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聞言,言月以爲有戲,滿心歡喜地應了一聲,拉着言化跟了進去。
“江先生,我叫了人過來,剩下的這些東西等下會有人來拿。”徐閱此刻手上已經拿了不少東西,他看向緩步走進來的江一箴,解釋道。
“不用了。”江一箴把玩着食指上的戒指,漫不經心地轉頭朝身後的兩人示意:“你們倆來吧。”
看到地上的東西,言月愣了一下,沒什麼意見,直接上前拿東西。
畢竟有求於人,江一箴沒有立即生氣趕她們走已經是萬幸了,這麼點小事,她完全沒有意見。
言化見狀,也上前照做。
見他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叫來了人,徐閱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想,拿着東西出去了。
……
將東西全部放回了車上。
言月找準時機繼續開口:“江先生,我們這次過來是有事請您幫忙,聽說您之前……”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江一箴緩緩解開了自己西服外套的口釦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擡腳坐了進去,然後纔看向車外:“我餓了,現在要去喫飯,你們要一起嗎?”
見狀,被打斷說話的言月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還禮貌地笑了一下,接話道:“榮幸之至。”
只要人找到了,就沒什麼好着急的,畢竟言敘的病情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麼點時間。
見她答應,江一箴嘴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一下,隱在墨鏡下面的眼眸閃過一抹光芒,轉瞬即逝。
“哎呀!可是車上坐不下了。”他繫好安全帶,回頭看了眼後座,似乎才發現後面被雜亂購物袋堆滿,已經沒有位置了。
“沒事,我們……”自己開了車來。
“要不你們坐後備箱吧。”
幾乎是言化剛開口,就被打斷了,江一箴沒看向他們,神情頗爲認真,鄭重其事地開口。
“後備箱?”聞言,還沒等言化開口,駕駛座上的徐閱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向他:“江先生,這不合適吧?後備箱怎麼能坐人?”
後備箱空間狹小就不說了,關鍵是空氣稀薄,人待在裏面,時間一長,會窒息的吧。
“不能嗎?”江一箴沒有看他,而是繼續看着外面的言月跟言化兩人,面帶笑容地問道。
你覺得呢?
聞言,言化嘴角抽了抽,他作爲言敘手下武力值最高的人,管理着言家的武裝部,待遇不用說,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居然要他坐後備箱!
倒是他身旁的言月,臉上的笑依舊沒有變,從容地接過話:“能,我們就坐後備箱。”
她哪裏不明白,這位江先生明擺着是介意他們剛纔跟蹤的事,故意藉機報復呢。
“好。”江一箴挑眉,收回視線,繼續開口:“那就,委屈二位了。”
……
莫約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豪華餐廳前停下。
徐閱連忙打開了後備箱,下車查看。
後備箱本來就空氣稀薄,再加上江一箴特意選了一家比較遠的餐館,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真的怕鬧出人命來。
“你們沒事吧。”徐閱匆匆走過來,語氣有些急。
言月跟言化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活動着麻痹的四肢,應了一句沒事。
“不好意思,委屈二位了。”江一箴不急不緩地下了車,語氣像是真的感到抱歉一樣。
看着他臉上明媚的笑容,言月跟言化兩人相視一眼,內心的鬱悶最終只化作一抹苦澀的笑。
進去之後,江一箴定了個包廂,將裏面所有貴的菜品都點了個遍,飯後又點了幾道甜品跟飲料。
因爲心繫言敘的事情,所以言月跟言化都沒怎麼動筷。
見江一箴喫完,言月立馬提起此事:“江先生,我之前跟您說過,有事請您幫忙,希望您能答應。”
“嗯……”江一箴靠坐在椅子上,嘴裏叼着一根牙籤,將腿放在了言化坐的椅子邊,慢悠悠地晃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要不你先把單買一下?”他擡手將嘴裏的牙籤拿起,剃了剃牙,似是不經心地開口。
聞言,言月神色凝了一下,咬了咬牙齦,然後才繼續揚起一道笑容,點頭:“好的。”
說完就叫言化去買了單。
因爲江一箴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個出現在大衆面前的全能者,其天賦能力在各個領域都極其逆天。
而且之前他還在斯聯醫會待過,醫術精湛,是史上唯一一個能與焱鬼神醫分庭抗禮的存在。
所以言月跟言化纔對他百般順從。
“江先生,現在可以了吧?”言月看着吊兒郎當的江一箴,試探性地開口。
“嗯,可以,你說。”這次,江一箴倒沒有再繼續爲難,直接開口。
聞言,言月臉上浮現一抹驚喜,連忙開口:“希望您可以爲我主子看病。”
說完便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內心有些忐忑。
“嗯……”江一箴點了點頭。
就在言月以爲他答應了的時候,江一箴突然話鋒一轉:“不好意思,我無能爲力。”
“什麼?”言月的表情就這麼僵在臉上。
什麼叫無能爲力?
江一箴緩緩起身,理了理衣襬,將牙籤丟在餐桌上,朝外面走去,語氣散漫:“我又不是醫生,哪裏會看病,你們找錯人了。”
說完就斷斷續續吹起來口哨,哼着一個調地往外走。
見他這副模樣,言化終於忍不住了,化拳爲掌,以全力朝他背面襲去,掌風凌厲,氣流顛簸。
把他們當免費勞動力就算了,又是坐後備箱又是喫霸王餐的,現在居然還玩兒賴,把他們當猴耍!
言化何時這麼憋屈過,此刻內心都憤懣全部化作了掌上的力道,勢如破竹,呼嘯而出。
“江先生,小心!”
“言化,住手!”
徐閱和言月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看着眼前的情況,皆是一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