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語就不明白了,這個麗麗非得針對她,讓她出醜嗎?
“麗麗!”騷狐呵斥她,“夠了!小語沒必要表演什麼無聊的舞蹈。”
麗麗無辜抱胸,撅嘴說:“什麼呀,人家是給節目增添點樂趣呢,你不也是想看小語跳舞嗎?少裝紳士了。”
麗麗也不是一味的當騷狐舔狗,被拒絕成爲搭檔之後,對他的恨意只增不減。男人都是狗東西,別人愛答不理反而更起勁,輕而易舉的到手的卻隨意丟棄,當她麗麗是什麼,寵物嗎!
全場靜了下來,不少人期待着慕北語的表演。
“小語,加油!”臺下的慕北承一嗓子打破寧靜,“哥哥看好你!!”
原來他就是慕北語的哥哥。
坐在慕北承身邊的女生眼冒紅心:“小語哥哥好帥!”
“嗚嗚嗚,多麼感天動地的兄妹情!”
臺上只剩下慕北語一個人。
音樂緩緩響起,少女的身體隨着節奏小幅度擺動。舞蹈動作利落,踢腿、挺胸,每個動作都踩在節拍上。
她默唸臺詞,即興之時改善舞蹈動作,順帶對觀衆眨了下左眼。動作時而俏皮如靈貓,時而魅惑撩人。
麗麗震驚,無聲道:給這傢伙麥克風那不是要唱出來?!
說不定愛她唱的還好聽!
她感到挫敗了,危機感四起。
捲髮少女生來就是要在舞臺上發着光,她笑容自信漂亮,沒有少年人初次上臺的青澀與緊張感。
粉絲真正淚目了:語子哥真是上天賜予的最好的禮物!
“小語要是我妹妹,我都能開心死。”
自家妹子發光發熱,作爲哥哥的慕北承的下巴都要揚上天了,“那不是,我妹從小就擅長唱歌跳舞,還在學校得過第一呢,她賊優秀!”
慕北語的粉絲是開心了,麗麗的粉絲暗中咬牙切齒,“我們家麗麗也會啊,她還會畫畫呢!”
慕北承沉思:“畫畫嗎?小語小時候國畫大賽得了市區一等獎,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改去唱歌跳舞了。”他是知道原因的,芯子換了一個人,愛好自然也不同。就是沒見過後來的慕北語拿起畫筆。
攝像機直播慕北語香汗淋漓的臉,她微微喘息着,目光乾淨透徹,有的是年輕人對未來的嚮往與幹勁。
“看,那是你心愛的女人。”
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模樣俏麗的少女一改衣着風格,潔白長裙換爲黑色的西裝短裙,化的面妝上細眉輕揚,眼線沿着翹起的眼角上揚,紅脣似火,與在校模樣大相徑庭。
她坐在病牀邊翹着細長的腿,紅色高跟鞋搭在牀沿,一下又一下輕點,發出“嗒嗒嗒”聲。
苟歸珏手腳打上石膏,一道略深的道口在眉尾劃過,增添幾分厲色而不失俊美。他的臉血色盡褪,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液晶熒幕,沒有錯過整場舞蹈表演。
“她還是那麼漂亮。”嬴柔說着,面上浮現嘲弄意味,“慕北語已經簽約辰龍集團旗下的星耀,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主播,卻也博得不少人的關注。是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的不對嗎?只是,有人試圖將發光的她扼殺掉。”
一直都不是。
嬴柔想起曾追趕在苟歸珏身後喊狗哥哥的慕北語,笑着搖搖頭,“口是心非的把戲對我沒用,苟歸珏,我不是慕北語。”
少女關掉電視,悠然拿起桌面的水果刀削起蘋果,嘴上隨意說道:“我知道你喜歡上她了,眼神騙不了人的。”
苟歸珏閉上了眼睛,像是厭煩了她說的話。
嬴柔動作靈巧的削了一條垂下的蘋果皮,還能分心說話:“你出車禍沒去學校那天她打電話給我,你猜猜她說了什麼?‘‘照顧好苟歸珏’,哈,當我是保姆嗎?說實在的,我恨不得你被撞死,死的越遠越好,不然他們也不會把我們召回來!”
她的面目瞬間猙獰起來,攥着水果刀的手顫抖,讓人毫不懷疑她會被割傷手。
“誰想扼殺她。”苟歸珏接了上一條話題。
嬴柔很快冷靜下來,她把削的好看圓潤的蘋果放在碟子上,水果刀推向苟歸珏,用紙巾優雅擦拭帶水的青蔥玉指,“楚家那個繼母,楚晏的母親。她帶着兒子跑來楚家認親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並非善類。”
說了這麼多,她從精緻的手提包拿出鏡子、口紅補妝。
“那時候你才五歲,怎麼知道她非善類。”
嬴柔古怪看了他一眼,也沒問他怎麼知道自己當時的年齡,“那當然了,楚母一身風塵氣息,比酒廊的陪酒舞女還要低俗,也不知道楚父是怎麼花心到在外面亂搞關係,還把一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正好原來的楚夫人也意外身故,沒有繼承人的楚家就只能讓那女人上位。”
“他是被算計的。”苟歸珏突然低聲說,他的聲音並不清晰,喉嚨彷彿被烈火燒灼發音都困難起來。
“什麼?”嬴柔懷疑自己聽錯了,“算計?不可能,那女人再大的膽子也不能謀害到楚家身上。”
苟歸珏雙手垂在兩側,他袒露的胸口插着各種輸液管,看起來十分恐怖,他說:“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你的小語在外面沾花惹草多少個了,你還有心思躺着。”嬴柔罵他。
苟歸珏嘲弄的說:“你看我這幅樣子出的去嗎?”
嬴柔再次點了點鋒利的水果刀:“這把刀我試了,好用,你要是不想活了可以直接割腕。”
苟歸珏側過頭不去看她,潛臺詞是要趕人了。
嬴柔也不跟躺病牀的弱雞一般見識,放了一臺手機在牀邊,“手機是新的,手機卡都有,你想幹什麼都可以,我也不阻止你跟慕北語聊天。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以你現在的這幅慘狀,還能擁有什麼。再不爭取繼承人的身份,就什麼都不是了。
考慮好了發短信給我,出院後我給你辦出國手續,先去國外學點做人的知識再回來吧。我已經得到家族的內部消息,仇老爺子身子骨硬朗着呢,三年之內是不會定下下一位繼承人的。”
她說完大步離去。
苟歸珏躺在牀上兩天了,青色的鬍渣冒出頭,眼睛下也掛了重重的黑眼圈,頭髮凌亂,幾乎長到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