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出來後,慕北語又回到仇二瑾的背上,本想趴着,胸太大擠着不舒服,就只能虛虛環着他的脖子,抱怨道:“廁所的味道不好聞。”
麗麗吹鬍子瞪眼:“難道你想等着我給廁所噴香水了你才進去嗎!”
“不錯,下次請注意。”慕北語一副惡人嘴臉。
麗麗氣的嘴角都是歪的。
仇二瑾身上有股清冷馨香,似鬱金香味道,又似幽幽梔子花香,總之淡雅清新,聞之心曠神怡。
哪吒又開了一間房,一條豎幅打下來:謝謝惠顧。
哪吒氣的錘門。
慕容月:“慕北語手氣好,讓她開。”
慕北語就趴在仇二瑾的背上,懶懶伸手去夠門把鎖。門後的工作人員一聽開門的是仇二瑾跟慕北語,立馬就把冷水換成了道具。
衆人拿到了珍貴的手電筒時靜默了一會,慕容月道:“慕北語,小柔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小柔:“滾,她不配。”她寧願讓慕北語得到好處,也不願得罪了老闆。
然後慕北語開門獲得一張紙條,其上寫了一行字:鎮妖塔頂樓,八卦陣牌。
慕容月驚喜道:“哇,好關鍵的線索!”
哪吒還有些機智,“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直截了當告訴你神器在哪的就不是好鬼了,我們要是都去了最頂層全軍覆滅了怎麼辦?”
慕容月硬是說:“我們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你們女人就是武斷。”
“你歧視女性!難道你媽媽不是女性嗎?”
“少跟我打拳,要是真聽你的鬼話上去了,真出事咋辦,你承擔的起嗎?”
他們徘徊在樓梯口,又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他們同時豎起了汗毛。
“鬼來了?”慕容月呢喃。
“來了也是直接抓你。”麗麗啐她。
“我……我不怕,就算我沒了,還有胡祭風呢!我靠他就能贏!”
麗麗反脣相譏:“你家的胡祭風哥哥早被慕北語迷的五迷三道了,她要什麼都給她。”
慕容月心有顧忌的看了慕北語一眼。
腳步聲很輕,轉瞬就遠去。
慕北語說:“好無聊啊,那我們就上去吧。”
仇二瑾也跟着說:“光是探索房間也沒有進展,還不如去一趟頂樓還能快速解決戰鬥。”
麗麗:“驚天兄所言極是。”管他能出什麼事兒,跟着仇二瑾準沒錯。
不知道哪裏開了空調,溫度驟降數十度,冷的人直哈白氣,仇二瑾說:“小語,摟緊我。”
慕北語也沒冷到哪裏去,就是慕容月的牙齒一直在打顫,一聽就知道她冷的不行。
麗麗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那就讓哪吒在前面帶路吧,好保護我們女孩子。”
哪吒認命:“是是是,我就是個工具人。”他裹緊了衣領,“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大冬天還開空調,差點想冷死老子。”
陰風陣陣,還伴着花的馨香,慕北語的頭枕在仇二瑾的肩膀,說:“只有香帥的身上纔有鬱金香的味道,說,你到底是誰?”
仇二瑾輕笑:“我就是我。”
哪吒接口:“不一樣的煙火。”
沒人敢笑出聲。
終於,前面漆黑的甬道亮起一抹光,肉眼可見。
哪吒:“大姐你好囉嗦啊,你是十萬個爲什麼精嗎?”
慕容月小聲辯駁:“我這是好奇心重,求知慾望強烈點而已。”
“哪吒,去看看。”麗麗又說。
“又是我,不還有……”哪吒一對上仇二瑾的眼神,立馬聳下肩膀,“好吧我就是炮灰。”
結果哪吒一去不回。
等了五分鐘之久,慕容月甚至都大着膽子去喊他名字了,無人迴應,空氣靜的落針可聞。
慕北語推了推仇二瑾:“你去看看。”
仇二瑾就要揹着她過去,被少女一把揪住長髮,聲音貓兒撓心般的嬌:“我不去!”
仇二瑾掂了掂她,把人放地上了,讓她扶着牆,“好,我自己過去。”也沒再用僅剩的唯一手電筒,挺直的背影寂寥,彷彿一去不復返。
慕容月怯聲道:“要是他也回不來怎麼辦?”
慕北語:“那我們就去看看。”
“我,我不想去。”
“那你就留在原地止步不前吧。”
“不行!我們就不能等祭風、柏意回來嗎?”
慕北語反問:“我們已經移動過位置,他們找不到我們的,既然都走到這裏,爲什麼還想退後呢?”
慕容月小聲說:“我總感覺過去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麗麗:“你別老是怕着怕那,你這性子實屬膽小,難怪一事無成。”
慕容月憋紅了臉也沒能想出什麼話反駁她。
“慕北語,你的腿好的怎麼樣?我扶着你。”
“好多了,謝謝。”
麗麗挽住少女的手肘,她倆差不多身高,並肩走在一起像是對姐妹花。
麗麗帶着人,手電筒就落在慕容月手中,她內心鬼主意亂冒,走在身後照亮的時候突然啊的一聲,手電筒掉落在地上,“有人在打我的手!”
麗麗猛地回頭想撿手電筒,有人更快一腳踹開它,瞬間就滑出遠遠的一段距離。
“慕容月!”是麗麗氣急敗壞的聲音。
等她還想挽過慕北語的手,驀然發現人不見了,空氣中只有慕容月小聲的道歉聲。
慕北語呢?!
她一個腿腳不好的人能跑掉不成?
慕北語被人拽進更加黑暗的空間,雙手被反剪於身後,還用布帶綁起來,連雙腳都不例外,纏得緊緊的。
嘴巴都被布綁着,頭上還蓋着深色的布。
聞到了什麼馥郁的香氣,就越來越困,上下眼皮子猛地碰撞,她想咬住嘴脣刺激自己,還是頭一歪就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頭疼欲裂,有人在低聲吟唱:“那年紅雪冬青……君還記……”
唱的還是那首歌,只不過變了聲調,帶着一些愉悅的味道,想來是那個人的目的快達到了。
“君還記——”女子低低的吟唱響在身側,她撩開簾子,讓些許燭光透射而來,她說,“醒了?你可還記得是誰覆你衣嗎?”
慕北語說不了話,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她聽出此人是導致她落水的紅衣女子。
“那你便被綁着吧。”女子傲氣冷哼,“直到陣法大成那天,你將永無見到太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