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苟歸珏就不見蹤影了,慕北語拉開衣櫃挑衣服,多的是她喜歡的款式,滿滿兩大排衣架,就算是當服裝商場去賣也沒問題。

    挑出其中一件,上面帶有百合香氣,是她喜歡的味道。

    別墅外有個寬大的草場,旁邊就是馬場,閒時還能縱馬狂奔,抒發壓力。

    慕北語打扮得美美的,凹姿勢讓仇七銘拍照,他的拍照技術已經算是一流,調整數值拍下她最美的一面。

    後花園還有一大片花海,也不知道苟歸珏究竟有多少錢,房子大到她驚歎,還不包括草場、花房,地下室等。

    還是說意大利的房價比國內便宜?

    “薩菲,蘿絲酒吧有一場走秀,要不要去看?”保羅已經待在這裏打了一天的遊戲,他不會像麥克能在花房待一天不感覺到無聊。

    “走秀?類似維多利亞的祕密內衣秀?”

    “脫衣舞秀,有帥哥哦。”

    “去!幹嘛不去!”

    “你不去跟諾斯說一聲嗎?”諾斯是苟歸珏的英文名。

    “不用告訴他,我想去就去。”

    “成吧,那我就在他車庫挑一輛車去。”

    保羅手抹髮膠,捋成一個大背頭,喜滋滋挑車去了。

    “你的手機落下了。”仇七銘擡手,一部男士手機躺在掌心。

    “那不是我的。”是鴨梨的,沒電自動關機了,插了電重啓,好幾個未接電話。

    才重啓沒一分鐘,就有人撥打電話進來,試着接聽:“你好?”

    “你是誰!”女聲尖銳,質問的語氣令人不悅,接連問話,“爲什麼亞歷山大的手機在你這裏!你跟他什麼關係他現在在哪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是小偷。”

    女人一噎。

    慕北語繼續說:“偷有錢人的手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有丶道理,讓人無法反駁。

    女人繼而回過神:“他人在哪!”

    “我怎麼知道,我也害怕他找上門來啊。”

    “他的手機已經安裝定位,不到半個小時就有警察來——”

    “啪”慕北語把手機摔了,那邊的女人氣的七竅生煙。

    仇七銘拿掃帚清掃,說:“你真要出去?”

    “不出去待在這裏當苟歸珏的金絲雀?”

    “這裏四面八方都藏着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他會知道的。”

    “那又怎麼樣,他能關我一輩子?”

    正好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可以出去顯擺,頭髮盤起,耳鏈連接黑髮,流蘇一步一搖。長裙面料柔順,外面覆了一層堪比人魚鱗片的一層細小亮片,在五顏六色的陽光下,隨着光線的不同換個角度可看到不一樣的顏色。

    縱情夜場大多是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宣泄從其他地方而來的壓力,酒池肉林,場面凌亂不堪,保羅護着慕北語往T臺鑽,她幾番被人流沖走,善於擠地鐵的保羅總能把她拉回來。

    整了整被擠皺的裙子,慕北語擡眼看去,一雙雙修長美腿從T臺經過,她不在T臺的前端,那些“模特兒”在經過她身邊時,總會瞥她一眼。

    嫩模都是精挑細選的美人,長腿細腰,半透明的紗裙毫不蔽體,更甚者掛空擋出來。

    身材都挺好的,慕北語不帶有顏色目光看人,純粹是欣賞人體。

    “有紙嗎小薩菲?”保羅鼻子癢,兩條紅龍垂直而下,爲了不丟人,他去問要抽紙。

    “對不起,我今天沒有帶哦,紙幣你要嗎?”

    “給我來一張。”開玩笑似的接了一句,保羅拍了拍旁邊的美女,“性感的美女,請問你有紙嗎?”

    “紙?”美女化着煙燻妝,在陰暗的燈光簡直看不清臉色,打扮時尚,總體還算個美女,關鍵是她還拎着一個包,保羅也就默認她會隨身帶着紙巾。

    “有個地方賣紙哦小弟弟。”女人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撫摸保羅的胸膛,像無骨的蛇觸感油膩,保羅打了個顫,他乾笑着又不敢咧嘴,鼻血都快流到嘴裏了。

    “那就算了,薩菲我們還是去看美女吧……”他隨意抹了抹鼻子,回頭摸不到慕北語的手,“薩菲?”

    隨之那個煙燻妝女人也不見了蹤影。

    人羣在隨着t臺美人越來越少的布料而歡呼,保羅推開好幾個人都沒找到慕北語,心更慌了,“薩菲!”他微弱的呼聲泯滅在勁爆的舞曲裏。

    慕北語被人捂住口鼻,瞬間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手腳五花大綁,固定在一張牀上,一個穿着蕾絲睡衣的女人背對着她,抽着她並不反感的香菸。

    煙味清香,越聞越上頭。

    慕北語晃了晃腦袋,艱難開口:“露克麗西亞?”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女人徐徐轉過身,雙手環胸,將胸器託得更洶涌,山峯之間還夾着一支黑色玫瑰花,也不知道疼不疼,她的脣彩也是黑色的,眼線撩人,飛來的眼風能讓人致命。

    慕北語費力擡頭看她一眼,支撐不住又倒了回去,手腳上的鐵鏈告示她自己只是個階下囚而已。

    “露克麗西亞跟你飾演的琉克勒西同名,不過是語言的不同,我更喜歡音譯意大利語的中文。你所飾演的琉克勒西是我所鐘意的,所以你可以再和我飾演一遍嗎?”

    “和你?”慕北語剛要拒絕,突然意識到她用詞的不對。

    “不要驚訝,我將扮演‘野獸’跟你對戲。”女人濃豔的妝容仿若喫人野獸,煙霧嫋嫋中,她半張臉隱入霧色中,多了幾分夢幻美。

    “你在說什麼屁話,有什麼好演戲的,而且我被你綁在牀上,怎麼演?”

    露克麗西亞將菸頭擠滅在菸灰缸,含笑的多情眼饒有趣味看着她:“我多編了一個情節,那就是野獸對美人愛而不得,將其虜獲回家進行調教。”她拉下一側的窗簾,原來那不是單純的窗戶,滿面牆全都是xing愛道具!

    慕北語頭皮發麻,“我可不是抖m,你這樣會弄死我的。”

    女人語氣涼薄:“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人,一般都死絕了,而且你還殺了我最得力的干將,我沒有把你挫骨揚灰,就已經是手下留情!”

    女人拿起一條鋼鞭,拽在手裏試了試質量,這麼一鞭子抽下去慕北語不死也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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