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段不怎麼道德，但初衷還是爲程家好。
他們比不上齊家，張一鳴能爲他們爭取個代理已經很有良心了。
可程萱不這麼想。
找王燁麻煩她已經感覺反感，現在跟齊家合作，她更不能接受。
當初要不是王燁，他們幾乎買了個爛大街的醫院，始作俑者正是齊思雅。
“一鳴哥！爲什麼要跟齊家合作？我爸已經籌到了錢，難道我們自己不能做嗎？”
張一鳴能告訴她藥方是偷的，根本不是他的？
“離開齊家，我們的藥根本辦不出批號。要是晚了，恐怕市場已經被王燁佔了。”
“王燁能佔多少？再說我們又不急於一時。”
“萱萱！一鳴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總比王燁那半年代理強吧？”
程萱感覺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父親。
以前他有原則，視金錢如糞土。現在爲了錢，他什麼都能妥協，什麼都能犧牲。
“時間也不早了，萱萱！你陪一鳴去喫飯。”
“我沒胃口！”程萱說完就走，程院長歉意地對張一鳴說道：“這幾天可能萱萱也累了，不過一鳴你放心，過段時間我就給你們訂親。”
“好吧！那您起草個合同，我授權你們銷售新藥。”
…………
齊家推出抗排斥新藥！
一時間，這段新聞蓋過了王燁剛起名的同化膠囊。
新聞中還有病人用藥前後的對比，加上有意炒作，風頭一時無兩。
恰遇王燁的同化膠囊進行招標，王燁到達會場時，發現臺上竟然放了兩組桌椅。
這邊寫的是王燁跟何滿堂，那邊是齊思雅、溫玉良、張一鳴。
“王燁！這是怎麼回事？”
“咱們把招標活動放給醫藥協會，人家想怎麼辦咱們也管不着啊？”
“瑪德！我看這明顯就是欺負人，讓我們跟齊氏唱對臺。”
“好了好了！咱們跟齊氏又不是對一天了，走吧！”
“譁……”兩人一進會場，下面就響起熱烈的掌聲。
兩人落座後掌聲才停止。
輪到齊思雅三人，掌聲更加熱烈。
“王燁！好像咱們輸了。”何滿堂湊過來小聲說道。
“你看看底下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就他們鬧得歡，別在意。”
齊思雅跟王燁只半米之隔，坐下後就把頭伸過來：“幾天不見，我的小王燁有大將之風了。”
“好說！還不是被你們鍛鍊的？”
“咯咯！今天招不到標也沒事，散會姐姐請你泡溫泉。”
“聽齊總這意思，好像已經知道結果了？”
“走着瞧好了！”
招標會還沒等開始，齊思雅就站了起來。
“我聽說同化膠囊的授權費非常高，所以我要給大家提供一個福利，我們不要授權費，按照抽成的形式，我願意跟你們共享技術。我只抽利潤的三成。”
“三成？這簡直就是白送啊？”下面立即議論起來，本是想找王燁合作的人，也紛紛拿起齊思雅那邊發的計劃書。
何滿堂剛要站起來，王燁一把拉着他坐下。
“我不像某些人，有個藥方就漫天要價。那是窮人的做法，我不缺錢，所以我想跟大家一起賺錢。”
溫玉良也站了起來，“我們的藥跟同化膠囊有一樣的療效，我相信你們懂得該選誰。”
“我要跟齊氏簽約。”
“我們也籤！”
一時間，所有人都跑向負責簽約的張一鳴。
程院長剛帶着程萱過來，也一起跑了過去。
程萱倒是跟王燁點了下頭。
“看來你送的代理人家沒看上。”
溫玉良拿起合同衝着王燁搖了搖。
“其實這也不能怪程院長，你看你那邊連個合同都沒有，還半年的代理權，你說你怎麼有臉說的？”
程院長接着說道：“王燁！謝謝你還能想着我們家，可是，你也看到了。別說是半年，就是給我們家10年，不掙錢也不行啊？我覺得年輕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原來程院長是這麼認爲的，那好吧！既然程院長看不起，我也不爲難程院長了。”
程萱在一旁看着有些心裏打鼓，王燁太平靜了，每當他有對策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齊思雅笑着轉過頭：“王燁！你看這裏也沒你什麼事了，坐在這裏多尷尬？連程家都不看好你啊！”
“誰說沒人跟王燁籤合同？”老領導帶了幾個人趕到，“王燁！我知道你不想出售你的專利，授權費我給你二十億，把你的藥授權給我們生產怎麼樣？”
王燁趕緊站起身：“領導要是想生產我的藥，就算不給錢也行啊！”
“不不不！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就這麼說定了，二十億的授權費，產品利潤咱們五五開。”
“領導這麼夠意思，我這藥不準備獨家代理，那麼以後收取的代理費，也算這藥的利潤。”
“哈……好！就這麼說定了。”
“這位領導！我感覺您這個決定有些倉促了。我這邊不單不要授權費，所佔的利潤也比他那兒的低。您要不要考慮這邊？”
齊思雅拿出一份計劃書遞過去。
但老領導沒接：“我怕你的藥比不上王燁的。”
“領導這說的哪裏話，我們的藥已經經過多位患者的試用，跟王燁的同化膠囊沒有一點分別。”
“是嗎？”王燁又一笑，把自己的手機點亮：“五、四、三、二、一。”
齊思雅正不知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你說什麼？病人出現紅疹和嘔吐？”
大家一聽，全都停了下來。
“怎麼可能？昨天還好好的……”
話音剛落，張一鳴的電話也響了：“你們的病人怎麼了……”
說了一半他就頓在那裏。
緊接着，兩家醫院的負責人跑來，他們手裏都拿着病歷。
藥有問題？這下那些藥廠負責人爭着想看病歷。
齊思雅最先想到了王燁，他也忘了還有旁邊這麼多人在。
“就是你搞的鬼！”
“齊總這話從何說起？你們的藥出了差錯，關我屁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