們一起常來吧。太開心了。我很喜歡。”
紀衡看着她笑的樣子，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好，以後我們常來。你能一直這樣開心就好了。”
紀衡知道寧煙接受自己，但是心裏卻其實並未真的敞開。
可是他可以慢慢來，就先從讓寧煙開心開始。
她其實並沒有真正開心的時候，很多時候，寧煙都是清冷着表情，除了工作上的那種職業微笑之外，沒有任何真正開心的時候。
可是今天晚上的寧煙，是不同的。
紀衡知道，自己選對地方了，他一直緊繃的心，也才真的放鬆下來。
能得寧煙的喜歡和開心不容易，真的，他還是希望寧煙會高興的。
“嗯，我很喜歡。”
兩人坐了一會兒，才走出去，外面也正好是喝酒的地方，寧煙跟紀衡要了一杯酒坐下來，小酌一下。
臺上有人在唱情歌，臺下，寧煙放鬆的喝着酒，聽着紀衡說他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時不時的又跟着笑起來。
燈光，音樂，酒精，微笑……
在這樣的刺激下，紀衡不由得的靠近寧煙，而寧煙手指握緊酒杯，卻並沒有後退。
最終，紀衡的嘴脣，貼在了寧煙的嘴脣上，只那麼一瞬，他就退開了。
對着寧煙笑了下，而寧煙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