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語不僅體驗了羅馬的風情,還在夢寐以求的聖母百花大教堂逛了一圈。

    路過了附近的公園也經常看到刺客裝打扮的coser,玩玩互動和高難度動作跑酷。

    慕北語在花園跟鮮花拍照,突然感覺頭被什麼碰了一下,一名穿着白色刺客服的男子對她歡呼。

    “嗨,酷!”

    男子娃娃臉稚嫩,一扭手腕,袖劍彈出,大喊着:“琉克勒西,你頭上的花真好看!”

    慕北語往頭頂一摸,還真有朵花。

    刺客服男子腳踩一個滑板,滑過來的時候還順手摘了一朵帶刺的花叼在嘴裏,自以爲風流瀟灑的說:“就算你的哥哥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兄弟會可以放你哥哥一馬。”

    慕北語笑的眼睛彎彎,把頭上的花拿在手,說:“奧迪託雷家族要是出了你這樣的刺客可真是不幸。”

    “我可以理解爲是對我的讚美嗎?”男子自帶意大利人的厚臉皮,以及多情浪漫的雙眼,“很高興能認識到同樣是發燒友的你。”

    “我想我不太高興。”

    “那我可要請你喫一頓美妙的午餐才能聊表心意了不是嗎?”

    後邊拍照的鴨梨走來,“離我妹妹遠點!”

    “妹妹?”男子瞅了瞅他們的臉,一個是亞洲人一個歐洲人,怎麼看都不是兄妹吧。

    “是表妹。”鴨梨又說了一句,勾了勾慕北語的衣服,說,“對吧,我親愛的小表妹。”

    慕北語壓根不想理他。

    鴨梨還裝上癮了,“可惜我們相愛乃是禁忌,沒有人會祝福我們。但是我們上次喝過酒又發生了關係,可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男子傻眼了。

    慕北語心想這個便宜不能白佔,她輕笑:“是的呢表哥,好險表嫂就知道我們的事情了,還好她愚蠢。”

    男子突然拿起滑板,“我先告辭了,希望你們百年好合。”

    街邊放着JustinBieber的《baby》,像是過了多少年,這首歌依舊不過時的樣子。慕北語跟着哼唱,低吟聲婉轉。

    俄羅斯帥哥突然趁她轉過頭的時候靠近她,想聽聽歌聲。

    “鴨梨,我想喫……”她驀然回首,柔軟的嘴脣擦過男生挺翹的鼻尖,兩人一愣。

    鴨梨後悔怎麼碰到的不是嘴巴。然而慕北語的注意力還在喫的上面,“我想喫雪條!”

    “不行,現在天氣還很冷,不能喫冰的,會壞肚子。”

    “可是我想喫。”

    “不行。”

    “人家想喫嘛~”慕北語戀戀不捨養着冰櫃裏精緻美味的雪條,扒了扒,“我身上沒有現金,你幫我付一下錢。”

    鴨梨笑道:“我也沒有錢。”

    “你有!”她作勢去掏鴨梨口袋,他笑着閃躲。兩人打打鬧鬧的一幕被狗仔拍下,世界最不缺的是喫瓜羣衆,慕北語扭頭就看到個男人直勾勾盯着她,她往鴨梨身邊縮了縮。

    鴨梨買了她喜歡的口味的雪糕,“不吃了嗎?”

    “我突然不想吃了,回去吧。”

    鴨梨掃了男人一眼,攬過她的肩膀,輕輕“嗯”了一聲。

    鴨梨的房間不是很大,但是有五層樓,暖色調的裝修看起來更有家的感覺。慕北語沒有睏意,她抱着鴨梨的掌機玩遊戲,戰況十分激烈。

    “我們繼續來玩王者榮耀怎麼樣?”

    “不好玩。”

    鴨梨只能去洗澡了,衝個涼十分鐘回來,她還是躺在大廳的沙發打遊戲,“遊戲有什麼好玩的。”他握住慕北語敲在沙發上的一隻腳,“這麼個大帥哥就在面前,還能無動於衷。”

    “我對人類沒有興趣。”

    鴨梨在慕北語面前刷起臉書,“看,我們被人拍下來了,說我是你男朋友。”

    “哦。”

    “難道你不想坐實嗎?”

    “不想。”遊戲通關,慕北語把掌機扔給鴨梨,面容平淡,“再跟我談感情我可就要翻臉了,美男計對我沒用,姐姐見過很多比你還好看的美人。”

    鴨梨只是勾了勾脣,“那麼就晚安咯。”

    “我明天要去試鏡。”

    “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接觸過任何招人的劇組。”

    “我自己去找的,你說他們會要亞裔嗎?”

    “你的話,機率倒是很大。”

    “借你吉言。”

    慕北語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注視她,眼皮死沉睜不開眼,也就沒再計較。

    “早。”鴨梨起得早做了簡單的早餐,“需要我送你嗎?”

    “嗯。”慕北語洗漱完就直接吃了,“我可不想因爲擠公交而錯過機會。”

    “你是爲了什麼而去拍戲。”

    “爲了什麼?夢想吧。”

    三兩口解決完早餐,“來不及了,我要去挑衣服。”所幸昨天也買了很多衣服,不會擔心沒有衣服穿,就是化妝有點麻煩,鴨梨沒有化妝品,他只有一些護膚品。

    “我去買。”男人抓起鑰匙就出去了,半個小時後拎着大袋子回來,瓶瓶罐罐噼裏啪啦作響,不知道的他去收廢舊了。

    慕北語一看時間,“時間來不及了,我到車上去化。”

    鴨梨的車防震裝置好,沒讓她畫個眉畫到太陽穴,播音機導播昨晚的大事件,某個白髮華裔炸了會所,三十傷零死亡,警方着力調查中。

    “苟歸珏乾的嗎?”等紅綠燈中,鴨梨回頭一笑,“也挺野的嘛。”

    “再野也駕馭不住我。”慕北語還想戴美瞳的,可惜鴨梨沒買,“下次不要買紀梵希的東西,不喜歡他家的東西。”

    “好。”

    “不問問原因嗎?”

    “爲什麼不喜歡,我看過好多女孩子都喜歡它家的東西。”

    “因爲它不找我代言。”慕北語冷哼,試鏡地點很快就到了,同樣來試鏡的大多數是女生,打扮豔麗而招展,相比之下慕北語就是個樸素的大學生,小碎花裙子圓頭鞋,半扎的公主頭,耳朵也沒有飾品,清純得像個學生。

    約翰·塔維什手裏摟着一個紅色頭髮的模特兒,她長得耀眼,長髮垂下被男人一下一下的撫摸。她貓兒一般躺在男人寬廣的胸膛,嬌嗔道:“約翰,你好久都不來找我畫畫了,是我長得不合你心意了嗎?”

    男人沒有說話,她就把目光投向那些排隊試鏡的女人們,“你看看,只要說是你要挑選模特,全意大利的美人們都蜂擁而至……”她驀然一變臉色,“怎麼有個鄉巴佬?!穿的一身土死了,一點時尚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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