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人類，有啥子好圍觀。
“那、那個……”跟他們對視久了，其中一個小女孩說，“琉克勒西是吧？”
“薩菲。”
“哦哦，好的薩菲，我記住了。”
話是這麼說，她下一句話就是：“琉克勒西，你真的跟諾斯在一起了嗎？”
薩菲就這麼記不住嗎？也不是什麼難讀的名字。那麼薩菲羅斯就應該人人都知道了吧？
她笑笑不說話，並不想正面回答他們，女孩面露遺憾，目送慕北語離去，他們沒有權利進小區。
慕北語午覺醒來打算直播，還在思考着點什麼外賣。她的生活作息已經被完全打亂，一覺睡到自然醒，一天只吃兩頓飯，一頓午飯一頓夜宵，餓了就隨便喫點填飽肚子，反正也沒有人教訓她。
剛打開冰箱想拿酸奶，猛地被人抱住，她受力差點撞上冷硬的冰箱。
已經兩天沒見到約翰了，他的下巴長滿了鬍渣，看起來更有男人味。紮在脖子癢癢的，滿身的薄荷煙味。
“你怎麼了？”
“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兒，求你了。”
慕北語眼皮子一跳，她鮮少見過約翰這幅哀求姿態，試着開玩笑：“難道是被狗仔拍到了，說我們在談戀愛？導師跟學生、導演和演員的禁忌之戀？”
約翰虎軀一震，摟得更緊了。
慕北語呼吸困難，扯了扯他充滿力量的手臂，紋絲不動。
約翰突然扯開她的衣領一口咬在她的肩膀，正好覆蓋住她的紋身，這些天下來，青色的紋身已經是跟她融爲一體，不痛不癢。
慕北語痛呼一聲，手肘打在他結實的腰腹，“疼死了你是狗嗎約翰·塔維什！快鬆開我，別一天到晚都在發酒瘋！”
“以爲我上次喝酒是真的醉了嗎？我清醒的很，小薩菲。”
慕北語更不安了，她想逃出約翰的懷抱。
男人手臂錮住她，臉深深埋在頸窩，他沉沉的嗓音訴說：“愛意是隱藏不住的，我想你也知道。我是個不擅長僞裝感情的人，如果你要是真的不接受我，就只能採取極端措施了。”
慕北語還在想着等會喫什麼，附近的中餐都被她吃了個遍，都不是想要的味道。
約翰往下拉扯她的衣服，慕北語纔有所警覺，按住他：“你想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我愛你，薩菲。”男人眼下一片烏黑，他熬了幾次夜，公司上的事情忙的他焦頭爛額，想她想得快發瘋了，“我看到今天的報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那傢伙的初戀情人。”
知道他指的是苟歸珏，慕北語說：“那又怎樣，你要把我抓起來，送給苟歸珏領賞嗎，要知道是鴨梨把我從苟歸珏手上搶走，你是後來者。”
約翰冷笑：“鴨梨是亞歷山大嗎？多麼可笑的名字。苟歸珏啊……平時不見他露面，怎麼又突然上電視了呢，你說是不是他找不到你，才使這種手段？你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嗎？”
“我不想知道，他活得怎麼樣，跟我有啥關係。”
慕北語只是側過臉。
約翰要她一個下午都在化妝打扮，都沒時間剪輯視頻，慕北語再怎麼不想浪費時間，還得看在約翰的面子上打扮打扮。
約翰開着車，安慰她：“就是出席一下，見見世面，不會影響你晚上直播遊戲的。”他眼球佈滿血絲，看起來有幾分暗夜吸血鬼的恐怖。
慕北語默默抓緊安全帶，“你放心吧，都是大人物，我不會亂說話的。”
約翰滿意了。
開車要上高速，還堵車，只要前面的車沒動，約翰就會猛打喇叭敲方向盤的罵，什麼髒話都往外冒，短短几日，他就變得自己都認不出的陌生模樣。
但是他對慕北語還是那麼溫柔，體貼問她口不口渴，冷不冷。
晚禮服裸背，流蘇垂過胯骨，行走間璀璨動人，清脆聲悅耳。
冰肌玉骨，暗香盈袖。
奢侈的晚宴，渣男浪女自成一派，昂貴的紅酒匯聚成河，佳餚擺在長長的桌面與人敢動，賓客談笑間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說話聲雜亂優雅。一羣蝕骨的魔鬼。
隨便一頓飯頂的平民一年的喫穿用度。
慕北語舉着紅酒坐在椅子默默發呆，在考慮什麼時候回去纔不會落人閒話。
“嘿，薩菲。”
老天總是開玩笑似的要讓黃翠碰見慕北語，好歹是一頓飯的交情，她的臉掛着假笑，佯裝熱情的打招呼：“你也來參加晚會了嗎？”
慕北語徐徐抿了一口紅酒，醇厚的酒水沾染紅脣更顯水色，她嫵媚一笑，“對啊，沒想到你居然能進來。”
“這是什麼話，我也算是名媛好吧？”黃翠來到這種場面且自己一個人倍感尷尬，碰到她還算有個能說上話的人，“你跟誰來的？”
“約翰。”
“他怎麼捨得帶你出來……不，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美人應該金屋藏嬌，要是讓哪個男人看上了，就得不償失了。”黃翠熟練拍着馬屁，然而對慕北語並不受用。
黃翠的眼睛貪婪的盯在慕北語脖頸間的項鍊上，那是晨曦新款“璀璨之光”，價值不菲，她只見過一眼，楚伯玉壓根沒想給她買，怎麼就掛在這女人脖子上了？
慕北語擡眼，“楚伯玉呢？”
果然，賤女人就是賤女人，出來勾搭人不算還想着找老情人。
黃翠內心咒罵，面上帶着得體的笑容，她說：“不清楚呢，我一進來就沒見到他了，興許……是被哪個女人勾走了心魂吧？”
她有意離間慕北語跟楚伯玉，但是她沒有想過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楚伯玉想撩撥慕北語，無非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也不是非得吊死在她身上，沒有得手也不妨礙他去尋覓其他暖玉。
耳邊的音樂驟然一邊，一首圓舞曲緩緩響起，是到跳舞的時候了。
慕北語拉過黃翠，“走吧。”
“誒？去哪？”
“跳舞。畢竟交際舞是名媛的第一課，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