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太吵了。”
“約翰！你跟其他人亂搞怎麼樣的我都無所謂！你帶別人回來了是不是就說明不在乎我了！”
男人的聲音好一會才傳出來，“跟你有關係嗎？”
空氣中無端安靜了一會。
慕北語扒開房門，想往客廳瞧。
紅色波浪長髮女人背對着她，對面的約翰看不清神色，總之十足的冷酷，就算是對大呼小叫的小情人也沒什麼好臉色，更沒有要安慰的意思。
許久之後傳來女人的抽泣聲，很輕，逐漸大了起來，顧及臉上化了妝，她不敢抹眼淚，狠狠瞪他：“你沒有心！我辛辛苦苦追了你一年，你什麼反應都沒有就算了，這又是哪個混蛋把你拐走了！”
約翰煩躁道：“難道同居在一起就非得是情侶嗎？”
“難道不是嗎！連我都沒有的資格！”
女人連聲質問他：“這幾天你什麼時候回過我信息？推特上唱你寫的歌是誰？這鞋架上的高跟鞋又是哪個的？你敢不敢回答我！？”
約翰：“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我不過是在維護自己的感情！”女人咆哮着，男人卻不爲所動，她氣急敗壞着要上去擁吻他，“親愛的，只要你和我一個解釋，我什麼都會聽的，可你爲什麼不說！”
男人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推開了她。
女人摔在地上，更痛的是自己的內心，她嗚咽着，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慕北語發現衣服卡在門縫裏了，偷偷拽出來一些，不慎發出一絲聲響。
女人直覺極其敏銳，猛地看過去，面目猙獰：“是你！你搶走了我的約翰！”
“夠了。”約翰長手一撈，把女人扛在自己的肩上，“你給我出去。”
尖叫聲被門扉隔絕。
約翰很快就回來，敲門聲砰砰作響，聽的慕北語心驚膽戰，隨後就再沒有聽到女人的聲音，她應該是被人拖出去了。
“該死，我就不應該讓門衛放她進來。”約翰的襯衫被扯得凌亂，他隨手解去領帶，想着要去換衣服。
慕北語遲疑道：“你……就不傷心嗎？”
“有什麼好傷心的。”約翰招牌式冷笑着，“她無非愛着我的名聲和金錢，這種女人多的是了，難道我每一個女人都要溫暖嗎？我也不是聖人。”
慕北語摸自己鼻頭，尷尬的說：“哦，那我去換衣服了。”
“過來。”約翰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中國古時候的女人出嫁時會鳳冠霞帔，等你的頭髮再長一些就可以盤起來了，可以帶髮飾。”
“不是有假髮嗎？”
“那不夠真實。”
慕北語乖乖走到男人面前，他的眼神實在銳利，也就不與對視，約翰反手一掙，慕北語的髮帶脫落，她髮質柔軟明亮，如水垂在兩肩。
以俯視的角度，可看到她下垂的眼睫毛，挺翹的鼻尖和粉嫩的臉頰，嘴巴微微嘟起，似對他剛纔粗暴的行爲不滿。
“我不輕易打女人，除非她真是的挑戰到我的底線。”
“你去換回來，這件衣服弄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他突然又改了態度。
慕北語這才擡起眼，提裙行了西方禮儀：“遵命，大人。”她換上小裙子，回來發現自己髮帶不見了，“約翰，我的發繩呢？”
“什麼東西？說不定是你弄丟了。”
“胡說，剛纔你解開了我的頭髮，是不是你拿走的？我只有這麼一根綁頭髮的東西了。”
“隨便找一條繩子不就行了嗎？”
慕北語氣鼓鼓着臉，約翰都想戳她的臉，“你何必小孩子氣，我那麼有錢，你撒個嬌就帶你去買夠一百條。”
“我不稀罕！”慕北語再一看手機，驀然想到鴨梨，“我今晚要回朋友那裏了。”
“不準去。”
“爲什麼？”
“你沒錢。”
“……”
慕北語無聲動脣，罵了句什麼，約翰對中文不精通，也就默認她在讚美自己，趁慕北語背過身，他修長五指穿過她的頭髮，他不用髮圈也能給她編了辮子。
慕北語看了也滿意，“你真是心靈手巧。”
約翰帶她去看電影，小小的放映室針對情侶，只有一個沙發和投屏。說是看電影，不過是老舊的電影，意大利本土語言，還不帶字幕，慕北語光是理解都困難，打哈欠幾乎要睡着了。
旁邊是約翰，躺在沙發，長腿翹着，慕北語的頭幾番碰到他的肩膀也沒有多說什麼。
電影只有一個小時，慕北語睡了半個鍾。結束後約翰問她對電影的感想。
慕北語想了想：“大概是三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故事。”
“嗯，詳細的。”
“詳細的話……”慕北語硬着頭皮說，“女人們都想要男人的愛，但是男人對愛情根本不在乎，也不在乎女人們的感受，他對女人們好不過是要肉體的宣泄。哦，就像你對剛纔那位美女一樣，男主角跟你有幾分相似。”
“慕北語。”
“啊？”
“今晚你別睡了，把電影理解透。”
約翰下定決心要把慕北語培養成大明星，明星也是要受魔鬼般的訓練的，慕北語每天的食物都很少，像是一餐分成了三餐的量，喫不飽的時候就只能多喝水。
每天要唱兩個小時的歌，看兩個小時的電影，偶爾彈彈鋼琴看看書，電子產品碰都不讓碰。
一個星期之後慕北語習慣了，也不再罵罵咧咧。她上稱一看，瘦了五斤。
臉上的嬰兒肥也沒有了，眼睛更加有神……那是看見美食發的光，別人還以爲她餓瘋了。
約翰要求她就算是在房間，也要穿着十公分高跟鞋走臺步，早上早起晨跑，小肚腩活生生減瘦了，她差點認不出鏡子裏的自己，越看越陌生。
她只跟約翰簽了一年的合約，無論是否成爲明星，到了合約結束那天，就不再續約。
用餐的時候也過分要求禮儀，慕北語喫完盤子裏的食物，放下刀叉擦拭嘴角，說：“歌已經練的差不多了。”
“嗯，明天就去拍mv。”
“冒昧的問一句，有沒有帥氣的男主角配合演出？”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