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穿白衣服的鐵定是帥哥,我賭一包衛龍辣條!】

    【什麼家庭啊賭衛龍,我賭五毛錢,絕對是個路人甲臉。】

    【長什麼樣關了燈都差不多,主要是這位氣質和身材都好,我願意養他!】

    【剛從哪吒的視角過來,這個不知火舞太嚇人了我不看了!】

    【樓上加一。】

    慕北語走進一看,鋪子賣的是衣服,中間是展示上好綢緞,旁邊掛的大多是供參考的成品衣服,進去後找不到人,她只看到了老闆:“老闆有沒有看到個白衣男子?”

    老闆是典型的商賈扮相,穿着華貴,手上戴着翡翠扳指以及銀戒,整整齊齊的十個,要不是手指頭太粗短,他還能多套幾個炫富。

    他蓄了兩撇小鬍子,更顯精明幾分,上下打量了下慕北語,似在端詳一個貨物的價值幾何,慕北語被他看得不自在,柏意上前擋住老闆的目光,又問了一次。

    “白衣男子?我不曾留意,或許你們可以去對面的鋪子看一看。”他不甚在意的再次整理自己的衣料,“不是來看衣服的就請出去吧,小店而已,還得迎客。”

    柏意臉頰微熱,“叨擾了。”

    慕北語沒有退意,還往裏走兩步,“我們就是來看衣服的。”

    老闆再次打量她,搖頭:“公子,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怪異的穿着,而已看起來也不像是有錢之人。”

    “人不可貌相。”慕北語回頭指了指柏意,“你可知道他是誰?”

    老闆搖頭。

    “孤陋寡聞,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李白李詩人,聽過‘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沒?就是他寫的,這次沒記住沒關係,下次可長點心了。”

    “咳。”柏意在老闆驚訝又佩服的目光下慚愧低下頭,“不巧正是鄙人。”

    慕北語繼續忽悠:“所以他來看衣服,歡不歡迎?要是讓他的愛慕者知道他來你家店裏買東西,也會跟着來買,這是你的榮幸。”

    老闆對柏意拱手示好:“自然自然。”他側身讓出一條道路,“這邊的衣料不算頂好,真正的佳品都在裏面,二位貴客,裏面請。”

    慕北語揹着手得意洋洋走進去了,還對老闆說:“我們自己看看就行,挑到了自然找你結賬。”

    “好嘞。”

    柏意扯了扯她的圍巾:“小語,你忽悠人真有一套。”

    “什麼忽悠,我只不過是入鄉隨俗,他們既然要演戲我就陪他們。”

    慕北語摸了摸一角衣料,評價道:“顏色豔俗,淘寶爛貨。”

    柏意問出心中疑惑:“要是他壓根就不認識什麼詩人李白呢?我記得《驚天》是架空的世界。”

    “再架空的世界也是古代的世界,再不濟我搬出三綱五常,墨子論語,總能糊弄過去。前面有兩個房間,男左女右,我去左邊。”

    柏意剛擡腳走出一步,覺得不對勁又停了,“男左女右,怎麼是我走右邊?”

    慕北語壓根不理他,直接撩起遮擋視線的卷珠簾邁了進去。

    首先是看到漂亮侍女圖的碩大屏風擋在眼前,理應是換衣服的地方,人影在其後,屏風上還掛着換下的衣服,白衣上的紋路眼熟,跟之前的白衣男人所穿的一模一樣,而且一隻黑色的錢袋剛好就掛了出來,搖搖欲墜。

    不由自主放輕腳步,想偷偷取回錢袋,觀衆隨着她的動作也屏住呼吸。

    伸出了手,還沒碰到東西,手腕被人狠狠一抓,高高舉過頭頂。

    慕北語怒瞪男人:“小賊!”

    男人換衣服換到一半,就察覺到有人摸進來了,他的裏衣鬆鬆垮垮,動作間白皙胸膛裸露大片,鼓鼓的胸肌看起來是常有鍛鍊,慕北語一個嬌弱的美人哪裏是他的對手,掙扎不過就掀了屏風,不管會不會砸到自己。

    屏風雖是木做的,實木沉重,砸下來也是會傷人的,男人手撐着屏風的同時還把慕北語護在懷裏,她都沒收到什麼傷害。

    慕北語撿起掉在地上的錢袋,湊近男人面前看了看,笑着說:“喲,這不是驚天公子嗎?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姑娘真愛說笑,在下與姑娘並不相識,何來幾天不見一說?”男人的聲線磁性,說話調調自帶一股俠士味。

    慕北語說:“看來是我易容術太失敗了。”

    “不,是在下不小心碰到姑娘的胸口,實屬罪過。”

    “你!”慕北語囂張不起來了,她心念一動,擡手拽去男人綁在腦後的面具繩。

    面具掉落,男人露出廬山真面目。

    觀衆倒吸涼氣:

    【臥槽!仇二瑾怎麼來了!】

    【他好會轉變聲線啊媽媽粉的是什麼天才兒子啊!】

    【就只有我注意到語子哥被揩油了嘛?趕緊摸回來啊!】

    【仇二瑾這個身材,我又好惹!】

    慕北語驚訝過後說:“你丫的仇二瑾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在忙着應酬嗎?”

    男人手臂發力,把屏風扶正,同時拉好滑落肩膀的裏衣,面容淡然,嘴角上揚看似在笑,“姑娘,可否將在下的錢袋還回來?”

    “什麼你的,明明是你偷我朋友的,你之前撞了他一下,就趁機偷了!”慕北語護住錢袋,“現在不是你靠着特效爲所欲爲的時候,你要是敢搶,我就喊非禮!”

    男人搖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也罷,反正錢袋子裏也沒多少銀兩,就當是贈送姑娘,以賠個不是。”

    他就當着慕北語的面換衣服,嚇得慕北語忙捂住身後的攝像機:“不許拍,你們想被禁掉直播間嗎!”

    攝影師也是傻了,不知道要不要拍,美男換裝的確能吸粉,要是丫的仇二瑾腦抽了連褲子都脫個精光,豈不是搞大事情?

    慕北語也沒害羞多少,上下看足了仇二瑾極好的身材,問:“所以你現在是仇二瑾還是驚天起?”

    男人說:“在下並不知道仇二瑾是何人。”

    “哦。”一個兩個來了這裏就是演員,行啊,她也能配合,“驚天公子來俠義村做什麼?”

    “恐怕我與姑娘並不相熟,也就無法告知了。”

    慕北語說:“怎麼不熟?熟啊,我們可是老熟人了,你還記得你之前在驚天家當家僕的日子嗎?你被趕出來沒東西去,我還在你當乞丐的時候扔了一個啃過的肉包子給你,你說能你有所成就就報包子之恩,你可別想抵賴啊!”

    慕北語胡謅的本事無出其右,其實她能瞭解驚天男主的前身還是看了眼電視劇簡介,並沒有完整看過小說或者電視劇。

    男人一臉一言難盡:“在下應當……還記得吧?”

    “你看,男人就是成就了自己就忘了默默支持的女人。”

    男人輕笑:“姑娘真是有趣之極,既然你說我們是熟人,說是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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