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第142章 我失憶了,我裝的
    俞不危什麼位置都會玩,幾乎全能,慕北語跟他打了兩局,彈幕突然多了起來。

    【小語!快去看看騷狐,他好像睡着了!】

    【胡祭風直播睡着了還是去上廁所了?十分鐘都沒動過!】

    慕北語心下一驚,去看了胡祭風的直播間,他已經直播了七八個小時,現在是晚上的九點,根據彈幕給的信息,胡祭風沒有在戰隊訓練室,而是租了個房子在外面住。

    好幾天都是高強度的直播,要麼代練要麼上分衝戰力,毫不停歇。

    “這傢伙瘋了?”

    打電話給哪吒,他說正在去胡祭風的出租屋,希望人沒事。

    十分鐘後,哪吒說胡祭風也只是太累太餓了昏睡過去,在醫院吊葡萄糖了。

    “你要……跟他說句話嗎?”通話中,哪吒如是問。

    “說什麼?”慕北語中斷了直播,併發了聲明安慰粉絲騷狐沒事。

    “我就沒見過他這麼拼命過。”哪吒在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眼眶通紅的自己,“我差點以爲就要失去這麼個朋友了。”

    他摸出一根菸,也只是摩挲菸頭,沒有點燃,“胡祭風早就跟家裏斷了聯繫,出來社會也有好幾年,沒什麼人跟他好,如果你要是不喜歡他,那也沒什麼……你這樣的人,胡祭風根本配不上你,爲了能追你,他得把多少輩子搭上去。”

    窗外下了雨,淅淅瀝瀝的,一聽就能有讓心情平靜。慕北語靜靜聽着,就聽到哪吒說再見,隨後是掛斷聲。

    “小語,怎麼了?”慕北承洗了個澡要上樓,看她還在客廳,“你不是在直播嗎?”

    “我不想播了。”

    “那就回去睡覺,對了,那個俞不危是什麼人?他怎麼會有我的微信號?”

    “我不知道。”

    “怪事,你要是上去了把燈都關了啊,怪費電的!”

    “你說說你,都是身價過億的大少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

    苟歸珏要回來了。

    慕北語聽到這個消息,還在懵逼苟歸珏到底是誰,哦,男主啊,不提起他,都要忘記了這是他的世界。

    “小花瓶。”慕北語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看到一半,突然把《傲慢與偏見》一擱,躺平在牀上喊。

    【嗷嗚……】小花瓶打了個哈欠,聲音稚嫩,彷彿沉睡許久,【你好久都沒來找我啦小語,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

    慕北語閒時會找它聊天,“原劇情偏離的很離譜吧?”

    小花瓶抱成一團瑟縮,【我不知道。】

    “比如男主跟女主的互動很少,居然一直想跟女配在一起什麼的……”

    【其實……女主對我的影響少了很多,可能是她的先天氣運消散了吧。】

    “有這個說法?”

    【那不然就是被人偷走了……】

    “你覺得那個人是我嗎?慕北語是仇家孫女,直播越做越大,還吸引了許多俊男美女的目光,我?可能嗎?”

    【小語請不要妄自菲薄,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原劇情對你而言不重要。】

    “那就再好不過了。”

    小花瓶大着膽子問:【小語……會不會喜歡上苟歸珏呢?他雖然有些無理,起碼還是一心想對你好的。要是對他不滿意的話,仇二瑾也不錯……啊,仇七銘也是,他是保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打人暖牀,skr。】

    “我不知道,我也曾想接受其他人的心意,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缺了點什麼。”

    【是戀愛的感覺吶!太美妙了吧!】小花瓶在識海里飛來飛去,從右聲道變爲左聲道,來回驚歎着,【攻略桀驁不馴的男主角,多麼美妙的事情!】

    慕北語跟着晃動腦袋,想把它搖出去,小花瓶滾了好幾圈,暈乎乎的說:【我感覺男主角很近啦,他應該是回來了。】

    “回來?”

    【再不回來小語就要被別人拐走啦!】

    慕北語敷着面膜,“好幾千的面膜就是好用哦,完全服帖我的皮膚,用了之後比嬰兒肌膚還嫩。”

    【小語快睡吧,你明天還要練舞。】

    “是哦,不練舞我的小肚肚就越來越軟了,睡前先看個恐怖片。”

    “多神祕,你,玩曖昧遊戲

    萬人迷,因爲有揭不開的謎

    死心塌地,久了沒趣,他就忘了珍惜你

    綁架他的心,就讓他留有遐想餘地

    ……

    給他一段脣語,啓動他無窮想象力……”

    優美的歌聲掩蓋了吵雜的人聲,循環了無數遍的歌曲,是現場所唱的。她許久沒練歌了,氣息不穩,唱得有些喘,無損於唱功,成了他最喜歡的音樂。

    不被人留意、珍惜的一段歌聲,是苟歸珏無盡黑夜裏的救贖。

    偌大舞廳,只餘一盞燈發着光,少女舞步輕盈,身姿妙曼,舞動如水長袖,足下裙襬浪潮似的拍打,又如蝴蝶繚繞飛舞。

    她輕聲哼唱着,優美的古風樂曲,直到察覺到他人的視線,才停下了歌聲。

    越過重重椅座,她跟那人對上了視線。

    紅脣勾起,滿含嘲諷意味的說:“苟歸珏,還是該稱呼楚珏?”

    少年人坐在輪椅,右腿打上石膏,面頰也貼着創口貼,柔和的燈光照亮他的臉,他也只是低垂着頭,小聲說:“您隨意。”

    慕北語繼續挑釁道:“怎麼,幾個星期未見,還用上‘您’了?”她一步步走上來,赤着玉足,悄無聲息。

    苟歸珏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坐在輪椅上,平白矮了她大半截,就更加沒有氣勢了。

    慕北語從未見過這麼軟弱的男主,看都不敢看自己,滿是傷痕的手指放在膝蓋揪着褲子,嘴脣慘白,泛不出血色。

    慕北語問他爲什麼出現在這裏不去養傷。

    “我……我聽到歌聲,就過來看看。”細聲細語的,比女孩子秀氣。

    慕北語卷着水袖,她不打算再練舞了。

    “你、好好看。”

    男生飛快看了她一眼,耳根紅的通透,前發垂下,遮住了眉目,倒真有幾分嬌羞少男的意味。

    “哦。”慕北語硬邦邦迴應一聲,擡腳要離開。

    “我……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總覺得你好眼熟……”

    男生的聲音細軟,要不是慕北語耳力好,還以爲蚊子在耳邊叫。

    她回頭,小男生一看到她,如同受驚嚇的小鹿抖了一下,眼睛迅速垂落,像個小媳婦似的,演技怪逼真的。

    慕北語只記得兇狠又決斷的苟歸珏,想起種種在倫敦的場景。

    失憶梗都是她不屑玩的,男主還挺裝,既然如此,她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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