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苟歸珏,頂多是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得罪龔夫人,等於斷網斷電還不能出臥室一步,太狠了。

    中城大學不僅有娛樂城、小喫街,還有出了名的貴的網吧和夜店以及購物中心,慕北語一放學,龔夫人就來接人了。

    她白裙修身聖潔,行走如盛放白蓮,慕北語穿上她送的雪紡連衣裙,兩人並肩宛如母女,苟歸珏和仇七銘在後頭保鏢一樣地跟着。

    “小語啊。”龔夫人語重心長的說,“你要是喜歡仇七銘或是仇二瑾,我都不會阻止你的,但是你要認清楚,娶你的人是苟歸珏,這是不變的事實。”

    龔夫人在教她釣魚?

    也不知道後面兩位男士的神色如何,慕北語被挽着,動彈不得。

    “我先去忙些事情。”

    慕北語的手被人拉住,苟歸珏在其耳邊低語,“今晚等我一起直播,小語。”

    慕北語耳朵懷孕,被滾燙的氣息灼得縮了脖子,仇七銘就陪着兩位女士購物。

    “晨曦的化妝品不錯,這盒粉底價值固然不菲,可是跟隔壁的雅詩蘭黛比起來少了些韻味。我挺喜歡古風系列的,這就算了。”龔夫人評價着,“小語,晚禮服挑好了嗎,看上了直接買,不用猶豫。”

    龔夫人給她挑的盡是性感露背裝,慕北語都不想出來,她往上提了提胸口,又被龔夫人拽下去,“你又不是沒有身材,何不露一露呢?”

    她也實在是大膽,風韻比少女成熟,皮膚細嫩,身材妙曼,往等身鏡前一站,就有許多人偷偷看她。

    龔夫人對自己挑選的衣服心滿意足,回眸笑對仇七銘說:“你可是仇家最性冷淡的一位了,難道就不想跟女人共度春宵嗎?”

    仇七銘筆直地站着,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慕北語把一件西裝搭在他胸前比了比,仇七銘手臂舒展開,讓她更方便去量,“這件西裝不錯,”她招來服務員,“可以換一件紫色的嗎?”

    “當然可以。”

    隨後把紫色西裝讓仇七銘穿上,男人不悲不喜,彷彿個被人擺動的人偶,龔夫人從頭看到尾,突然說:“你喜歡小語?”

    仇七銘才淡淡擡眼,不否認也不確認。

    慕北語自戀的說:“那可不是,我的魅力無人可擋。”

    龔夫人搖頭:“也許我是敗在了年齡上,連一個男人都勾引不了。”

    “不要爲自己找藉口了,”慕北語嘲笑,“不如我就是不如我。”

    晚上回去的慕北語連電腦都沒得玩,只能孤零零在練習室練舞,放的是蔡依林的《舞娘》,前奏剛過,慕北語緩緩起舞。

    異域風情的大紅色裝束,纖細的腳腕上鈴鐺清脆作響,紅頭紗、金臂環,流蘇吹落,一舞動情。

    仇七銘抱胸倚靠門角,目光時不時略過沉浸舞蹈中的少女,悅耳的銀飾碰撞聲在靜謐無人的室內尤爲清脆,叮叮噹噹,一陣又一陣撩撥心頭。

    他穿着慕北語買給他的紫色西裝,她說這樣穿讓她想到一個遊戲的反派,興許在她眼裏,自己的價值不過是他人的替身。

    慕北語出了名的對感情淡薄,仇七銘都只能甘拜下風,你若是疏遠她,她會加倍疏遠你,若是接近,亦然。

    “啊!”不慎扭到小腳,摔在地上,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少女摔倒,宛如盤子上的大大小小的玉珠接連掉在地上,叫人心疼難耐。

    仇七銘不急着扶起人,壓低的眉峯下那雙難以直視的銳利眼眸,靜靜欣賞少女梨花帶雨的容顏,她細細的聲音喚着疼,瓷白皮膚被深色地磚襯得更白。

    終究是敵不過內心的柔軟,蹲下給慕北語揉腿,無數次給她按摩,每次感覺到手下細膩的觸覺,都會讓他恍惚一下。

    “好啦好啦,就只是摔一下,我沒那麼脆弱。”

    慕北語伸了個懶腰,腰線畢露,仇七銘目光順着她的前身落到其腰臀,察覺不妥,便移開目光,“我抱你回去。”

    “謝啦!”有人當苦力總歸是好事,慕北語放心仇七銘,把頭歪在他肩膀上,過了一會他沒有動作,疑惑道:“你咋了?”

    仇七銘的目光直直落在正前方,如臨大敵。慕北語扭頭看去,見一名白髮少年垂着眼睛看過來。

    尚未知道苟歸珏怎麼突然就染了一頭白髮,單是他現在的表情,還以爲她虧欠了什麼,慕北語心虛放下環着仇七銘脖頸的手臂,打着哈哈:“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苟歸珏身着黑色長風衣,衣襬隨風擺動,衣袖撩起,慕北語還能看見套在他手腕上精巧的小東西——慕北語的發繩。

    他一步步走來,腳步像是踩在慕北語的心頭,無比的震撼,她不懂氣氛爲何如此尷尬又凝固,等苟歸珏彎下腰伸手抱起她,才說:“你犯病了?”

    苟歸珏柔順的發幾乎遮住他的眉眼,他的皮膚不算白皙,純白的髮色並不損去顏值,精緻的五官搭配這個髮型剛好戳中慕北語隱藏的性癖,她擡手摸了把白毛,“軟的誒,感覺幾天後就會掉色。”

    苟歸珏更低下頭,好讓她摸得輕鬆。

    “要是有貓耳就更好了。”青澀的少年即將成年,喉結被項圈束縛,冷淡的深情,不屑的眼神,斯哈斯哈,太色了。

    苟歸珏看起來瘦,也不過是被仇家俊郎襯得“嬌弱”一些,抱起一個百來斤的少女綽綽有餘,手臂肌肉很有力量,寬闊結實的胸膛安全感十足,一路抱上臥室,慕北語跟個半身不遂的患者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直播,苟歸珏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歪着頭看着她。

    “我要直播了。”

    “我知道。”苟歸珏點頭,捱得更近,“你不會介意多帶我一個。”

    “我十分介意。”

    “可是我遊戲打得好。”

    “來單挑。”

    半小時後,三局兩勝的戰績3-0,慕北語是0。

    “你開掛!”

    苟歸珏輕輕笑了起來,眉目清俊優雅,眉頭揚起如沐春風的笑意,慕北語更來氣了,作勢要咬他肩膀,苟歸珏也不阻止她,等着佳人投懷送抱。

    “該直播啦,不然今天的時長不夠。”

    慕北語冷哼,“我今天可是換直播平臺了的。”

    “爲什麼不來星耀。”

    “就是不喜歡星耀的打賞和直播系統,B站的更順眼一點,風氣也比較好。”

    “那我去創一個號,只關注你的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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