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葉之溫一直詢問她的行程,問她下次公演參不參加。
能賺錢,還能看到那幾個可愛的粉絲,當然參加了。
“嗯。”易千千淺淺應了一句,繼續問:“你什麼時候回去,提前告訴我一聲。”
她好做安排。
“好。”沈紓剛回了江維均的信息,想了想,緩緩出聲:“那就明天吧。”
等下要去見徐龔和徐仲,晚上再回軍院灣喫頓晚飯,明天才得空。
“好。”易千千點頭。
然後送沈紓去了徐家。
這次,是徐家家主徐華親自接的她。
“沈小姐。”
徐華將人帶進來,一雙精明的眼睛始終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面前這個少女。
她一條白色長款連衣裙,娃娃領,袖口跟裙襬都有一層薄薄的短紗,收腰設計,下面一雙小白鞋。
說實話,要是不認識沈紓的話,他會認爲這是個婉約的名門閨秀。
沈紓察覺到他的視線,只笑笑,一路上沒有說話。
“沈小姐。”徐華眉眼間隱着嚴肅,叫住她:“你與我大哥二哥……”
後面他沒再說下去。
前段時間徐龔二十年來第一次出門,還不辭勞苦親自去了C城,一刻也不願意多等。
就爲了見沈紓一面。
至於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們當時在房間裏面又說了什麼,徐華不知,徐龔也不願多說。
而且不止與此,之後徐華還了解到,他那向來眼高於頂的二哥徐仲,居然也收了沈紓爲徒。
往日裏,徐華其實不太喜歡沈紓,但現在,另當別論。
沈紓知道他的意思,但說實話,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懂。
“可能……是我太優秀了?”沈紓想了想,反問了一句。
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徐華噎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他怎麼就忘了,面前這人可是沈紓。
京都第一紈絝,從不按常理出牌。
沈紓見他不說話,無所謂地攤了攤手,繼續往前走。
纔剛進大門沒幾步,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沈小姐!”
徐龔在徐仲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小跑了過來。
徐華一見,立馬迎上前:“大哥,你小心點。”
徐龔身子不好,徐家上下費了不少心思,也不見任何成效。
徐華還沒碰到人,徐龔就直接越過了他。
直達沈紓前面,開始噓寒問暖起來。
沈紓收了往常乖戾的一面,看起來到也算是溫順乖巧。
之後,三人寒暄了幾句,就一同去了徐龔的小院。
徐華被忽略了,也習以爲常。
徐龔平常還是待在自己的小院不出來,對誰都愛答不理的。
但只要一提到沈紓,便滔滔不絕。
不止徐龔這樣,徐仲也是如此。
徐華皺眉嘆了口氣,無言跟了上去。
他就想知道,這沈紓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徐龔和徐仲做到如此地步。
然而,他還沒踏進那小院的大門,就被喝住了。
“你不用進來了。”徐龔稍回了下頭,看向他時,神情威嚴肅穆。
徐華無法,只能停下腳步,在門外等候。
但心底的疑慮卻愈發的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紓不是不學無術嗎?不是蠻橫無理嗎?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對她這般特殊。
尤其是徐龔。
院內。
徐龔連忙招呼人坐下,又親自倒了杯水,攔都攔不住。
“您二位有事找我?”她微微抿了一口水,直接步入正題。
之前在微信裏說不清,非要約她出去見一面。
徐龔本來還算平靜,但不知是哪個字眼刺激了他,立馬變得激動起來。
“小姐您怎麼能拜他爲師呢?”
徐龔面色有些漲紅,聲音也因爲激動而有些顫動,說完之後,還劇烈的咳嗽起來。
見狀,徐華和沈紓立馬起身,扶住他。
“您放心,這孩子是個好苗子,我不會虧待她的。”徐仲知道他喜歡沈紓,便解釋了起來。
之前徐龔知道沈紓拜入了他的門下之後,就大鬧一場。
好不容易歇停了,就這一句話的時間,又開始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徐龔還是咳,但稍緩和了一點:“小姐身份尊貴,你怎麼可以……”
連他都要爲沈紓馬首是瞻,徐仲怎麼可以當沈紓的老師!?
沈紓見狀,大致明白了一點。
“是我要求的。”扶着徐龔坐下之後,沈紓緩緩出聲:“老師國畫造詣極深,能拜他爲師,是我的榮幸。”
偏生徐龔的語氣,卻滿是一副徐仲不配的樣子。
“那我還在禮樂方面頗有建樹呢!”徐龔依然不滿。
沈紓現在相當於是他的主子,所以在他眼裏,徐仲自然是不配的。
“您要是願意,我也可以拜您爲師。”沈紓回答地毫不猶豫,語氣隨意。
她話音一落,徐龔便頓住了。
良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徐仲都可以,他自然是沒話說。
沈紓見他同意了,還如此義正言辭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所以剛纔猛說不行的人是誰?
“那就這麼定了。”徐龔當機立斷。
沈紓只當他是玩笑話,一笑置之,繼續開口:“所以你們找我,是什麼事?”
聞言,徐仲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盒,擺到沈紓面前。
“這是什麼?”
沈紓打開,看到裏面是一枚徽章。
純金色,上面刻着精緻繁雜的花紋,中間刻着一個S。
“這是文協的徽章,我找人專門給你做的。”徐仲緩緩解釋。
沈紓是他的單傳弟子,文協,自然是要入的。
這枚徽章,是特製的,整個文協,僅此一個。
文協?
沈紓想了想,倒也沒反對。
免費得了個文協的位子,她血賺。
然而,徐龔卻是嗤笑一聲。
不就是一個徽章。
“你叫徐華去給我安排,我要復出。”徐龔緩緩開口。
當他的徒弟,只會更加榮耀。
……
沈紓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易千千一看到她就迎了上來,視線在停留在她手上:“這是什麼?”
“老師送的。”沈紓揚了揚手中的大木盒,聲音輕飄飄的。
徐龔說這是他自己做的琵琶,放了十多年了,一定要送給她。
“徐仲?”易千千聞言,點了點頭。
替沈紓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沈紓提了裙子,坐進去,糾正:“是徐龔。”
“徐龔?”易千千揚眉,有些意外。
沈紓大致解釋了一下,很快便到了軍院區。
劉副官知道她要來,一早便在門口等着。
進了大廳,在看清裏面的人時,沈紓腳步頓了一下。
“言敘?”